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我们国公早在北平时候就是相识,算是我们杨的老朋友了。我和梓祺本是户的儿,和那些王公大臣的眷没甚么往来,平时寂寞的很,也很希望郡主能多来走动走动。”
说话的是谢谢,款待茗儿这样的名贵,也就谢谢能答对一番,梓祺在这方面可就差了许多。
茗儿浅浅笑道:“客气了,说起来倒真是的呢,在xx的时候,我跟还有梓祺就认得x,是该经常走动走动。其实呢,也可以常去我那里走走,有闲暇就来吧,茗儿与那些使相千金们也没多少往来,倒是与两位情相投,也想多近呢。”
茗儿说着,眼睛便捎到了厅一角放着的那只木马,那是她时候的具,上次来杨的时候,送给了思杨和思浔。刚才到了上她才知道,两个丫头随她娘已经回了双屿,既然上了总不能马上就走,于是就由谢谢来陪坐吃茶了。
“大木马……,要是我生了宝宝,等他大一些的时候,他就会着木马在那儿耍吧?”
茗儿浮想翩翩,恍惚间,墙角的那只木马一前一后地摇动了,木马上面坐了一个头梳冲天辫,穿着红肚兜,胳膊儿都白白胖胖像一截藕的子,他在木马上呀的,发出“咭咭”的笑声。
那模样……怎么看都是年画上边画的怀抱鲤鱼的大胖娃娃形象。
“要是我跟他……生个宝宝,一定能像他一样英俊、像他一样勇敢,象我一样聪明、伶俐……”茗儿悠然神往,嘴角便漾起甜甜的笑意。
谢谢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纳罕,这位郡主怎么老走神儿呀?喔,对了,刚才她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莫不是喝醉了吧?
茗儿想得开心,甜甜地笑着,一抬头,看见谢谢正好奇地瞧着她,不由脸一热,好象给人看破了心思,有些心虚地自己脸颊,问道:“看甚么呢?”
“哦,没有,没有,呵呵,郡主请喝茶。”
“请!”
茗儿端起杯,向谢谢示意了一下,刚将茶杯凑到边,荻就喜滋滋地跨进来:“少爷回来了!”
茗儿的手一抖,茶稍稍泼出一些,没有溅到地上,却xx了下巴,茗儿以袖掩着,一擦角,一颗心便慌慌地跳了起来,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问题:“我……我今天来嘛了?”
※※※※※※※※※※※※※※※※※※※※※※※※※※※※※
还是那间静室,天气渐渐冷了,坐在那儿的那个人穿的似乎也厚了些,本来就宽宽厚厚的肩膀,这回更显得实了,人坐在那儿,有一种渊停岳峙的,他的腰杆儿始终拔着,昏暗的光线中,一双眸子也熠熠地放着光。
“丘福打算征剿倭寇?哼!他久在北疆,以为上做战同陆地也是一样的么?北方一马平川,有北方的打法;云贵深渊大泽,自有山地的打法;至于战,江河湖泊中的战,与海上的战也大不相同的。
陈暄是个于战的都督,但他也只是于内河做战而已,到了海上,也算半个外海。而丘福……居然还把陈暄排除在外,他也太狂妄了吧!”
对面有人答道:“老爷,据人得到的消息,似乎是因为陈暄在丘福面前屡次赞誉杨旭,令丘福非常不悦,这才弃陈暄而不用的。”
坐着的那人冷冷一笑道:“郑布没有白白牺牲,总算在杨旭和丘福之间,埋下了一根刺!可对外用兵,却非朝中内争,丘福公不分,这便输了一半。他不知敌,不知己,骄横狂妄,又输了一半。
因为倭寇被称之为寇,他就真把倭人当不气候的寇了么?呵呵,要是倭寇这么好对付,哪还轮到他来征剿。不过,这对我们倒是个机会,以丘福用兵的特点,素来先发制人,所以他要讨伐倭寇,必是主动出战,东海诸卫中,唯有太仓、观海两卫有海船,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双屿,我们就容易做手脚了!”
“老爷是说……”
“不错,这真是想打瞌xx,就有人送枕头来。咱们在东海的安排,可以提前发动了。”
对面那人迟疑道:“可是……倭人毕竟是外虏,咱们这时动作,岂非让倭人占了便宜?”
那人淡淡地道:“丘福此战必败,就算没有大败,拖也得被倭寇拖死。与其如此,不如我们他一把,早早做个了断。至于双屿那群海盗,哼!一群打劫舍的强盗,有什么值得怜悯的?杨旭在军中毫无根基,竟然饥不择食,拉拢一群无恶不作的海盗做他的班底,这样的人,能什么气候,就让他……栽在这群海盗身上吧!”
“是!”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对于立储,京中现在如何议论?”
对面那人道:“皇帝似乎果有易储之心,朝野间对此议论纷纷,皇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不过……皇帝那边一直还没什么动静。”
“朝中文武,意向如何?”
“很奇怪,朝中文武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文臣们大多倾向于皇子,而武将们大多倾向于皇次子,从他们平素的言谈里,就能看出来。剩下的人,就是观望声的墙头草了。”
那人淡淡一笑,说道:“这没甚么好奇怪的!文臣们都是读儒的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