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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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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一、“黑色风暴”计划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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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品。

    叶枫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抱起了白薇。

    白薇被压抑的热浪涌得心潮澎湃,已朦朦胧胧、昏昏然然,她依偎在叶枫怀里,任其自然……

    “哐”的一声,院门开了。

    龙飞、肖克等公安人员冲了进来。

    龙飞握枪在手,喝道:“举起手来!”

    叶枫扔下白薇,用脚勾起一只椅子,击碎了台灯。

    屋内一片漆黑。

    龙飞冲上前去,只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闪进里屋。

    一道亮光闪过。

    龙飞下意识一躲,他身后的一个公安人员应声倒下。

    龙飞知叶枫使的是无声手枪,他一纵身,跃到里面。

    只见叶枫正越窗逃跑。

    又是一道亮光。

    龙飞躲过那道亮光,冲到窗前。

    叶枫一脚端来,龙飞又躲过,趁势揪住了叶枫的衬衣。

    叶枫一扬手……

    龙飞一拳打飞了叶枫的无声手枪。

    叶枫跳出窗外。

    龙飞也跳出窗外。

    后院内也是浓荫蔽日,静得出奇,叶枫不见了踪影。

    龙飞仔细端详这座后院,北屋有三间房子,两侧是围墙。一棵古老的法国梧桐树矗立一侧,树干粗得用一个人的胳膊才能合拢。

    龙飞叫道:“叶枫,你逃不掉了,快出来吧!”

    死一般寂静。

    龙飞朝正房走去,推开门,原来是书房,里面密密匝匝放着几排书橱。

    这时,他听到树后有沉重的喘息声。

    叶枫藏在树后。

    龙飞一转身,只听“嗖嗖”两声,两把飞刀明晃晃朝他掷来。

    他一猫腰,闪过飞刀。

    叶枫猛地从树后闪出,飞起一脚,朝龙飞踢来。

    龙飞一闪身,用双手拽住对方的脚,又飞脚去勾对方的另一只脚。

    叶枫倒下了,有如庞然大物落地的声音,嘭的一声。

    龙飞上前死死按祝蝴。

    叶枫头一歪,口吐鲜血,没了气息。

    院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龙飞飞身上墙,正见有人驾驶红色的警车横冲直撞,飞驰而去。

    有人叫道:“特务逃跑了!”

    “砰,砰……”几位公安人员朝那辆车开枪。

    龙飞叫道:“不要开枪,抓活的!”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龙飞埋怨道:“怎么搞的?”

    一位公安人员叫道:“是特务放的枪。”

    龙飞飞快地钻入另一辆警车,去追那辆警车。

    白薇开车朝西疯狂遁去……

    龙飞驾车紧追不舍……

    白薇犹如一头困兽,赤身裸体地坐在冰凉的车座上,此时心绪纷乱,万念俱灰。

    汽车疯狂地穿街过市,冲向西方。

    龙飞的车警笛长鸣,似离弦的箭。

    白薇的车似惊弓之鸟,惊惶失措,东倒西歪……

    白薇的眼前一片光怪陆离……

    桔黄色、金粉色、铅灰色……各种图案交织纵横,一会儿是父亲白敬斋的脸庞,一会儿是梅花落缤纷纷;一会儿是南京紫金山梅花党部悬挂的青天白日旗,一会儿又是重庆废弃教堂的十字架……

    忽然,她的眼前呈现出一片血色。她苦心孤诣,在大陆潜藏了十几年,十几年的风风雨雨,晨钟暮鼓,凄风苦雨,她历尽风霜,饱尝世态炎凉。姐姐白蔷、妹妹白蕾在灯红酒绿。歌舞融融的环境里,度过青春,而自己却饱受煎熬,忍受着清贫,默默地度过自己的青春。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曾几何时,她强吞苦酒,借酒浇愁,愁上加愁。

    平添几许惆怅,白了几丝乌鬓。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白薇在恍惚中,发觉已驾车进入西山,来到一个断崖边,她叹了一口气,将车停住,飘然回首,身后龙飞的车戛然而止。

    白薇百般无奈,想找点什么能够遮挡赤身的东西,茫然四顾,大失所望。

    她缓缓走下汽车,往前走了几步,已经走到悬崖边。

    这里或许就是自己的墓地。

    夜空开始发亮了,一道亮光,上边泛翠色,下边呈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红色的光,越来越扩大。在朦胧的晨曦中,有一颗昏暗的星星,好像是从这黑暗的山谷里飞出来的灵魂。原野打着寒噤,被薄雾吐出来一层层金粉色的气雾包裹着,耸立在背后的山峦,依然半含着余睡未足的惺松愠态,几处深谷涌出的白色晨霭,不住向山脚下滚动回荡。

    白薇神色平淡,站立崖边。她一丝不挂,精赤条条,似一尊雕琢精巧的玉像。

    龙飞走下汽车,缓缓走近她。

    “老同学,想不到咱们在这里又相会……”龙飞的语调里充满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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