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侯爷就不会这么说了。”
夏浔笑道:“老将军,一口一个国公的了,杨旭表字文轩,老将军唤我文轩就好,要不然从老将军您的一口一个国公的唤来,杨旭可是惶恐不安啦!”
宋晟听了欣然道:“既如此,那老夫就不与你客啦。哈哈,文轩呐,老夫今日与皇上做了,迎安公主过,做了我宋儿媳。文轩的乃是当今皇后的妹妹,如此论起来,咱们两个也是戚,而且应该是平辈论,你也一口一个老将军了,我唤你一声文轩,你叫我一声大哥,这才是一人!”
夏浔大喜,对这样的真英雄,他是很想结的,于是从善如流,立即拱手叫道:“大哥!”
宋晟抛须大笑,等他们赶到西宁侯邸时,两人已如多年老友一般,无话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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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侯为了办喜事,早就筹备妥当了。
整个邸披红挂彩,吹吹打打锣鼓喧天。
公主的仪仗在赶到城下之前,也停下重新做过修饰,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彩饰丝绸,也都系上了车子、马颈,公主的陪嫁人员也都换上了新衣新帽。
夏浔入城第一件事,就是先喝喜酒。
宋侯爷的二儿子,也是如今事实上的公子大婚,不但各关各卫能来的将领都来了,不能来的也送了厚礼,就是各堡各寨的头领,豪大户人,乃至番、、回、羌等各族头人、酋领,也都赶来祝贺。
喜事办得很热闹,安公主大婚,给这甘凉的冬日,增添了一抹。
新建的驸马就在西宁侯旁边,两座邸,中间又有拱相通,这边办完了喜事,直接就送到了那边房。
唐赛儿丫头做为夏浔的儿,也有幸参加了婚礼,一回到西宁侯宋晟给他们安置的住处,唐赛儿就兴致地道:“新娘子好漂亮喔!”
夏浔忍不住笑道:“新娘子头上盖着盖头呢,你又不曾见过,怎么知道漂不漂亮?”
唐赛儿抿抿嘴道:“那红衣服漂亮!衣服上绣的还有金凤凰,被人扶着一走动起来,好象一朵火云在飘!”
一旁,触景生情的西琳和让娜,两位金发碧眼的龟兹美人儿就拿妩媚的大眼睛幽怨地瞟向夏浔。她们自然不敢指望有朝一日能凤冠霞帔、风光大嫁,可是,她们也希望房红烛、郎君相伴x!
她们是辅国公内宅的乐姬,实则那质就是辅国公有的财产,就是嫁人也由不得自己的。按照一般大户人的规矩,她们未来的前途,要么是被主人收了房,做他的妾,要么被发卖于别人,再就是一直在里做个乐姬,等到人老珠黄,如果主人不再拿她们当摆设,肯发善心的话,就会发一笔遣散费,叫她们出,或嫁人或加入乐籍,都由着她们自己。
种种选择当中,她们当然希望能得到第一种结果。无人提供大的婢巧云现在已经被主人收了房了,地位、待遇虽不及梓祺、谢谢两位,也不及苏颖和荻两位侧室,可毕竟是主人的人,有自己单独的院落住处,还拨了两个丫环候,管着族的一部分产业,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比内宅上房的丫头高出两倍,如果将来有了孩子,那待遇就更上层楼了。
唉!谁叫人是茗的丫头呢,近楼台就是比她们好运呐!两位姑娘已经已是熟透了的蜜囘桃儿,却始终不得采撷,不受品尝,闺寂寞,未尝不是无奈,如今她们弹奏的音乐,都少了些当初的欢快和明朗,而是有些缠囘绵悱恻了。
这一遭国公爷点名带她们出来,茗又有那番待,两位姑娘这一路上好生期待,可惜国公爷一直没有宠幸她们,或许一路上军帐之中诸多不便吧,可如今已经到了甘肃镇,正式安顿下来了呀,两位姑娘患得患失的,瞟向夏浔的眼神儿可就有些幽怨了,或许……还有一点饥渴……
今夜,国公会不会召我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