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苏纳面有难。
果然,就听外面嘈杂声起,一名护旗卫兵匆匆进来,打千道:“大帅,神保统领和赵三宝翼领队进京去了”
叶昭皱眉道:“这两人,简直是惹事的祖宗来人,去与我追回来。”
“慢”刚安拦住了正要奔出去的苏纳,笑着对叶昭道:“大帅洪福齐天,虽然无碍,但叫他二人闹一闹也好。”若想抗衡六王爷,这齐布琛是第一个要换掉的棋子,若不然,就算两宫垂帘,禁军都为他人把持,又如何做的主?关外众勇,总不能永远留在京师拱卫皇权。现今,可不就给了个闹得齐布琛灰头土脸的机会?
“哦?”叶昭看向刚安,渐渐若有所思,微微颔首。
……
气派巍峨,层层叠叠不知道多少院落的六王。
书房中,穿锦绣马褂,俊秀无比的六王爷正娴熟的洒了一圈茶。
坐在茶几对面的,乃是工部左郎、军机处章京杜翰,也就是俗称的军机。
“六爷,刺景祥的真不是齐布琛的人?老齐不会说瞎话吧?”杜翰有些忧虑,京城风雨飘摇,牛鬼蛇神舞,若任由局势恶化下去,可不知道如何收场。
奕淡然道:“老齐不会跟我说瞎话,我信得过他。”齐布琛与他一向好,咸丰帝在的时候却是正准备撤了齐布琛的差,可惜尚未来得及下喻,就驾鹤西游了。
杜翰奇道:“那,又是谁想要景祥的命?”
奕冷笑道:“谁想要他的命?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不过这一次,我看是他自己的吧?”
杜翰不解的道:“他自己?”
奕冷笑两声,拿起一个杯子,道:“苦计而已,咱喝茶吧。”
杜翰开始不明所以,终于渐渐恍然,这一招用出来却是刚好留在密云养病,既不用进京更有借口大军暂缓开拔,又给人六王爷除掉他的假象,令朝中权贵对六王生出恶感。
杜翰就心里叫声好,心说好一个苦计,好一个景祥倒真是六王爷的对手
只是,他还是将这一石数鸟之计看得简单了。
……
齐布琛正在内宅院落中晒太阳,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躺在藤椅上,暖暖的日头洒下来,可不知道多。
刚刚接到了六王爷的密信,言道景祥遇刺一事被算在了自己头上,更要自己心在意,莫被景祥钻了空子。
齐布琛就老大的不屑,景祥?败子一个,什么抗俄名将?什么三千虎贲?不过趁罗刹人不备杀了人几个平民,换我老太太,有他那运气,一样连战连捷,走屎运而已,还真将自己当人物了。
兵临京城之畔?吓唬谁呢?我大内卫五百人,正蓝旗禁军,管教杀他个人仰马翻。
在步兵统领衙前闹事?也就丰生额那窝囊废能忍他,换自己,早抓了送去宗人了。
越想越有些窝火,实在觉得六王爷将自己同他相提并论侮辱了自己,正郁闷呢,突然急匆匆脚步响,管谷杭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爷,爷,不好了,城外兵进城来抓爷了”
甚么?齐布琛腾一下坐起来,大骂道:“账东西,又喝多了吧”啪一脚,就将谷杭踹了个跟头。
谷杭翻身,就跪那里连连磕头,大声道:“爷,真的,您快想想辄吧,他们这就想往里冲呢”
齐布琛呆了下,随即就大喜,这伙还真敢来自己里闹事了,那就给他们个教训,说道:“去,从后院去传令,调前锋营来搜捕兵。”
“是,是”谷杭连声答应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齐布琛却是整理了整理袍服,慢悠悠踱步走向前院,离得还远,就听到前院闹哄哄,而仆三三两两从前院跑过来,一个个满脸惊惶,见到齐布琛都吓得停下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齐布琛骂道:“都给我滚回去”心里这个气x,一胆如鼠的才,有什么好怕的?
仆们垂头丧气,一个个胆战心惊走在前面。
等齐布琛到了前院,可就然大怒,却见内十几名兵正连连后退到影壁后,从影壁另一边,一排举着火铳的甲兵神情肃穆,慢慢绕过影壁过来。
“知道这是哪吗?你们脑袋了?都给我滚”齐布琛快走几步,站到兵之前,威风凛凛的指着闯进院子的甲兵大骂。
“大人,只要令我们搜院抓刺客,必不惊扰大人”说话的汉正是神保,一看齐布琛神气,就知道是那位领卫内大臣。
齐布琛指着神保鼻子骂道:“你也知道叫我大人?我堂堂领卫内大臣的邸你们都敢闯,我看你们无法无天之至,景祥呢?治军无方,区区败子也想领兵?”
话音未落呢,“嘭”一声巨响,齐布琛就觉得上剧痛,哎呀一声摔倒,着x杀猪般起来,鲜从他手缝汩汩而出。
齐布琛上的兵都看傻眼了,呆呆看着对面那涨红脸、枪管还在冒青烟的兵,可不是,不入流的兵蛋子,竟然敢说xx就xx,打的可是一品大员x?
兵仆役们突然都发声喊,撒丫子就跑,老爷这么尊贵的身份,他们都说打就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