“郑叔叔,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医生说要多久才能出院?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曾凌风放下手中提着的篮子,就向正躺在病上的郑兴国。
这时已经了1999年,郑兴国已经动了手术,是曾凌风从京城请来的专。手术很功,郑兴国的算是保住了。
只是,动手术的时候,曾凌风没有到场,那时候正是周中,曾凌风得在学校上课。所以,虽然他知道手术很功,却是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很严重呢,医生说,要三个月才能下地……”郑语梦怯生生地xx口道。农孩害羞,就算跟曾凌风这样的男生说话,脸上也飞起两片红霞。满怀愁绪里突然显出一丝羞之态,别有一番风韵。
曾凌风点点头:“伤筋动骨一百天,郑叔叔伤情这么重,三个月能下地算是好的。”
郑语梦诧道:“曾凌风同学,你知道的真多呢”
曾凌风搔搔头,笑道:“都是听大人们说的。”
这时候,郑婶走了进来,就看见曾凌风放在边的篮子,装了些果,还有蛋、面条和两斤猪。因为郑兴国烟,还买了条丹兴卷烟厂产的好烟。
“x呀,是曾……曾……”这个称呼可真难住了郑婶,直呼曾凌风自然不,叫曾少爷亦不合规矩,称“凌风”又显得托大,因此“曾”了好一阵也没“曾”出个名来。
“婶婶,你就叫我凌风好了。”
“那怎么?”
“有什么不的?您年纪和我爸妈他们差不多,说起来也就是我的辈。”
“这可真不敢当,曾的孩,就是不一样……”
郑婶见曾凌风提这么一大篮东西,更是过意不去。
“哎呀,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可怎么当得起呀?”
“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哎呀呀,兴国兄弟,你在这里呀,让我好找……”
正说话间,一个尖锐的声响起,旋即如同旋风般刮进一个人来,一迭声地嚷嚷。
“兴国兄弟,他婶,大喜事x……”
好端端的,突然杀进这么一位,非但是曾凌风,就是郑兴国夫妻俩也都目瞪口呆。
曾凌风定神细看,才瞧明白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满脸油光,颧骨,嘴,一见就知道是那种极其能言会道的角。再看向那中年的,啧啧,曾凌风不由得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圆规杨二嫂,那模样,十足十的一支撑开了的圆规。
一见到她,郑兴国脸大变,勉强笑道:“安庆嫂,什么大喜事x?”
郑婶却有点心虚地撇过头去。
“哎呀,兴国兄弟,你不是要给语梦寻个婆吗?这事能x”
曾凌风顿时一阵眩晕
梦儿?婆?这都哪跟哪呀郑语梦如今还没满十四周岁呢,虽然丹兴这里很多孩子都结婚比较早,在十七八岁结婚的孩子很常见,但是为一个还没满十四周岁的孩子找婆,那就有些太过了。
郑兴国更是脸铁青。“谁说的?谁说我语梦要找婆?”
安庆嫂甚是不解,扭头对郑婶说道:“他婶,不是你前两天跟我说的吗?我可是费了的劲才找到这么好的人。”
郑兴国视着,压着嗓子问:“是你?”
郑婶僵着脖点了点头:“他爹,里实在是没办法了……”
郑兴国就是一阵沮丧,赌气道:“我不住院了,净。”说着就什出去搬那条打着石膏吊起来的。
郑婶吓了一跳,忙起身按住他,泪涌了出来,呜咽道:“你,咱爹娘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
郑兴国僵在那里,作声不得。
安庆嫂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笑着打圆场:“瞧你们俩,什么死呀活的,跟你们说,嫂子我这次真给语梦找到一户好人。你们先听我说嘛。”
也不等郑兴国夫有何言语,当即说道起来。
却原来男方竟然是百合乡镇上的一个老光棍,据安庆嫂说不到三十岁。曾凌风冷眼旁观,心知媒婆的话就如同新世纪房地产开商的广告信不得,在臭沟旁边建栋房,愣给说“尊贵岸生活”。安庆嫂闪烁其辞,这男的纵算没满四十,怕也差不太多。而郑语梦还仅仅是一个没有年满十四周岁的孩儿,这不是摆明了毁人的吗?
更可恶的是,这个光棍平日里不务正业,偷,顺带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打牌赌博,样翻新,手头倒也积蓄了几个钱。当然,这是曾凌风从安庆嫂的话中读出来的,不是安庆嫂本来的话。这伙是认识郑语梦的,毕竟郑语梦是百合乡有名的美人,他在百合乡镇上游的时候,也看见过几次郑语梦,对丫头的美貌,很是垂涎。现在得知郑要给郑语梦找婆,巴巴的就找上了安庆嫂的路,说只要郑应承这事,立马就掏四千彩礼钱孝敬老岳父。
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老光棍,就是农村说的“二流子”,而且是个老2流子,人厌鬼憎的伙,到安庆嫂口里居然变了难得一见的好人。
“这人好本事,会赚钱,无父无母,一点负担都没有。你们语梦嫁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