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咱们以颜,所以军务不可松懈,如果吃了败仗,让鞑靼人在我辽东如入无人之境,那方才我们所谈的就全都了泡影,别指望在动不安的战中,还能安心地做生意!”
张俊肃然道:“是!”
这时有卫进来禀报:“启禀部堂大人,三万卫都司官裴伊实特穆儿求见!”
“哦?快快有请!”
夏浔整了整装束,就见裴伊实特穆尔急步走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封信,一见夏浔便大呼道:“部堂大人,部堂大人,我的儿有消息啦,我敏敏送了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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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不是汉文,夏浔并不认得,裴伊实特穆尔逐字逐句地念给他听,念完了便瞪起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夏浔。那信是裴伊实的敏敏特穆尔所写,前边算是书,简要地说明了她如今的处境,原来她被乌古部鞑靼人掳走以后,路经哥贴木儿的部落,便被哥贴木儿用十二只羊从那个乌古部落战士手中买下了。
买下之后,哥贴木儿才知道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对于她已经有了孩子,游牧民族的人并不大在乎,哪怕是吉思汗那样的大人物,他的人被人抢走,再抢回来时已经有了身孕,吉思汗也不以为意,生了就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养活。
哥贴木儿也不在乎这个,在他众多的人当中,还没有一个像敏敏这般俊俏,再加上敏敏知书达礼,乖巧懂事,了他的人后,没多久就了他最宠的人。
但是敏敏一直不敢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因为鞑靼和真、真和真之间,为了生存空间总是不断厮杀,彼此间有太多错综复杂的仇恨。如果贴木儿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又与她的父有解不开的仇怨,她所受的宠并不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直到贴木儿和他的兄弟商议,也已出投奔大明的心思,她才敢冒险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从而了为他们牵线搭桥的人。裴伊实收到儿的笔信,知道她安然无恙,自然喜不自禁,马上便带着贴木儿的使者找到夏浔这来了。
张俊喜形于地道:“太好了!部堂,咱们这是一战立威呀!哥贴木儿率全族来投,报到皇上那儿,又是夷归化的一桩大功劳!部堂,咱们应该马上安排人接应他们过来。”
夏浔默然不语,沉思有顷,方才抬起目光,对裴伊实道:“他们的使者呢?”
裴伊实特穆尔赶紧道:“我把他带过来了,就在外候着呢!”
夏浔道:“带他进来!”
不一会儿,几名带刀卫押着一个身穿宽袍,头戴尖顶皮帽的年轻汉子走上大堂,夏浔一瞧他的模样便是一怔,此人非常面熟,似乎曾经见过。
那人已向他施礼,微笑道:“部堂大人,人是雅尔哈,曾经在开原城里见过大人的。”
夏浔地想了起来,失声道:“x!原来是你!”
雅尔哈道:“是!我们的部落虽然居住在鞑靼境内,可是族人生活所需的许多东西都需要到汉的地方来买,所以我们的族人很早就出入辽东,做些生意。我们的族人一直就想投奔大明,只是受到鞑靼人的控制,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大人您的军队消灭了强大的乌古部落,很是鼓舞人心,我们的首领下定决心要举族投奔大明,还希望部堂大人能够收留我们,庇佑我们!”
夏浔目视着雅尔哈,说道:“你是哥的兄弟?”
雅尔哈道:“是的大人,我和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的大名儿叫凡察。”
夏浔点点头,微笑道:“既然你是他的兄弟,的确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代表他了,那么,我们就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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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裴伊实特穆儿和雅尔哈离去,张俊马上对夏浔迫不及待地道:“部堂,外番率众归附,那可是的功绩x,皇上脸上光采,部堂您也是功勋卓著,应该马上派人接应他们过来才对,怎么反要他递什么投名状才肯接纳呢,夜梦多,万一再生变故,唾手可得的功劳就没了x!”
夏浔笑道:“皇上脸上的光采已经够多了,本督身上的功劳也够多了,只要来一个虚名和面子,它是能当吃x还是能当穿?”
夏浔端起茶来,悠然地拨着茶叶,说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没人会珍惜的。一说归附,我们便倒履相迎,送房子送地、送牛送犁,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奇货可居,回过头来,不但不感你的援助,反而无赖一般,以归附相要挟,索要更多的东西。
更有一些无耻之徒,把归附当了自己的谋财之道,今日附朝鲜,明日附鞑靼,后天又附大明,谁给的好处多就归附谁,朝三暮四,鲜廉寡耻。以这哥贴木儿来说,我才不信是因为我大明军队一战端了乌古部落,所以钦慕什么天朝x、崇仰什么大明x、敬畏什么本督x,全他娘的是扯淡!”
夏浔呷了口茶,向张俊眨眨眼,笑道:“你别看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突然想要归附,可我知道,一定是有个不得已的理由;我还知道,如果我们就这样接纳了他们,派出大军隆而重之地把他们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