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城墙比较远了,根本看不见药引的情况,只觉得等待的这几分钟是如此的漫长。
安西军的弩箭也停止发射了,曾沛慢慢的从城墙上面探出头来,城下的药引已经烧进了门洞,看不见火光了,曾沛心中十分奇怪,城门的防御是比较强的,城门里面曾沛也用巨石堵了起来,安西军一进一退根本没有对城墙发动攻击,这是什么道理。
曾沛缩回头,转身想对自己的传令兵说什么,下一刻,就好像惊雷迸发在耳边,白光迸射,黑烟冲天,一片绵延的巨响不但使城墙上的燕军震得鼻歪嘴斜,就连在远处列阵的安西军都被惊呆了,站在前排的士兵只觉得一阵热浪扑面,然后耳中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安西军锻炼有素的战马都有不少被惊了,在队列中一阵乱跳。
前排的士兵不少间接坐倒在地,耳朵都震出了鲜血,李佐国隔得虽远,但是这巨响也让坐下的黑云受惊,一个人立,李佐国连忙夹紧马腹,用手抚摸黑云的马颈,将黑云安抚了下来。
李佐国腹中大骂张晓东这个不靠谱的东西,没想到这轰天雷的能力这么大,一吨火药光是巨响就能震死人,距离太近了,李佐国和所有被惊得失神的安西军将士往洛阳城看去,此时爆炸产生的黑烟已经散开,爆炸之后的洛阳城南门出现在眼前。
整个洛阳城南门三道城门已经没有了,连着上面雄伟的城楼也消失了,城门左右两边出去五十米的城墙也倒塌了,就像沙做的城墙被顽皮的小孩踩了一脚,显露了正面宽度达到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缺口,而两边城墙上的燕军几乎没有活口,很多人身上没有伤痕,只是七孔流血死在地上,那纯粹是被巨响震死的。
至于城楼上的曾沛,已经和他的亲兵一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飞上了半空的碎石陆连续续的化成了碎石雨落下,夹杂着碎肉残肢掉落,一些轻一点的物品碎尸竟然飞到了安西军这边,所有活下来的燕军已经全部呆立不动,他们的所有的意志已经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摧毁了,任由这些从天而降的东西砸中,不少燕军一声不吭的被拳头大的石头击中要害,倒地而亡,已经没有了生死的概念。
在静静呆立了一刻钟之后,所有的安西军士兵才发觉洛阳城已经开了个大口子,城墙破了,安西军遭到的惊吓和燕军比要好得多,此时士气登时高涨,无数的士兵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喝彩了起来。
另外的两道洛阳城门的惨状和南门这边差不多,三吨火药间接将三面城门连带城墙扯开了大口子,李佐国下令:“全军进攻,占领洛阳。”
安西军朝着洛阳城猛冲过去,黑色的士兵铺天盖地气势如虹,洛阳城上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李佐国慢慢的将横刀收入鞘中,显露了浅笑,洛阳城攻下了。
安西军对洛阳的攻击出人意料的顺利,也许是这三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间接摧毁了燕军的抵抗之心,燕军几乎在看到安西军士兵的时候就跪地投降了,还有一些被爆炸吓掉了魂的燕军好像呆头鹅一般立在那里,直到被安西军士兵一脚踹倒。
战后安西军发觉燕军竟然有一千多被惊成了白痴,洛阳城内根本没有想到城墙会那么快失守,安西军顺着洛阳的大街小巷飞快的突进,集中在城墙附近的燕军士兵占了洛阳守军的八成以上,在安西军的打击下死的死降的降,安西军飞快的控制了大半洛阳城。
此时得到城墙失守消息的洛阳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了,官宦宫女在宫中乱窜,安庆绪此时正带着一百多忠心的侍卫慢慢的往皇宫侧门而去,门口已经准备好了战马,因为兵力大部分折在了城墙处,坚守内城的计划也行不通了,安庆绪只有逃跑了。
到了门口安庆绪骑上了战马,身后的侍卫也上了马,安庆绪此时身上穿了一套和侍卫一样的铠甲,脸上呈现死灰,懊恼和不甘充斥安庆绪的心中,恐惧好像大手紧紧攥着安庆绪,他以至没有注意门外的小校场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上马之后的安庆绪正准备下令出发,突然侧门飞快的关了起来,将安庆绪一行人关在了宫门外,远处的街道上转出了无数的甲士,只怕有几千人,飞快的逼近门口安庆绪可怜的一百多骑。
安庆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安西军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安庆绪定睛一看,这些甲士穿的是燕军的服色,不由松了一口气,又看到走在前面的正是燕国丞相严庄,安庆绪的心落了回去。
“丞相,你竟然组织到了如此多的士兵,赶紧保护朕往南门突围。”安庆绪惊喜的叫到。
严庄远远的站定,身后的士兵也停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士兵手中的武器却是有意无意的指向安庆绪一行,安庆绪身边的一名侍卫小声的在安庆绪的耳边说道:“皇上,情形不对,他们不像是来保护皇上的。”
安庆绪大恐,对严庄大喊:“丞相,你还不保护朕突围?”
严庄哈哈大笑:“还朕啊朕的,安庆绪,今日严庄决意归降李司空,你正是我送给李司空的大礼,不要想逃得掉了。”
安庆绪如坠冰窟:“丞相,你…”
严庄脸色一肃:“不过,你安氏两代对我严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