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眨眨眼,问道:“粮呢?粮在哪儿呢?咱们库里本来就是空的x!那点库底子,前两天不是充作官绅所捐,都施出去了吗?”
楼夫子顿足道:“哎呀我的大老爷,你糊涂x!官仓里没有粮,您那仓里有x,咱们亏空了朝廷六十万石新米,就咬咬牙,拿出二十万石来施舍一番,叫那满城士绅都眼看着咱们不但施粥了,而且施的还都是稠的,谁能一整天的站在那儿数着?谁会挨个粥棚的数着?这二十万石米一赈出去,嘿嘿!咱就说是把库存的六十万石新米全施了,东翁,这下你明白了吧?”
“二十万石米?”
常知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好象要吃人似的,歇斯底里地道:“二十万石米!二十万石米!楼夫子,你知道现在市面上多少钱才售一石米吗?这大雨一下、大一发,一石米值十贯!十贯呐!整整十贯钞才买一石米,而且粮价还在涨呢!二十万石米,这得多少钱?这是一座银山、一座银山呐!”
楼观雨被他状若颠狂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他知道常知贪财,可没想到常知贪财贪到了这个份儿上,简直了财心儿,都他娘的要钱命了!
楼观雨道:“东翁……”
常知竖掌一推,凛然道:“楼夫子,你再说啦,你叫本官白挑出一担米去,都能叫本官心疼死!二十万石?嘿!你还不如杀了我痛快些!有我那好妹婿保着,就算国公爷来了也没事儿!”
他眼珠转了转,又道:“国公爷要来了……,着哇!我得好好准备准备,这礼得备得致一些,再挑几个俊俏的姑娘候着,一定得讨了国公爷的欢喜,只要再抱上这条x,本官就更是四平八稳,雷打不动了。”
他得意洋洋地瞟了楼夫子一眼,道:“楼夫子,你以为本官气,该的钱,本官舍得,得还气呢,因为这钱了,我能十倍百倍的赚回来,那才叫值,你那馊主意是有出无进的,那不!楼夫子x,做生意,你外行!”
楼夫子目瞪口呆地看了常知半晌,才苦笑道:“东翁,或许是老朽所言有欠考虑,老朽因为正要回乡看看,仓促之间也没细想,就跑来向东翁进谏了,既然东翁有此把握,那此议不提也罢!”
常知含笑点头:“那是自然,我常英林在湖州是一方父母,可在国公爷眼里头,算个x!为了一个,他就肯跟我那妹婿翻脸仇?呵呵,夫子,钱粮财谷方面的事儿你明白,可这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你还得修行几年才!?你要回乡看看?”
楼夫子含笑道:“是!最近连日大雨,四处,老朽在这湖州城里自然无恙,却也不知自己乡人遭灾没有,如今怎样,想着回去瞧瞧,省得惦记。”
常知知道楼夫子的老在苏州乡下,那儿也是受灾区,他要回去省,那也是人之常情,反正近来大雨倾盆,到处遭灾,所以衙里非常清闲,没什么公务需要署理,便故作大方地道:“好,那夫子就回去看看吧,要是乡人也遭了灾,就先领到这儿来,等退了再安顿!”
“谢东翁!”
楼夫子起身,揖一礼,退了出去。
楼夫子优哉游哉地回了自己住处,把房一关,立即吩咐孩子:“快着点,里一应细软,都收拾停当了,咱们马上就走!”
他那吃惊地道:“相公,这么着急,去哪儿?”
楼夫子谨慎地往外看看,一拉婆娘,闪到一边,声道:“咱们老爷已经一头扎进钱眼儿,拔都拔不出来,咱们先回乡下看看风,要是太平无事,咱再回来,要是……,明白?快点收拾!”
当天下午,楼夫子一只系了细软金银,赶着一辆骡车,匆匆地离开了湖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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