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尤其是寇白门,她现在一定很茫然……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应该明白,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我和项少龙一样,回到了古代,然而不同的是,他是校旱中的人物,而我是真实的,的的确确存在的。
我试着回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结果发现了比项少龙更糟糕的事——我好象失忆了!搞笑的是,我知道任何一个时代,却不记得我出生的确切日期;我记得我在泡泡堂里是葱头,却想不起我的真实姓名(这也是我对她们说我叫葱头的原因);我想得起麦当劳,想得起家乐福,却不知道我曾经处于何方……
于是,凭多年的电视剧经验,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完全失忆了。
据我分析,原因可能是我在现代遭受了巨大的事故,一来,将我送到了古代,二来,使我的精神和肉体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也因此忘记了生命中原本比较重要的东西。
其实,到这个份上,失忆倒不是很严重的事情,记忆可以慢慢找,但“回家”的路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要是平时,我一定很开心,但当我真的孑然一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剩下的只有恐惧,无助与彷徨……
我记得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木制的雕花床,旁边围着浓妆艳抹的女子,耳畔是各种男女的调笑声,而我轻飘飘的浮于一个梦境。
在梦境里,我对任何问题都以“不知道”做为了回应。
我在梦境里憋了好多天,睡了,醒了,然而看到的是同一张床,忍无可忍中,我只好起身成为了陈圆圆的婢女。
陈圆圆也算是难得的好心肠了。听别的下人说,是她把我捡来的,还找了大夫看,好象初时鸨母并不只是想把我当一般女仆使唤的,还是她好说歹说,才保住了我的清白之身……
我不由叹息,一代名妓如今不知去向,也不知道鸨母找到她没有。
我只是在听她们赋诗的时候,颇觉得无聊,不由开了个小差。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作诗这一关,我算是混过去了,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现在我竟萌生认真比赛的心思,再怎么说,陈圆圆是秦淮八艳之首啊,我怎么能让我家小姐的一世“英名”就毁在我手上!
话说回来,古时评价好女子,最好用“色艺双全”一词。这所谓的才艺,对于侯门千金,是琴棋书画;在娼家就是诗词歌赋,外加一个“舞”吧。所以,估计该歌舞表演了。
果然,田老头又发话了:“老朽久居京城,今日来此,算是受教了。诸位姑娘的才学实在是名不虚传哪!”
此时,笔墨已经撤去,转而摆上了茶点糕果。想必有一番苦战了。
田老头用眼神扫描了顾眉,还有马姑娘(好像是马湘兰吧),微微颔首道:“听闻顾姑娘,马姑娘皆擅画兰竹,此时不便求教,老夫只有改日登门造访了。”
二位姝丽起身行了个万福。
田国丈转头又对寇白门道:“寇姑娘所唱之曲,应该皆是姑娘自己度曲作词,这番才情,老夫下次登门专门请教。”
我有些懵了,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个都改日求教,那来此作甚么?
只听老头又对八艳之一——卞赛道:“卞姑娘可是出自官宦之家?”
卞赛道,小女子沦落风尘已久,这过往身世,不提也罢。
田老头点点头,道,卞姑娘操得一手好琴,可否在此为老夫弹奏一曲?
我心说,画画虽然是麻烦了点,但现场表演也不是不可能啊……我突然一惊,恍然明白了,这老头之前所说的,恐怕都是托词,寇白门那些佳丽恐怕已经淘汰了,剩下的卞赛,董小宛,李香君,还有……陈圆圆,我,不幸该是进了第二轮了。
但随即又觉得不对,李香君如此顶撞他,都不计较吗?万一进了京,冒犯了皇帝,那还了得?
正摸不着头脑,卞赛已然欠身而起,在下人们摆好几案、琴后,正好飘至琴后,缓缓落座。
她双手轻轻浮起,如蜻蜓点水般微触了一下琴弦,阖眼片刻,琴声已铮铮而起。
我一听便知是“高山流水”。其实古琴曲我是不懂的,不过,在当代能听到的倒也不少了。象“高山流水”啦,“广陵散”之类,既是名曲,武侠校旱,影视作品里倒也少不了。
我心说这个卞赛还真有一手,倒不是她弹的有多好,我不懂阳春白雪,但“高山流水”个中含义我却明白。俞伯牙的琴,弹的再好,也需要钟子期这个知音人来赏鉴。她此举颇有讨好田老头的嫌疑……
卞赛弹的许是很好,田老头又露出那副死样,眼睛半闭,一只手在椅上轻微的点着,和着;又怕扰了音乐,不敢发出零星的声音,另一只搁在茶碗盖上的手,竟不曾拿起。
然而,我是无心赏乐的了,万一等下叫我表演什么,那不知又要出什么丑了。利用这短暂的喘息,我得先发制人,想个对策。
果不其然,一曲终了,田国丈在极度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