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点才来的,甚至更晚,他们来的还算早的。发了一通牢骚,两个人就坐下来靠在了一起互相取暖,以抵挡这刺骨的寒意。开始时两个人还算是比较清醒,可是坐了没有一会儿,他们俩就迷迷糊糊的给睡着了,居然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趴在三十米之外的杨重和田勇兴奋的互相拍了拍,他们开始慢慢的向前面移动,悄悄的靠近了这两个越睡越沉的哨兵。杨重和田勇自从他们一换岗开始就盯住了他俩,等看到他俩低着头一动不动时就知道这俩人是睡着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呀!
天色已经大亮,内克坐起来之后先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浑身酸痛,“唉,老了,真的是老了。”他暗自感叹了几声。原来的自己那是多么的生龙活虎,象这种野外露宿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一连训练一个星期也不见得会有现在这种浑身酸痛的反映。可是现在,他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克伦斯。
克伦斯早就起来了,正在活动着身体,做着军操。看见内克走过来就笑着说“内克,好久没做军操了,一块儿来吧?”
内克笑着摇头,刚想说话,南面就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所有站立着的人都本能的立刻趴到了地上,惊疑不定的向南面张望。在南面的哨位上空升起了一团黑烟,袅袅的飘散在空中。
马克端着枪弯着腰快速的向那边跑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内克喊了一句你们小心点,注意周围,然后就转脸去看克伦斯。
克伦斯对他摇了摇头,示意内克自己没事。
不一会儿,马克回来了,一脸的凝重,他对内克说,“父亲,是敌人设下的诡雷,我们死了四个人。”
内科吃了一惊,暗想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敌人追上来了。等他和克伦斯到了南面的哨位上时,哨位周围已经站满了游击队员,都在沉默着看着他们。眼前的景象令人惨不忍睹,地上横卧着四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身上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怎么回事?”内克问马克。
马克指了指尸体说道,“我大体看了一下,两个哨兵是被人用匕首给杀死的,在他们的尸体下面还被安放了一个手雷,这两个队员可能是想移动尸体,结果触发了手雷被炸死了。”
内克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周围,脑子里在思索着。
克伦斯看了看尸体,对那些游击队员们说,“好了,大家不要难过了,先把他们安葬好,然后我们立刻出发。”
杨重和田勇悄悄的摸上了丘陵,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两个还在鼾睡的哨兵,等绕到他们身后他俩就慢慢的拨出了藏在军靴里的匕首。
两个正在熟睡的哨兵被猛然惊醒,只觉得嘴上多了一支有力的大手,捂的他俩几乎要窒息了,随即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他俩无望的挣扎了几下之后,颓然的倒在了身后杀手的怀里。
杨重和田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怀里的尸体放到了地面上,顺手又在尸体上擦干了匕首上的血迹,收了起来。两个人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没有惊动克伦斯他们和别的哨兵,于是田勇在一边负责警戒,杨重则负责安放诡雷,忙好了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又悄悄的溜走了。
克伦斯他们安葬好了那四名游击队员之后集体默哀了一会,几个游击队员还朝天鸣枪为他们的战友送行。克伦斯刚想制止他们这种莽撞的行为,内克就拉了他一下,对着他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这些游击队员们朝夕相处,一起出生入死,他们感情肯定是非常的深厚,现在他们亲眼目睹战友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其心情之悲痛还是可以理解的,就随他们去吧。
出发之前,内克把自己的想法跟克伦斯说了一下,他觉得敌人的这次偷袭有些奇怪,很不合乎常理。他们既然都已经摸掉了岗哨,为什么不直接杀进来呢?克伦斯他们为了能够遮挡寒风,互相之间靠的很近,只需要扔几个手雷就可以消灭他们一大半人马。
克伦斯摇着头说这些天龙人诡计多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内克边摇头边思索,忽然间,他猛的喊了一声不好!
正在集合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有几个过于紧张的游击队员甚至直接就趴到了地上,端着枪四下搜索,以为内克发现了什么敌情。
内克一看连忙说对众人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咱们先等一会儿再走。
克伦斯疑惑的看着他问他怎么了?
内克说,“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跟着我们的这个尾巴只有两个人。前几天我们踩到了陷坑,我只是怀疑有人跟着我们,现在可以证实了。不过,那时我还不能确定对方有多少人,从今天早上的事情来看,对方明显的是人手不足,所以不敢强突,只好偷偷的下手来骚扰,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尽量的延缓我们前进的速度,等他们后面的援兵一到再动手。现在最可虑的是,他们手里有没有发报机?如果有他们就可以直接联系他们后面的部队,给他们指路,如果没有他们也会在沿途留下记号来指引那些援军的。所以,这个尾巴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