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诬陷坑害的感受,而且毫无辩驳的可能,外边谣言越传越广,他却关在狱里,无能为力。
杨嵘的险、伪善面目被揭穿,一个苦心维系族、宗法的慈而威严的者形象轰然倒塌,文官们懵了,正满心羞愧不知所措的当口,更多的杨氏族的丑事被揭开,一位丈夫死后再嫁,被赶出杨氏族的人跑到江宁县告状,说她本为丈夫守节,却因为她这一房只剩下她一人,于是族人对她欺凌压迫,软兼施强迫她改嫁了别人,结果她这一房的八亩上好田因为无主而被族杨嵘收为己有。
紧接着又有人揭发,杨另有一房的人年轻守寡,耐不住寂寞在外边与人通,事情被发现后,她这一房的大伯子叔子们一核计,却把这件丑事瞒了下来,照样向官申报节,请求表彰。朝廷的贞节牌坊颁发下来之前,他们就把自己的田地全都挂靠到了这个寡名下,因为节的田产是不需要纳税的,这一来他们就偷逃了大量的税赋。
挖出这些事来的,自然是谢雨霏和南飞飞这对善于捕风捉影,问他人底细的风高手,一件又一件丑闻连续不断地被揭,彻底轰碎了黄子澄向武将集团发动的这次进攻,原本是出师有名,这一下变了为虎作伥,就连一直站在幕后,并未自站出来的黄子澄都觉得羞怒加、狼狈不堪,更遑论其他人了。
斗垮了还不,还要把他们批臭。
这就是夏浔全部的报复,也是罗克敌大笑放手的原因。因为这件事已经根本不是杨旭一人与其族的恩怨了,你哪怕巧施手段把杨氏一族名正言顺地杀个光,也无法这场因杨氏族怨而挑起的朝中文武之间的对冲了,唯有釜底薪,才能将一场大消弥于无形。
不知多少不想受到及,却又不得不着头皮准备表态参战的官员们暗暗松了口气,人总比命强呀。一直冷眼旁观、渐渐杀心生起朱元璋也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他那口擦得雪亮的宝刀。
“孺子可教也。”朱元璋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正在读《周礼》的朱允炆以为皇祖父说的是他,于是读得更加用心了。
这时候,奉命对黄子澄进行了一番秘密调查的罗佥事,入宫复旨了……
“你是说,那人说自己是彭子期?”
“是x!”曾在北平与彭梓祺打过道的那个道:“切口、手语一字不错,……,得也与你十分相似,是你兄弟?”
彭子期没说话,只是扭头看了看他的三叔彭峰。
彭峰沉着脸道:“当时她是在为杨旭办事?”
“杨旭?是吧,他一会儿叫杨旭,一会儿叫夏浔,谁知道呢,如此神秘,想来也是个江湖人物,不过能让你彭子弟供其奔走,应该是个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可惜,我一直未能与他攀教。”
那个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大同气连枝,本该相互扶助,这点事算不了甚么的,想不到这次来济南,盘缠用尽,兄弟摆下杯语,向道上同源求助,接济兄弟的,恰恰是你彭的子弟,呵呵,缘份,缘份呐,来,咱们再喝一杯。”
彭子期咬了咬牙,低声对彭峰道:“三叔,那个姓杨的王八蛋骗我!”
彭峰冷哼一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去江南!”
凤阳狱,蓬头垢面的万松岭爬出地沟,一笑:“区区高墙,就想关住我万松岭?姓谢的臭丫头,你等着,老夫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