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战马,提缰看了看这处即将化为灰烬的xx,忽地一拨马头,也向远方驰去。
夏浔与塞哈智约定了在一个部落见面,但是从这个山坳出发,他是不认得路的,所以夏浔追在沙宁他们后边,先向大宁城方向赶去,到了宽敞的官道上,辨清了方位,这才向那个部落所在的位置赶去。
大约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将近黄昏的时候,夏浔策马上了一处山坡,x着汗xx的马鬃向山坡下望去,几十顶白的古包,正像朵一般座落在即将迎来寒冬的草原上。
马群来了,远远如云,很快便到了近处,因为已是初冬,草原已经枯萎,所以马蹄溅起了大片的尘土,地皮颤动着,马群向决堤的洪一般势不可挡,隆隆的马蹄声、群马的嘶叫声,再加上牧人的吆喝声,汇集一首特殊的歌曲。
这些马有黑的、枣红的、褐的,还有几匹白马,油亮油亮的皮在夕阳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芳,地鬃和马尾在风中飘舞着,更显出它们的雄骏和魁伟。持着马杆的汉子着马赶来了,看到策马立在山坡上,同样一身古皮袍、皮帽的夏浔,便友好地向他吹一声口哨,然后便又随着马群的洪流呼啦啦地向前方跑去。
夏浔等那马群过去了,灰尘也渐渐散去,这才一踹马蹬,驰向那片古包。
这个部落叫巴特伦,塞哈智和夏浔往大宁去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两人便约定,在这里会面,夏浔策马到了古包间,正要找人问问塞哈智的下落,忽地看到前边河边有人正弯腰宰着一头羊,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皮袍、戴皮帽的姑娘。
夏浔一眼认出那人正是塞哈智,连忙踹马跑了过去。
“x哈,大人来了!”
塞哈智听到马蹄响,抬头看了一眼,立即出欢喜的笑容,羊已经宰了一半,一柄的刀子,手法非常利落,身上手上竟然没有溅上一滴羊。他把刀递给旁边那个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脸蛋圆圆的像红苹果似的姑娘,和她用语嘀咕了几句,便向夏浔迎来。
夏浔看了眼那位可的姑娘,笑道:“本来还担心你不在,或者到了却无处安身,看起来,你在这儿的不错呀,到了几天了?”
塞哈智哈哈笑道:“属下也是昨天夜里才赶到这儿,要安身还不容易么。”他拉着夏浔往前走:“大人没注意吧,草原上的部落,毡包上都拴着一条皮绳儿的,这是不关的,不管你认不认得毡包的主人,晚上赶到这里,你都不需要吵醒主人,直接拉开进去歇息就可以啦。”
“夜不闭户?”夏浔没想到在关内人眼中落后的族群居然有这样的习俗,不禁有些感叹。
塞哈智走到一个帐蓬前边,拉开进去,里边正有一对夫妻,塞哈智便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拉着夏浔向他们叽哩咕噜地介绍一番,男主人带着满脸热情洋溢的笑容,冲上来给了夏浔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人高高的个子,很魁梧,看着有四十多岁,黑红的脸庞。
塞哈智拉着夏浔毫不见外地坐下,用汉语对他说道:“他叫乌恩奇,婆娘原本是另一个部落的,因为男人输了钱给他,还不起,就把媳抵给了他,来的时候还带着个儿,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大嫁了人,方才你见到的那个姑娘是他们两个生的,喔,还有个三丫头,放羊去了,过一会儿也就该回来了。咱们在这儿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大人,事情办了?”
夏浔笑道:“了,他们已经答应,追随燕王一同举事,咱们得尽快赶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殿下。”
“竟然真的了?”
塞哈智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咱们那么说都不,大人一封信,就了?”
夏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说过,如果运用得妙,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解决千军万马才能解决的事情。”
“啧,啧啧……”
塞哈智啧啧称奇,他的那颗大脑袋,现在还是理解不了这些东西,不过他到了智慧的力量,人对未知的总是充满敬畏的,所以子的塞哈智,看着夏浔的时候心中也充满了敬畏。
乌恩奇很好客,那头剥净的羊很快被他儿拎回来,羊剖几个大块进了锅里,煮得香四溢,晚餐的时候,浓香的茶、热腾腾的手把,油炸的果子,酸甜香的酷,再加上塞哈智带来的烈酒,就是这一人款待客人的盛宴。
主人和儿也是喝酒的,而且酒量还不错,乌恩奇的儿只比了一岁,叫索布德,妹妹叫乌日娜。比起,乌日娜的骨架纤细了许多,虽然五官线条比中原子的柔美要朗一些,不过很漂亮,草原红的脸蛋、俊俏的五官,而且比活泼,她的父走到夏浔身边劝酒,并且唱起祝酒歌的时候,她就坐在不远处,张着一双可的大眼睛,冲着明明忍俊不禁、还得一本正经的夏浔甜甜地笑。
夏浔一碗酒被灌下去,晕乎乎地跌坐回席上的时候,塞哈智拐了拐他的胳膊,悄悄笑道:“喂,大人,乌日娜很大人呢。”
“咳,胡说!”夏浔端着架子,生怕被主人听见了不快,他偷偷扫了一眼,乌恩奇正在开怀畅饮,完全没有听到塞哈智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来来,大人,吃这个,对男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