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我们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经营辽东,把我们这儿变朝廷最北端的坚不可摧的一处前哨堡垒。这样,就必须得保持物资充足,一旦发生战争,我们这里的军需储备,要能提供期作战的需要。士兵的补充、军马的补充、军粮的储积……,这些东西如果从关内输运,消耗比运到的粮秣还要多得多,朝廷的负担太重了。”
这时,一个卫匆匆跑进来,地道:“部堂大人,丁宇丁都司回来了!”
“什么?”
夏浔大喜,霍地站了起来:“他还活着?”
裴伊实特穆儿和哥贴木儿也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道:“我儿(娘)可救回来了么?”
裴伊实特穆儿是朝廷所封的官员,当然有资格参加会议。至于哥贴木儿,他率部归附的消息也报上去了,估计等皇帝北巡时,就会让夏浔和他一起去参见,并授予其官职的,眼下夏浔利用幕的便利,暂且委了他一个幕的官职,所以也参与了讨论!
那卫语焉不详,只知丁宇正赶回开原城,特意着人先来报告,夏浔按捺不住,立即结束会议,与诸文武一起迎出了衙。众人到了幕外面,只一会儿功夫,大队人马就从西大街那边浩而来。一个大胡子的人着高头大马疾驰到近前,翻身下马,抱拳施礼,大声道:“末将丁宇,拜见部堂大人!”
“丁宇!”
夏浔上下打量他几眼,这才认出来,不禁走上前去,在他口重重捶了一拳,大笑道:“好你子!这还实的嘛,我还以为你待在外面了!怎么这样一身打扮?”
丁宇咧嘴笑道:“哥的老娘和媳,我都救回来了,因为路上担心碰到鞑靼的人马,所以了身人的衣裳换了,免得太招人耳目。”
裴伊实特穆儿挤上来刚要问话,他的儿了了也快马跑了过来,喜悦地大声道:“爹,救回来了!”
“哦?”
裴伊实特穆儿和哥贴木儿一见了了所示,连忙迎了上去。丁宇对夏浔声道:“那鞑子千夫裹挟了哥的老娘和媳一路逃,末将紧追不舍,马奔得太急了,谁晓得那哥的媳儿有了身孕,颠簸之下竟尔产,得流不止,身体十分虚弱。要不然,末将早就回来了,就因要照料她,走得才慢了些。”
夏浔点点头,忙也举步迎了上去,裴伊实特穆儿接到儿,一见她面容憔悴,身体虚弱,父俩不禁抱头大哭,了了一旁见了,也忍不住伤心地抹眼泪儿。哥贴木儿则手把老娘从马上扶下来,母子俩也是相拥而泣。
夏浔本想上前慰问两句,以示领导之关怀,可是瞧这情景儿,他好象根本xx不上嘴,只好nie着鼻子站在一边看戏。
这时,那些牧民打扮的人都到了面前,全都站在那儿,内中有些牧人打扮的,实际上都是丁宇的部下,见部堂及一大人在此,连忙施礼参见,另外一些人,有老有少有有弱,还有一些人,俱都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夏浔只道他们是与哥的老娘一起被掳走的部众,并未放在眼上。
还是了了最先反应过来,一见那些人站在那儿正等着自己引见,便擦擦眼泪,走到夏浔身边,对他指点道:“部堂大人,这些人,是桦古纳部落的人,阿鲁台屠其全族,这些牧人因在外面放牧,侥幸逃得一死,如今俱都赶来投奔部堂了!”
夏浔一听很是喜悦,眼前这些人虽只百人上下,却是代表着一个部落,多一个部落归附,便多一份荣耀功劳,他如何不喜?夏浔连忙迎上前去,那些桦古纳部的人便公推出年纪最老的阿木儿出来,向夏浔哭诉了受阿鲁台xx的经过,请求夏浔接纳收留。
夏浔对他们慨然道:“你们放心,我杨旭对归附者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本督自会对你们妥善安置,到了这里,你们就安全了,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多谢总督大人!”
阿木儿感涕零地跪了下去,后面的桦古纳部众也都齐刷刷地跪倒,阿木儿举起,掌心向上,向着夏浔恭敬地说道:“感谢您,仁慈的大人,我们这些远行的旅人失去了自己的毡帐、失去了自己的人,几乎没有甚么珍贵的东西,能向大人表示我们衷诚的谢意了。幸好,我们还有一只草原上的百灵鸟,桦古纳最美丽的,我们愿把她献与大人,以表示我们对大人您无尽的感与忠诚!”
随着阿木儿的声音,桦古纳部众的最后面,盈盈站起一位,她穿着一件白绣鹿纹的袍,纤腰儿束得紧紧的,迎风折,手中则托着一条洁白的哈达,向夏浔款款走来。
大辫子梳在身后,乌丽的秀发在额头微微梳出一抹刘海儿,这是未嫁姑娘的发式,了婚的人,额前秀发都是挽束向后的。看起来,进城前他们已经在城外河边简单地梳洗过了,满面的风尘都已洗去,这位美丽的姑娘额前刘海处竟还挂着几粒晶莹的珠。
她一步步向夏浔走近,墨发蓝眸,如同朝霞映红了的白雪,朱皓齿,鼻若悬胆,五官明媚之极,这样的姑娘,何止可以称之为桦古纳部落最美丽的,就算放在美层出不穷的江南乡,也是一等一如意可人的姑娘了。
她款款地走到夏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