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御道走了一阵儿,便折向莫愁湖,这儿是徐产,未经允许。外人不得游览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少有人深入,这几个青衫驴客却仿佛不知规矩,没多一会儿,果然被巡弋的徐人给轰了出来。
他们被轰出来时,夏浔就已经换了人。另有一个与他穿着、形貌相似的人,了那头驴子上路,夏浔则已在湖畔上了船。这湖是徐的,碧万顷,浩渺观,湖上有一叶叶舟,都是徐自己的渔船,加入一艘。谁也难以辩认。半个时辰之后,夏浔就出现在一艘画舫上。
一大早夏浔就携妻眷游湖来了,莫愁湖附近不相的人都不得擅入,这湖上更是他徐人的天下,谁又知道夏浔曾经离开过这般画舫呢。
碧绿连空,天青垂,天一。鸟翔空。
画舫划开绿油油的湖。如同一匹柔滑的丝绸。
同秦淮河上的桨声灯影、歌船不同,这里有一种洁净素雅、浩渺观的美。
尘世间繁华浮世的歌声籁,在这里都得到了彻底的洗涤,叫人心神恬静之极。
画舫凌,几个孩子在甲板上快乐地打闹着,夏浔当风而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返身走回船舱。
巧云、让娜和苏颖在外边陪着孩子们,其他几位妻美妾都在船舱中坐着。正在谈笑聊天。
这舱画舫阔大宽敞,能容三五十人,船舱里陈设着名字画、梨木的具,舷窗的窗格雕镂细,十分的细腻柔美,舱中布置可谓独具匠心,叫人一望就有一种富贵大气的。
夏浔回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他基本上都是在里悠闲度过的,几位国公里数他最为悠闲。英国公除了打仗就是奔在路上,从安南到金陵路途可不近,山高远,张辅的折腾。也亏得他年轻,身子骨儿。像国公朱能那样,只去了一次,就中了南方的烟瘴之气一命呜呼了。
国公朱勇自丘福战死后,就接替了他的职务,戍守在北平。就算是定国公徐景昌,虽然一直留在京城,但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全面承担起了五军都督的事务,而这几年仗就没停过,他的事情也是极为繁多,反倒是夏浔因为没有常职,得与人厮守的时间最。
朝夕相处,恩缠绵几下,他的几位妻妾肚子也争气,如今除了西琳,梓祺和荻业已怀了身孕。荻是头一回生孕,郎中向她拱手道喜的时候,把个荻欢喜得掉下眼泪来。
其实在夏浔的辛勤灌溉之下,体质最容易受孕的苏颖也未尝不会,只是诸之中以她年岁最,虽然夏浔对诸一视同仁,没有对她疏于宠,她却担心容衰老的快些,所以用了些法子,不想再。
夏浔妻妾众多,儿双全,不虞无后。再加上他与这个时代男人的思想、看法不尽相同,所以对此很是宽容和理解,若是换作这个时代的男人,得知这种情况恐怕就会然大怒了:生儿育、传宗接代的使命你都不肯承担,那还要你何用?早就一纸休书轰出去。
不过说来也奇怪,多子多孙固然是豪兴旺的一个必要条件,但是限于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哪怕是以皇的条件,皇子皇也多有夭折。这一点与我们一般理解的什么穿百衣或者接生时器具不净无关,那个时代的人在这几点上已经相当注意,就算普通人没有那个条件,皇却是具备的。
但是因为医疗条件还很低,一个肺炎也能要了婴儿的命,所以生下来不代表就能活,很多婴儿是在出生一年或者几年后才夭折的。而杨生育的子却个个健康,根本没有一个遇到过这个问题,现在夏浔四一子,个个无病无灾,活蹦跳地到现在,这在其他的豪世是不可想象的。
别人除了恙慕,只能把这归结杨风好,祖上福荫深厚,就连夏浔的妻妾们也这样以为。
夏浔倒有不一样的想法,他估计是自己身体的原因。在现代,他已打过各种各样的疫苗,也经历过各种各样从古到今已经变异的越来越厉害的病菌,所以当他回到六七百年前的世界时,抗病能力远比这个世界的人要高的多,他的子很可能继承了他的这种体质。
茗儿正跟谢谢窃窃地聊着天,看他走进来,向他嫣然一笑。
白衣如雪,美人如。
茗儿不着粉黛,坐在那儿,似枝初绽,窈窕轻灵。
她的身体曲线苗条而流畅,雪腻美的姿容比时候多了几分和圆润,如同秋季葡萄架上挂着的葡萄,丰润,晶莹剔透,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熟灵的风韵。
谢谢却是另一种风格,媚丽鲜妍,靥,白里透红,眼流转间,便有一种万种的妩媚。
其他几,也是各具,满堂,盛开妍。
夏浔在茗儿旁边的椅上坐了,咳嗽一声,说道:“近日,我打算离京一趟。”
几位妻的目光刷地一下向他投来,就连茗儿的目光也变得敏锐起来,夏浔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一遭,没什么危险。”
几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夏浔苦笑道:“我思索再三,这件事如果好好运筹一样,当真是无限功德……”
茗儿道:“你觉得应该去,那就去吧!”
夏浔看向她,茗儿柔声道:“男人就是这样,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