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银在手中,『门』子开心的笑了起来,真是豪客,这五两银子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月例了。
白衣公子进『门』之后,自有『侍』『女』过来询问,问明了闭月厅在那里,一行人就拖拖然奔闭月厅而去,这闭月厅在秋彤院的一个僻静角落,地方却是较大,那公子只带了叶叔到了『门』前,悄然的叩『门』:“在下苏州江华,求见刘管事。”
『门』内一个声音传出,带着一点傲慢:“大驾光临,请进。”
江华推开『门』走了进去,厅中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桌边只坐了一个人,见到了江华进来也不起身,就点点头就算见礼了,江华却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和『门』口的傲慢截然两样:“刘管事,江华有礼了,刚到长安,安顿车马,来的慢了,请刘管事恕罪。”
刘久喜在李佐国面前只有跪着磕头的分,此时面对江华却是显得非常强势,鼻子里面哼了声:“没关系,老夫来的时间也不长,小江啊,你父亲这次怎么没来?就让你一个年轻人来了,难道侯爷写给他的信他没有看,还是看了不重视?”
刘久喜这话就带了怒气了,房中气氛一下就凝重了起来,江华保持了行礼的姿势,说道:“不是父亲不想来,而是一月的时候父亲出『门』,遭了『春』寒,就不断缠绵病榻,接到了侯爷的信实在是病重,动不了身,就派了小侄来了,刘叔千万不要怪罪父亲,本来父亲是要拖着病体前来,不过小侄劝说父亲,病中上路,行路必慢,父亲身体就算死在路上也不能拖延了侯爷『交』代的事情,但死在路上不打紧,要是耽搁了侯爷的事情可就不得了,所以小侄就快马赶到了长安,先到的只有小侄这几人,后面的车队要四月初才能够到。”
江华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刘久喜微怒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这样啊,你父亲的病情不要紧?起来,坐坐。”
江华又施礼,说道:“不劳刘叔关怀,父亲的病情在小侄走的时候好点了,当无大碍。”才走到桌边打横坐下,身边叶叔跟在江华身后站定。
江华先自罚三杯酒,然后开口问道:“刘叔,这长安被李司空占了,放出那盐铁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侯爷信中直说赶紧到长安,没有说明事情,小侄心中不断存有疑『惑』,这盐铁暴利,长安怎么会『交』给商人来做?”
刘久喜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江华连忙给他满上,刘久喜看了一眼江华身后的那位老者,江华会意,说道:“这位是在我们江家呆了超过三十年的叶叔,和我父亲是生死之『交』,有什么事情我们父子都不避讳叶叔的,刘叔有什么对小侄的话虽然讲,叶叔不会泄『露』半句。”
刘久喜点点头,说道:“盐铁这事是真事,李司空在安西也将盐铁和当地商贾合作开发,现在安西的大商家来了十几家了,家家实力不俗,侯爷也找了一些『门』路询问,盐铁这事绝对是真的,所以才写信招待江家过来,只是不知道江家还跟以前一样唯侯爷马首是瞻么?”
说罢刘久喜双眼盯着江华,等着江华的回答,江华低头沉思了顷刻,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江家能有今天,全靠了侯爷为江家撑腰,侯爷既然这么有把握,江家又怎么能够是侯爷的话如无物,当然是侯爷怎么说,我们江家就怎么做,这还用刘叔你来问?”
刘久喜脸上的神『色』登时轻松了起来,哈哈大笑:“好,我不断跟侯爷说,江家是最可靠的,这下侯爷肯定高兴,就不知你们江家这次带来了多少合股的银子?侯爷了解了之后才好为江家策划。”
江华伸出一根手指,浅笑不语,刘久喜眉头微皱:“十万两?虽说也不少了,不过也能够争一争了。”江华浅笑摇头。
刘久喜大喜:“一百万两?好好好,江家果然是大手笔,侯爷肯定会欣喜不已。”
江华放下手指,将桌上的酒杯端起向刘久喜邀酒,说道:“刘叔,这只是我们江家带来的本金,苏州的六大商家我们江家都邀约了一同来长安,其余的五家基本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侯爷的事情就是我们江家的事情,江家怎么也要帮衬侯爷的。”
刘久喜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连端酒和江华碰杯,江华说道:“不知道司空这次准备的盐铁之事要怎么合股法?刘叔可说下章程。”
苏州江家在十五年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倒卖商人,却不想当时的家主江『潮』在长安认识了长平侯刘忠珏,刘忠珏因江『潮』认真的将刘忠珏买东西多给的一两银子送回,觉得江『潮』人品不错,就出资让江『潮』作为本钱做生意。
这江『潮』也确实是有做生意的天赋,只拿了刘忠珏五千贯,但却长袖善舞,十五年之间通过控制河运和做丝绸买卖,成为了苏州的巨富商贾之一,家财何止巨万,刘忠珏投入的这五千贯却是报答丰厚,当年常住江家的侯府的代表就是刘久喜。
这次因为长安战事,南北隔绝,所以断了消息,直到江『潮』接到了刘忠珏的信件才知道刘忠珏现在正在长安,在安西军中也是重要人物了,加上段天和放出的盐铁合作的消息,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