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壁,让贴木儿无功而返,铩羽而归。奈何他也已经,纵然他还活着,也跟徐辉祖一样,根本不敢用,此外还有一个盛庸,打仗也不错,现如今也被弹劾自尽了。剩下的降将中,平安、何福、顾虽然都号称宿将,问题是这些人都只是善战,叫他们依着吩咐,领一路人马出战,绝对没有问题,叫他们挂帅掌印,调兵遣将,说实在的,真是难堪重任。
朱棣难道不知道御驾征一旦失利的后果么?他是不得已而为之x!
就在这时,木恩踮着脚尖在口探头探脑的,一副想进来又不敢的样子。
朱棣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甚么事?”
木恩连忙道:“皇上,辅国公杨旭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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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他过来了!果然过来了,嘿嘿,赛儿姐,你真好本事,居然真能把他诳出来!”
草丛里,盯着远处走来的人影儿,思杨眉飞舞,丝毫不管自己比唐赛儿还大了一岁,却称她为姐。
唐赛儿得意洋洋地道:“那当然,要摆这个傻子还不容易,哼哼!不过……”
她突然有点心虚地道:“咱们这么捉他,他不会向国公爷告状吧?我怕……我怕……”
“嗨!你不用怕!”
思浔赶紧拍脯打保票:“赛儿,我爹爹其实可和善了,你别看他瞪起眼来凶的,其实特别好说话。平时我娘要是想揍我们,我们就找爹爹去,他肯定护着我们。你别看他那晚训我们喔,我们都是在他面前装着害怕的,爹爹才不舍得真打我们。”
唐赛儿嘟起嘴道:“你们是他儿呀,我可不是!”
思杨道:“那就更不可能教训你啦,我爹可是管你娘叫嫂的,哪能欺负你呢。好,我出了这口恶气,以后有啥好吃的我都分你一半,不!分你一大半!你可是我们的姐,不能不讲义气喔!”
一说到义气,唐赛儿的脯就起来,坚定了决心道:“!”她扭头吩咐思雨和思祺:“别出声喔,叫他生了警觉,唯你们试问!”
两个伙忙不迭点头,满眼。
前两天那事儿发生后,夏浔顺口对几位妻提了提,于父子是上做客的,哪能这么欺负人,得管教着儿。这可好,四个丫头先是挨了大茗儿一顿教训,回头又被自己老娘抓去打了,把四个丫头恨得牙的,这笔帐都算到了于谦头上,四个人就央求唐赛儿出主意,整治他一顿出气。
于是四人就到了这里。杨后宅里还有一片空地,尚未来得及开发,地上原本有一个大坑,原来是建筑房舍、亭阁、院墙时拌石灰的大坑,里边还有一脚深的石灰,下过几场雨后,里边积稍稍漫过了石灰,一层清,几个人就利用这现的大坑巧作伪饰,上边铺了树根草茎。
要是由杨四个丫头来这活儿,肯定十分明显,一眼就叫人看出是个陷阱,可是出自唐赛儿这个行之手,就算夏浔来了,也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
于谦接到了一张纸条,上边只有一句话:“向我爹爹告状,你是卑鄙人!有本事来后宅,咱们一较高下,谁输了再告状,谁是!”
字条是唐赛儿口授,思杨写的,唐赛儿年纪虽,心眼可多,识人的本事更是不差,她已经品出来了,于谦这子,傲!格清高,脾气高傲,你说别的,他可能不理你,你说他是卑鄙人,他是一定会来和你理论个高下的,果然,于谦气鼓鼓地来了。
于是,他就一脚踏上去,一头扎进去,掉到了石灰坑里。
几个丫头哈哈大笑,兴高采烈地跑到石灰坑旁,那石灰早浸了,已经不会炙伤皮肤了,因为下边是石灰层,还松软,于谦倒是没有摔伤,不过一头一脸加上衣服,全被石灰染白了,他什手一抹脸上的,那张白脸更是白得一塌糊涂。
五个丫头看见他头发、脸面一片白的狼狈相,只乐得前仰后合。
于谦这才知道中计,他站在坑里,一身狼狈,却不愿叫这几个丫头得意,他又抹一把脸上的石灰,高高昂起头来,一首诗便傲然出口:“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思杨、思浔虽然淘气,可是杨自幼就请名师教习她们学问,这见识可并不凡,一听他出口章,诗词来志凌云、充满义无反顾的气魄,竟然忘了讪笑于他。
夏浔若在这里,也许会吓一跳,他知道自己时候上学就背过的这首《石灰》是于谦少年时创作的一首明志诗,可他并不知道,这首明志诗竟是诞生在一个石灰坑里,敢情人于少保当年这首诗,并不是少年便怀天下,人帅哥只不过是在几个妞面前装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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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无大将可用的窘况,夏浔心知肚明。
其实在他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那就是:贴木儿东征,到底会不会死在半路上?
如果是刚到大明时代的他,或可一口咬定,而经历过这么多事,其中许多事已经发生了些变化,他现在已经确定不了了。
确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