衽一礼,细声细气儿地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两位大哥,咱们还是速回客栈去吧。”
四个人上了街,便两两一对错开了脚步,烧饼妹妹低声道:“姐,他们两个怎么也在这儿?”
瞟了走在前边的夏浔和西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们自己说,是仗义相助来的,你信么?”
“有那么好心?”
妹妹当然不信,冷笑道:“若是恰巧,他们哪儿不好去,跑到堂子观得什么风景。若是有意追来,他们又怎知古舟那头蠢熊想对咱们不利,哼!不过是一丘之貉,也想打咱们主意罢了。不过嘛,我才不怕他们,他们两个一看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路货,不像姓古的那种人一根子通到底,他们不敢做什么的。”
提醒道:“那个叫高升的倒是如你所说,有心没胆的伙,我瞧也是个只会口的废物。可那姓夏的却不一定,他那双眼睛亮亮的,每次盯着人看的时候,都看得我心里发慌,好象能被他看透似的。你看他很少说话,从不像高升一般占些口头便宜,这样的人要么不动,动就难说敢出些什么来,要是他真在打咱们的主意,要心,非常心。”
妹妹似乎对她一向言听计从,一听这话紧张道:“那怎么办?”
有竹地一笑:“很简单,一个缓兵之计足矣。”
她压低声音道:“一路上,你我心一些,再不轻至人迹稀少的地方,他纵有心也难下手。还有,回头你故意透些消息出去,就说咱们是去怀来投的,要去怀来,还要在北平另租车马,他们若真有歹意,便不会急着下手了。”
妹妹想了一想,绽颜笑道:“好,结果呢,我们的是到北平的车钱,却在通州就下车,他们若是好人还罢了,若是坏人么,那满肚子的坏主意,也只好继续坏在肚子里啦。”
姐妹两个吃吃地笑了起来。
夏浔和西庆并肩前行,夏浔低声道:“这对姐妹不是那么简单,咱们身负大事,还是节外生枝的好,你招惹她们。”
西庆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这两朵儿有刺,沾不得。”
“哦?”夏浔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
西庆一扫平时的轻浮,冷静地答道:“那日看她机智地摆古舟之后,我就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了。那天她去当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图谋,囊中xx缺少盘缠,这一点该是不假的。可见起意的古舟尾随而去,把她堵在巷中,她一个弱子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仓促之间能想出那样的法子自保这就很不容易了。
而想得出不代表就做得到,这位烧饼姑娘却做到了,她能装得那么像,让古舟完全放下戒备,最后关头又毫不手软地一脚踢中他的要害……想得出、做得到,这岂是一个寻常子能办到的?如今看来,咱们英雄救美也是多余,她去堂,恐怕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圈吧?”
夏浔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展颜笑道:“不错,她既已得罪了古舟,也知道古舟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便开始着手设计彻底摆古舟威胁的办法。现在想来,她的妹妹从离开平原县时开始就陪着车把式聊天,经常问些沿路县阜城镇的情形,那时就是在寻找摆古舟的办法了。
当她听说德州有堂,而且车子要在德州多停半日时,她便一手策划了这个彻底办法。她让妹妹去堂里去唤人,自己把古舟和何轲朔引到澡堂后面,造他们偷窥人的假象,最后使他们以风化罪入狱。呵呵,看起来很简单,却很有效的办法,现在想来,她逃进巷中时,一定还有些什么可以自保的手段,只是因为咱们的xx手,她没有机会施展出来罢了。”
西庆点点头,好奇地道:“她们囊中xx,十分贫穷,这应该不假;她们也应该不懂武功,否则完全不需要设计这么烦的手段,就足以摆古舟的纠缠。那么,一个境贫穷、身体弱、却又狡黠多智,善于伪装的人,会是什么人?她们千里迢迢的到北平又去什么呢?”
夏浔瞪了他一眼,哼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不够明,而是一见了漂亮人,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说过了,去招惹她们,各行各路,我们只管去北平,做好咱们这单大生意,这么大量的皮货,你以前也没做过的,可不能出了纰漏。”
西庆道:“难道你不好奇?难道你没兴趣?反正一路无聊,刨刨她们的根底也不错嘛。”
夏浔斩钉截铁地道:“不可以!好奇心我也有,但是我对她们没兴趣,我现在只想把那些货物安安全全地运进来,不出半点差迟,向齐王爷了差,便回应xx老去娶媳儿。”
“唉!”
西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扭头看了眼那对如似的姐妹,幽幽地道:“兄弟,哥是过来人,哥跟你说,等你真的娶了媳儿,你就会知道,其实还是没有娶进的人,才是最可的人。”
夏浔没理他,不过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他的确感到了枯躁乏味。车中坐着两个活生香的美,可是夏浔发现,光有美还不够,少了那调戏美的流氓,这日子一样无聊呀。
无聊中他们赶到了通州,很意外地发现本来要去怀来投的烧饼姐妹居然也在通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