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中小镇北边,也就是靠近荒蛮森林的地方是一座不大的小山,应该说是一个很大的土堆而已。每年秋季,山上都会结满了很多红红的野果,仿佛小山绿色盛装上的红宝石。林子里,各种无危险的妖兽纷纷开始了一天的觅食活动,上串下跳,左扑右腾,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谁也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会让鲜血染红了山冈。
小山顶部,是一片宽阔的草坪,山风吹过,野草上下起伏,好像波浪在随风翻滚一般。那两个令父亲焦急的某些人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山风的抚摸,眼睛望着绚烂的天空发呆,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风雨躺在地上摇了摇手道。
“怎么会无聊呢,我们今天学了点新东西,来给你看的,怎么样想看吗?”黑皮的微笑让风雨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
风雨心里当然想看那绚丽的道法,可嘴上依然,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你从韩大哥那里学来的那些不起眼的烂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你想让本少爷给你点意见,我到是不反对,如果不愿意我也没有这个兴趣来浪费这个时间呢。”说完还做起身欲走的样子。
虽然没人见过风雨学过武功,但是风雨不知到是天才还是什么怪物。因为从来没有学过武功的风雨大家经常将那些学过的小孩子打得抱头鼠窜,而且还可以给他们提出一些修炼方法,所以滇中的大多数孩子除了有限的几个外都很崇拜他,但这并不是后来后来没有人跟他打架的主要原因,而是经历过那件事后,滇中小镇的同龄孩子就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那年也是一个初夏的季节,风雨已经十岁了。
今天滇中镇外的森林里热闹非常,因为风雨们又开始了每天必有的打斗,镇上爱看热闹的孩子们早早来了这里,等着观看一场龙争虎斗。
不久黑家的黑皮、夏侯家的夏侯逸和风雨也来了。三人站到了一起,黑皮就更显得魁梧,强壮的身躯足足比常人高出一头,而夏侯逸更加帅气,英气逼人。
跟他们相比起来,风雨虽然没有黑皮魁伟,也没有夏侯逸那么的俊美,但是他的样子很耐看,五官奇特的配合,构成了一种特殊的魅力。一络不羁的黑色长发随风而飘舞、散乱。发梢下的眸子格外明亮,那是一种智慧的光芒,令人感到它犀利得似乎可以洞穿人们的内心深处。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略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仿佛就算天大的事情到他面前,他也是如此的安然恬雅。
然而,他的衣着却是简朴之极,这与他桀骜不羁的气质,显得那么的刺目,仿佛是那禁锢在剑鞘中的绝世宝剑。
三人三种不同的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孩子们一下子将他们围在了当中。
一个调皮的孩子看着眼前的几位老大,献媚道:“三位老大,什么时候比武,我们简直要望眼欲穿,望穿秋水……”
黑皮知道今天又得丢人现眼了,所以没有好气地道:“望你个头,我们三人都没急,你急个屁……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风雨懒洋洋道:“兄弟们,既然你们这么着急,我就让你们看看风少我怎么收拾这两个自命不凡的家伙。” 虽然风雨看起来比较的懒散,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胁,但是众孩子听到耳中便知道有一场精彩的好戏即将上演,都兴奋得鼓起掌来。
夏侯逸已经对这样的场面麻木了,如果说有人下注买三人战斗的输赢的话,绝对没有人愿意去买夏侯逸和黑皮赢,但也许是因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麻木,于是平静地将额前随风激荡的红色头发掠在耳后,潇洒地道:“老大,来吧……就算是输……我们也不会让你赢得好看。”
黑皮早已等不急,已经将外面的长衫脱掉,露出一身黑色的软皮盔甲道:“我说你老二,还没有打你就已经认输了,真是没有骨气。”说完又将目光转向那边怡然自得的风雨道:“风少,呆会儿可别求饶。”
风雨轻柔地将用自己洁白的手指轻轻地将自己一路行来沾染上的灰尘弹去,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斜着脑袋柔声道:“你这句话好像已经不止说过三百次了吧……”
突然,风雨手舞着自己打造的拳头向夏侯逸和黑皮冲了过去,而夏侯逸和黑皮也挥舞着拳头冲向了风雨。
只见三人的出招完全没有章法可言,整个就像是三个流氓小孩在斗殴。
孩子们们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改变以往打假的风格,变成如今这样一种场面。平时在他们眼里深不可测的滇中三大儿童高手,关键时刻居然比他们还要无耻,他们三人什么猴子偷桃,黑虎掏心,甚至连最最恶毒的抓奶龙爪手都使用了出来,怪招层出不穷。凡是可以称之为无耻、卑鄙的招式都被他们他们用得一干二尽,并且将威力运用的出神入化。
三人之间,就风雨稍微显得斯文那么一点,利用快捷的步伐在黑皮与夏侯逸之间游来游去,尽管身上也挨了不少拳头,但比起黑皮与夏侯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悲惨局面却要显得潇洒多了。
孩子们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