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急叫:“我娘已率人赶去张掖,大师快快赴援!”
“老衲晓得了!”
道衍双眉一耸,一双眼满是凛凛的杀气,已是全无半点出人的慈眉善目了:“世子,速速避入内城,一旦外城不保,唯有坚守内城了。”
“不,内城守不得远,大师务必与我娘把明军赶出张掖,炽有一计,可解安危!”
道衍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不是追问时候,但他知道朱高炽情沉稳,如无把握,断不会做此妄语,他对这位世子也算是信任之极了,只重重一顿首,说道:“好,老衲豁出一死,也要把明军赶出张掖,世子只管依计施为!”
说罢大袖飞舞,一阵狂风也似的卷去了。
徐妃率随死士杀到张掖下,这位“诸生”此刻俨然了母老虎,手舞双刀,冲杀在前,其势锐不可挡,本来苦苦支撑在城下的燕军士气大振,拼死下竟将明军防线向后推进了数丈,瞿能刚令两个儿子发动反冲锋,道衍领着一队僧兵也到了,这和尚平时都不用兵刃的,这时候也捡起一柄刀,如狼似虎地杀进敌群。
在一个人、一个和尚的带领下,这队半军半民的守军居然把瞿能两个骁勇善战的儿子赶出了城。
“退后!退后!”
已赶到城墙上的朱高炽命人高喊,城下道衍、徐妃等人闻警刚刚避到城下,城上就瓢泼大雨般泼洒下些不知甚么东西,明军恐是金汁粪汤,慌忙退却观其动静,却原来是沸,那溅到身上,灼痛难忍,一旦落地,热气,本来大雪漫天,地上又气弥漫,一时如同大雾,竟然了城,内外不能视物。
紧接着,城下便抛下一捆捆柴禾,继而复泼热,同时朱高炽令手下不再节省箭矢,城头守军有限的箭矢全部利用这段时间疾下去,伤许多明军。
朱高炽用热,本来是为了阻敌,他还担心热不宜结冰,可又没有两全之策,心中颇为忐忑,却不知热比冷更容易结冰,朱高炽这一下歪打正着,那柴禾越摞越高,热一层层泼上去,等到城头箭矢告磬,再也拿城下敌军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座冰墙已经矗立在张掖前,将那城牢牢地堵住。
原来朱高炽幼时听父讲草原上的事情,曾经提到,有草原部落为了抵御寒风,曾以草捆和冻结墙,冬季时族人便躲在墙内背风的地方,等到暖开,部落迁徙,那冰墙也自动瓦解这种快速筑城之法,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利用在北平城上,方才他滑了一跤,看到脚下的那层冰,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没想到果然奏效。
徐妃见儿子竟想出这般妙计,不禁又惊又喜,上了城墙向儿子匆匆问了几句,获悉事情经过,徐妃着实地夸奖了儿子几句,马上传下令去,九城俱都照此办理,一时间九城守军纷纷泼浇城,把一座北平城变了一座坚光滑、晶莹剔透的晶宫。
李景隆领着兵来了,一连跑了二十多里路,这些兵的脉都跑开了,神抖擞,“士气高昂”,不过他们来了也没甚么用了。大雪茫中,那些南军将士眼见如此奇迹,只觉燕军似有天助,根本不可战胜,不由得大为沮丧。
更糟糕的是:燕王朱棣率十五大军已经过了孤山北河,此时堪堪迎上驻扎在郑村坝外拱御李景隆中军的外围部队:都督陈晖部。
李景隆攻城,兵是最没有用武之地的,所以兵被他放在了最外围,这就是陈晖所部了。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多从南来,因此步卒不少,专的兵部队就这么一支,大约两万人上下,扔在那荒郊野外“放羊”一般散养。
今天是今冬第一场雪,而且是暴雪,许多南军一辈子还是头一回见着雪,他们袖着正在那哆哆嗦嗦的看“西洋景”呢,因为大雪遮蔽了视线,所以直到燕军快冲到面前他们才发现,燕军如蚁,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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