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山寨杨旭
马车在并不平坦的道路上颠簸着,车中只有夏浔和张十三两个人。
车是杨车场自己造的一辆马轿车,很宽敞,松木的车厢,带着致镂刻的壁板,车厢里有张很的软榻,还有几张锦墩和一张桌子,两侧的壁板下半截造有jia层,里边可以盛放沿途解闷用的乐器、棋牌,或者美酒、蜜饯,车子四壁都悬挂着轻幔,车窗位置则使用了织的比较稀疏的竹帘。
车子有四个魁梧的大汉,俱都一身装,配马。寻常的大户人,纵然有钱,也没奢侈到连仆护院一类的人物也配马匹的,不过杨有这个便利条件,自从朝廷允许民营马场之后,陆续有人开始尝试开办马场,杨在益都就开了一马场。
四个护院腰间都佩了狭锋单刀。对于刀具,朝廷是允许佩带的,毕竟朝廷也不希望路途不靖时,良民百姓受到伤害,不过佩把刀可以,弓箭矛一类的东西你最好带在身上,就连当收藏品也不可以,除非你想给自己个试图造反的罪名。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卸石棚寨,那儿有杨年初的时候刚设立的一个采石场。
张十三随着车子微微摇晃着身子,说道:“你若此时出现在青州城,不需半日功夫,就会原形毕,所以,我们得找个借口先离开青州。卸石棚寨的采石场年初才刚刚立,齐王要重建王,所需的石料全部由这采石场供应,你是采石场的东主,因为石材是供应王的,因而放心不下赶去主持大局,这个理由也还说的过去。”
“是!”
“采石场那边的几个管事都是雇佣的当地人,对杨文轩这个东并不熟悉,你要瞒过他们很容易。不过,采石场毕竟不是杨经营的主要产业,不需要东一直守在那儿,所以我们在那里只能住上十天半月的。这些天里,我会把杨文轩的癖好、情、脾气、言谈、举止,包括他往的朋友、中近的管事下人,远远近近各方面的,全都告诉你,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杨旭的一切,以达以假真之效。”
“是!”
“齐王身份尊贵,你能他接见的机会不大,有什么事王爷自会让王内司管事太监与你商量,如果管事太监和你商量生意上的事情,你尽可含糊下来,等回来以后再与我商议,就算王爷自见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你能瞒得过人和朋友,要过齐王那一关是很容易的。”
夏浔吃惊地道:“什么?还要和王爷打道?”
夏浔的表情紧张起来:“咱们……咱们……,这……谋反之事,不会……与齐王有关吧?”
见他畏怯的神情,张十三不禁暗暗担心:“这个子是个没有见识的乡下人,平生见过的最大的官儿想必也不过是里正户一类的人物,哪里见过贵人?我们告诉他是奉皇命而来,若见其他人物,足以其胆,可若让他知道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一位王爷,恐怕这子就像那十二岁杀人的勇士秦舞阳,一见齐王就要唬得面无人,纵然他的言行扮的再像,岂不惹人生疑?没见过大世面的勇士,到了王侯面前也很难淡定自若的。”
想到这里,便微笑安道:“荒唐,怎么会与齐王有关呢?齐王是当今皇上的儿子,皇子会造皇上的反吗?”
夏浔一脸不信地道:“若与齐王不相,那……那大人们奉圣旨而来,只要说与王爷知道,一同缉拿叛贼也就是了,何必……何必还要如此隐秘,连王爷都在鼓里?”
张十三被他气笑了,暗道:“这个刁民虽无甚么大见识,人倒不傻,这也不错,若他蠢安立桐那副模样,xx就算拿出十的力气来教他,怕他也不堪造就。”
想到这里,张十三心中一动,忽地想到一个绝妙的理由,便道:“你要知道,这意图造反的人,可能是在教的人,也可能是王属官。白莲教的人惯于隐匿身份,依附豪,暗行不轨之事;而王属官呢,王爷们有兵有钱,权柄极重。如果有些胆大妄为的王官想以从龙之功而求一世富贵,效仿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故事,因此图谋不轨,先行谋反之实,再迫藩王就范,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目前证据不足,这些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我们大张旗鼓赴王查案,最后却查证不实,岂不伤了皇上与齐王之间的父子情?又或者我们消息有误,这蓄意谋反者与王并无切实,我们这般冒冒失失赴王查办,岂不打草惊蛇?”
夏浔鼓起勇气道:“那么,让王爷为之保密,暗中协助,不就了么?县衙的差官老爷们到我们村子里来缉捕盗贼时,就是先通知户,暗中协助的。”
张十三眉尖一挑,沉声道:“造反大案,与差官捕盗能相同么?你虽居于乡下,孤陋寡闻,也该听说过潭王自焚的事吧?造反一事,谁知道王爷宠信的人或他眷好友是否牵涉其中、牵连多深,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若让齐王知晓,一旦王爷忧惧过甚,重蹈潭王旧辙,谁敢承担责任?”
几年前,潭王朱梓的大舅哥宁夏指挥于琥被人告发是胡惟庸叛党,潭王朱梓为此惶恐不已,朱元璋听说后遣使慰问儿子,还特意召他回京觐见,谁知朱梓却以为父皇是想召他回京问罪,忧惧之下竟然而死,因为朱梓无子,他的封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