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排斥他,但生理上还是有反应。就像一个被强奸的人,虽然剧烈反抗,感受不到快感,但在被强奸的过程中,生理也会本能地有反应。张总感觉到有点潮湿,就叫徐美兰移到床边,他要从后面进攻。张总肥硕的肚子,使他正面无法进行,而这种后面的方式,徐美兰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样她看不到他的嘴脸,忍受几分钟的折磨,很快就会过去的。
张总抱着她的腰,呼哧呼哧运动起来。动一会儿,张总就要休息一会,凭他的精力,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才几分钟,徐美兰感觉他加快了速度,知道他快要不行了。果然,张总连续动了几下,就听他“啊哟”一声,接着是一迭声的“没用了,没用了”,就一动不动地跪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气,果真没用了。徐美兰哭笑不得,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等她收拾完残局,重新冲洗了身子,回到床上睡觉时,张总已经进入梦乡了。
回到苏州后,徐美兰重新整理了举报材料,照例留了一份给我。马上要到清明了,徐美兰在南京对宏景花苑的销售意见,得到了公关部和销售部的密切配合,形势喜人,所以,张总也很体谅她,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去办理家事。我这几天就陪着徐美兰,享受着新婚一样的喜悦。有时想到她的父母都不在了,也有一些伤感,她一个女孩家,身边没有一个至亲的人,确实很孤单。幸好徐美兰是个乐观的人,她很善于调节心态,但她告诫我,要我小心留意,不要让张总知道我们在一起,那样会有麻烦的。我想,她还没有完全属于我,但她的心是向着我的,现在我们聚少离多,何时才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
清明节那天是个阴天,虽没有诗中写的雨纷纷的情景,但“路上行人欲断魂”,却是逼真的写照。馒头香烛,元宝纸钱,菊花遍野,哭声连天。我和徐美兰一早就起床了,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我抱着她父亲的骨灰盒,来到了定好的墓穴旁,把她父母亲的两个骨灰盒,一起安放在里面,盖好花岗岩的墓石,上面铺了一层菊花,我们又烧了很多纸钱,徐美兰在默默流泪,我也一阵悲戚。逝者如斯,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方可告慰亡灵,只可惜我没能保护好美兰,让她至今还生活在屈辱的阴影之下。
徐美兰对我说:“我已举报半个月了,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石沉大海吧?听说现在都是什么官官相护的?”我说:“别的部门可能存在腐败,但纪委和检察院是不太可能的,你放心吧,他们也不能说抓人就抓人的,也有一个程序和过程,比如调查核实你举报的内容是否属实?像张总那种身份的,有可能还要向上级部门请示,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徐美兰说:“我也知道要有段时间,可我在他那里有点度日如年了,真想马上离开那里,和你一起太太平平地生活。”我说:“那好啊,你明天就回来,我们不去管他了,我们过我们的生活。”徐美兰犹豫了一下说:“就这样走了,我是觉得有点可惜,这一百步,我们都走了九十步了,放弃太可惜了,李哥,只要你不在意,我们就再等等吧。”有点良心有点感情的人,怎会对心爱的女人留在别的男人身边不在意呢?但我理解她的做法,只能违心地说:“我不在意,我每天为你祈祷平安,希望你早日回到我身边。”徐美兰说:“好的,我一回来,我们就结婚。”我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徐美兰笑道:“现在不算的,没有结婚证书,婚姻是没有保障的。”其实,婚姻靠一纸证书是保障不了的,但我没有把这句说出来。
我的广告公司的房子快到期了,我在考虑要不要退掉?想到刚开业时,梅雅曾经让苏州广告界刮目相看,如今却灰不溜秋地将要退出舞台,我真有点不甘心。我想留下来,等徐美兰从远方公司脱离后,我们重振旗鼓,但另一方面,我对商场已有点淡漠了,尽管没挣到多少钱,但做生意也是伤脑筋的事,还要学会一点尔虞我诈的小伎俩,长期浸淫在里面,会像掉进染缸里一样着色了,从而失去自己本质的一些东西。我想和徐美兰自由快乐地生活,人生不过百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才是有意义的。
我准备在苏州买套新居,作为我和徐美兰的婚房,她家里的房子可以出租,总归比闲置好。没想徐美兰说:“不用买新房,我们可以生活在你的家乡小镇 ,有得住就行了,我们要是住在苏州,和你的爸爸妈妈就疏远了,有什么事,照顾起来也不方便。”既然她不在意,我也就没有坚持。按我的意思,当然是住回我的家乡,我是怕她和我的父母处不来,才想在苏州重新买房的,城市和乡村的生活习惯,还有年轻人和老年人之间,沟通起来多少有点距离,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徐美兰的通情达理,让我感到欣慰。
春光明媚,张总要带徐美兰去春游,国外国内随便她挑,徐美兰摇头说:“我害怕坐飞机,人在半空中,让人轻飘飘的没着落,还是脚踏实地让我安心。”张总不解地说:“女人哪,再聪明也还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苏州这丁点地方,多没劲啊?没有北京的富丽堂皇,没有上海的灯红酒绿,出去转转,长长见识,对你策划的眼光也有帮助啊。”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