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凭心诀去和梵音寺作对吧?论为人,你是不会笨得无端白事的去为人作戏,一个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番话毫不客气,可是炎丹青仍是一脸阴恻恻的笑容,不以为许的道:“炎某人不是说过只作壁上观吗。不过念在与今师一场情份,仍忍不住奉劝一句,风少可是风雨天下的后人,风雨天下的利害我想你并不是不知道,即使令师亲来都占不到多大便宜。贤侄女不若把心诀交出,这叫淑女不吃眼前亏,对吗?”
怜香莞尔道:“难怪师傅尝言五族之中炎丹青难成大器,只配作炎战天门前的走狗。现在你们两方实力不相上下,只要我帮助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只有饮恨收场的结局。炎丹青你今晚两度施展无相血莲,已成强弩之未,要杀你正是时候。说不定怜香会把心一横,联合风小弟全力把你收拾,亦是人生快事。”
炎丹青终于色变,噤囗无言。
怜香又瞧往高高在上的风雨,举袖掩囗娇笑道:“小弟弟……站在那里不能吗?”
敌我两方四人你眼望我眼,却均拿她没法。虽陷身困局中,这帝释天门的妖女却能利用各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把场面操控在手上。
金离洛双目现出森寒杀机,手握剑柄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挟卷而逃,各位不若我们作个比赛,看谁能从她手中将心诀夺回来如何?”
这番话等于询问风雨和黑皮的意见,大家是否可暂时放下敌对的立场,先除去怜香,然后再凭实力决定心诀谁属。
风雨心中犹豫。
他和怜香无冤无仇,但是那不动心决是梵音寺送来给自己父亲的,而且又是在自己手中丢失的,万万不能让这妖女带走。可是要他跟炎丹青、金离洛、水柔素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联手对付她,有些不妥。无奈这却是目下唯一的办法,否则只要给她脱身,谁都没办法把她留下来。
炎丹青等无一不是足与怜香独力抗衡的高手,虽没有摆开架势,但精神均紧紧锁牢在怜香身上,只要她稍有异举,会因在高手对峙时的微妙气机感应下突然出击。
黑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往风雨瞧去,叹道:“风少意下如何?你有其他可行之道。”
怜香以一阵娇笑接下去道:“看你们这么紧张这不动心法,怜香可不能不成全你们,只是我到底给谁呢? ”
“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金离洛首先揭破她的意图。
“ 金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怜香呢?人家是有两个解决现今僵持局面的方法,可以让你们得到不动心决?”
这番话奇峰突出,登时令跃跃欲试的黑皮勒马收缰,暂缓出手。
水柔素的声音从怜香后面传过来道:“请恕柔素不再卷入不动心决的争斗中,柔素走啦。以后若有甚么事,千万别算到柔素的账上去。”
衣袂声刹那远去。
风雨听得头都大起来,再弄不清楚水柔素是怎么想的,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放弃了可以得到不动心决的机会。
不过此女来历不明,谁都不该把她说的话以等闲视之。但她也可能是因不欲与帝释天门为敌,故临阵退缩。
怜香欣然道:“这叫明哲保身,总比炎丹青你来得聪明。”
炎丹青不悦道:“你不是说有两个解决的方法吗。”
怜香运起真气,紧压丈许外金离洛摧动袭来的含光剑,从容自若的柔声道:“第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由怜香在袖内把心诀化成碎粉,那就一了百了,大家再没有甚么可争的。”
金离洛的剑气立时骤减一半。
若心诀被毁,损失最大的当然不是怜香,而是在座的七人中的其中之一人。
炎丹青冷哂道:“若你肯这样做,早把心诀毁掉,何用到现在才说出来。”
他一直煽风点火,现在谁都不怀疑他有毁掉怜香的居心意图。
怜香不屑地瞥他一眼,玉容忽然平静下来,回复她一贯近乎纯洁无瑕的笃定神态。但四周的空间突然再次出现随时塌陷的可怕感觉;她身上红衣无风自动,乌黑的长发更像遇上狂风般拂扬摆舞,情景诡异至极点。
众人大为檩然,均蓄势以待,却无人敢先樱其锋。
风雨冷喝道:“另一个解决方法是怎样呢?”
怜香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诡秘笑意,平静地道:“方法就是把心诀给你。”
说到最后一句,罗袖扬起,心诀脱袖而出,闪电般疾射做立树木头上的风雨。
“锵”!
金离洛、黑皮和炎丹青均生出向前倾跌的可怕感觉。
以他们的功力,当然不会真的往以怜香为核心的“青蝉丝场”倾跌过去,但他们必须运功对抗,抽身后退。
金离洛和炎丹青均是工于心计的人,早想遍怜香能破开困局的各种手段,其中包括把心诀奉送其中一人的可能性,而借此移祸东吴之计,怜香便可立时由众矢之的变成从旁左右大局的操控者。
现在摆明金离洛和炎丹青是一党,风雨和黑皮则是另一对夥伴,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