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护栏旁,叶昭默默的吸烟,眺望远方海天一。
北风吹来,寒气微微有些刺面,叶昭体格好自无所谓,但看了眼身畔穿着火红皮裘雍容的锦二,叶昭笑道:“你进屋吧,陪我吹风有什么好的?”
锦二凤目流,笑孜孜道:“婢愿意一辈子陪着老爷。”
叶昭笑笑,掐灭烟蒂,道:“那好,咱一起回去。”
锦二红皮鞋踩着猫步快走几步,拉开了船舱的铁,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昭摇摇头,旋即进了船房,又对护栏旁两名卫道:“你们也进来吧。”海风冰冷刺骨,若留在外面守护,实在是个遭罪的差事。
两卫急忙躬身应是,等锋二进了屋,她俩才跟了进来。
两名卫一叫红一叫绿,都是丫鬟打扮,分别扮作王爷和福晋的丫鬟,实则都是暗藏手枪的功夫好手。
叶昭棒着锦二的手呵气,说:“这大冷的天,那铁疙瘩作甚,还好咱的把加了护,若不然,冰天雪地粘上,一扯就掉层皮。”看着锦二如的蔻丹手,呵着气,叶昭就了一口,锦二咯咯一笑,缩回了手。
红绿站在侧,目不斜视,只是仔细看去,清秀脸都微微发红。
房内尚算暖和,锦二随即褪去皮裘,叶昭就是一呆,却见她穿了红皮衣皮,紧紧裹着她玲珑感躯体,那纤细的腰肢,巧的,柔弱美,曲线无比,配上一双红高跟鞋,感靓丽的无以复加,端的好一个摩登。
“这就做出来了?”叶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前阵子同金凤说起过的皮衣款式,几个月过去,却不想她偷偷就鼓捣出来了,想来仅仅找制皮衣的裁缝还,却是要好生想法子进行皮革加工、上打蜡。
锦二见相公神,就知道他,心里美滋滋的,不枉了这番辛苦。
“当当当。”铁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听得有男子声音:“叶先生,二缺一,您来不来?”听声音叶昭就知道是粤报蔡先生,住他东隔壁,黄父秀则住他西隔壁。
现今这可不同后世,能做上几报社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父人,报酬也极好,算是广州收入较高的人群。至于他所说的二缺一,却是这几日叶昭与黄父秀还有他的扑克游戏,实则就是后世斗地主,不消说,是叶昭教他们俩的。
“不去了!”叶昭回了一声,眼见前方已经是朝鲜海域,而登陆点自然是仁川、江华岛这一带,距离汉城不过几十里,乃是钳制朝鲜的绝佳港口,是以也好,美国也好,都曾经将目光投注在这里。
此次征朝,按照事先谋划,自有人先照会京畿道江华地方政传书汉城,且看李氏王朝的大王氏族如何反应。
“王爷,快到朝鲜了吧?婢第一次出国,还真不知道,朝鲜是什么样子。”锦二俏脸兴致。
叶昭笑笑,道:“等到了就知道了。”
当江华湾突然出现几艘鸣着汽笛的钢铁庞然大物,岛上居民立时一片恐慌,江华使在接见了乘舟上岛的使者及陪行朝鲜商人后,急忙星夜报上京师。
而站在泰和号甲板上,用千里镜观望着岛上居民从最初的恐慌到慢慢聚集到海滩附近好奇的眺望几艘铁甲蒸汽船,观望着那破烂不堪的炮台与所谓的海防炮,叶昭心里叹口气,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大清国。
xx人的战舰突然出现在江华湾、汊江口,消息几个时辰后就传到了京师,而在东洋通商大臣的照会上,要求朝鲜驱逐北朝伪皇使者,从此向南朝称臣朝贡,南朝将在汉城设立xx,至于朝鲜与南朝通商以及搜寻失踪西洋船员事宜,则需面见朝鲜国王商谈。
汉城立时震动,大王李鼻连夜召集群臣议事,大臣们愤要与xx南朝开战的有之,有人言南朝强盛终能统一xx,劝大王向南朝称臣的有之,没有主见七嘴八舌说些没营养意见的更有之,商议了几个时辰,未有定案,而等李鼻下朝后,整个汉城立时暗流,各氏族集团不约而同的召集骨员密商,意图在这场可能到来的巨变中为族的未来博得一个光明的前景。汉城各,一个个集团星罗棋布,各打算盘。
当李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景德宫寝宫准备再美美补上一觉时,却发现最宠的金妃已经候着他呢,李鼻心里不禁有些叫苦,他虽然还不满三十岁,可这两年被酒掏空了身子,越发力不从心,到现今都没有子嗣,实在对不起自己的正宫妃,偏生这位妃现在又极与他谈国事,多番进言请王上惜身体、勤政民,令他喜正宫美之余,又实在头疼,不想听她说教。
可说起来,这王妃以及外戚政,已经渐渐了李氏王朝司空见惯之事,李鼻却也没有办法。
见到大王打着哈欠进了寝宫,金妃就有些无奈,王上喜荒游嬉戏、好之名人臣尽知,在朝臣氏族中实难说有什么威望,可遇到这可能亡国亡族的巨变,王上仍然半分忧愁也无,宽心如此,也委实令人不知是喜是悲。可话说回来,王上没有机心,乐天好命,虽荒诞了一些,可却又令人喜之之,比之英明之主却又可了许多。
“妃,还没xxx?”李鼻叹着气,道:“国事艰难,国事艰难x,好好xx一觉,再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