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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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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6章 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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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功夫,拥进一群卫来,一个个枪捉刀,气势汹汹。

    任聚鹰一看,把郑布在一边,将那准备送礼的刀取了出来,兄弟三个一人一口,呈品字形站立,他们固然不敢真个动手,可是这种局面那些卫从不曾见过,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双方便僵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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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督佥事谢光胜xx了个午觉,刚刚爬起来,一杯酽茶才喝了两口,郑布就满嘴是地跑进来,一进就哭喊道:“佥事大人,有人上儿呀。”

    谢光胜一瞧他那模样,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布,这是得罪了谁,叫人打这般模样?”

    这位谢佥事修伟岸,浓眉方面,一双凤目,鼻如悬胆,三绺髯,生得是仪表堂堂,虽已四旬上下,却仍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不过别看他颇有儒将之风,识得的字却少的可怜。

    朝廷选官,是很重视相的,当初兵部武选司选官,那时他积战功,已是一位千户,武选郎中见他相貌雄伟,非常满意,不过还要考察一下他的文学,对一个武将来说,所谓文学,识字就,那郎中就在纸上写下“针炙”二字要他去认,谢光胜见了,张口便道:“铁多”!武选郎中大笑,本不用,终究觉得此人相貌奇伟,最终还是同意任命他为卫指挥了。

    从千户而至卫指挥,那可是一道坎儿,谢光胜自此才得以步步高升,直至如今累攒资历,为都督佥事,三品大员。

    郑布哭道:“大人,有人作反了。今日受朝廷招安的原双屿海盗来我都督领取印绶,卑职看他们形态鲁,不知礼仪,便有些不甚。又听说他们先去了兵部,后来的五军都督,这分明是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了,因此便嘲讽了他们几句。也是卑职嘴欠,谁晓得这些海盗目无余子,骄横惯了,走上前来,踢翻卑职的公案,又扇了卑职几个嘴巴,就这般模样了。大人,卑职跟他们比起来,芝绿豆大的官儿,打了就打了,可这事儿传扬出去,咱们五军都督颜面何存呐?”

    谢光胜一听,脸登时沉了下来。

    要说这五军都督,与各地卫所的之密切,实际上远在兵部之上。凡武职世袭官、流官、土官的袭替、优养、优给等项,皆须上报五军都督,再由五军都督转送兵部。兵部批准之后,具体的发放、任命,还要通过五军都督。其它的如武官诰敕﹑陆步之练﹐军伍之清勾替补﹐俸粮﹑屯费与屯种之器械﹑舟车﹐军情声息﹐边腹地图文册﹑薪炭荆苇诸事﹐也是由五军都督出面,与其它相关衙勾通解决。

    也就是说,在明初的时候,兵部只有调兵权,五军都督才是总揽内外军事的中枢机构。五军都督变兵部的应声虫儿,处处受制于兵部,那是明朝中后期的事了。所以,许浒等人拜码头,应该先拜五军都督,后去兵部。可惜,这几位完全不知道,而夏浔自己这官儿就不是按部就班一步步升上来的,对这些常识也不大了然,指点他们的时候只提了这两个衙,也未提先后顺序。

    郑布被人打了,谢光胜并不在乎,可是郑布被打累及五军都督名声,谢光胜就不能忍了,尤其是听说他们先去兵部,后来五军都督,根本不把五军都督放在眼里,谢光胜更起了同仇之心。

    这个人跳将起来,一拍郑布的肩膀,道:“布,这事儿你做的对,xx去瞧瞧,他们再横,横得过xx!”

    五军都督里的官儿,官僚之气的浓厚,尤甚于六部。因为五军都督的官员一向是由勋戚们担任的,最高层次的是大都督,能担当这一级别的官员是徐增寿、李景隆一类的公侯,次一级的官员大多也是勋戚,少部分是循资历一步步熬上来的。

    这些中层武官比大都督们还要难缠,因为他们不但大部分也是出身勋戚,而且流动远不及朝臣,基本上入了都督,就在这儿一辈子了,因此这里的官僚作风比六部要严重的多。所以这儿论资排辈的气氛和排外的风气远较其他衙严重。既然许浒等人冒犯了五军都督,谢光胜就不肯等闲视之了。

    朱棣为皇帝之后,原来的大都督徐增寿,李景隆修《太祖实录》去了,现任的大都督是朱能、丘福等几位国公。这几位国公与夏浔十分熟悉,如果他们在,他们是知道双屿岛群盗曾经救助过世子的,事情可能不会闹大。

    可他们现在不在都督。这几人在五军都督挂了号之后,就被朱棣派往各地整顿兵马、收编建文旧朝的军队去了,都督的正常运作仍然是由五军都督原来的一些官吏们负责。他们对五军都督这一亩三分地的利益守的甚严,哪容有人冒犯。

    谢光胜怒气冲冲赶了出去,两颊赤肿的郑布脸上诡谲的笑意一闪而过,忙也跟了出去。

    谢光胜是五军都督都督佥事,不但是主事人,而且职位比许浒他们高,他一动,许浒等人便不敢妄动了。跟别人打架,怎么说都,跟都督佥事动武,那与造反可一般无二了,许浒虽不甚明白官场上的事,可这个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三人一放下武器,便被谢光胜下令捆了起来,拖到衙口往拴马桩上一,以冲撞部堂之罪,每人笞责三十鞭子,这样的节目在各部衙口儿还很少见到,所以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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