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他们正在打牌。韩高楼吸着烟,战场仍在白万里的床上。矛盾?是指白万里和梁又春吧。对,他们又到一起打牌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矛盾可以说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要在心里留下阴影。而已。
梁又春站起来说:“李柯,你回来了?就等你了,来,吃苹果。今天请大家吃苹果。”他呵呵地笑,像久别重逢那样亲热。
今天心情不错。好像三天假期也充实起来,假期被装点得光彩四溢。
梁又春从床上拿出一兜苹果,每人分了一个,说:“洗过了,吃吧。”
白万里咬了一口苹果大口嚼着,说:“小B孩子也不早点拿出来。”
韩高楼问:“发财了?真像个大老板呀。”
我一口接一口得咬着苹果说着好吃好吃。前天对梁又春得不满,也变成了对自己的检讨:梁又春心里还是有我的,把我当朋友;我位他做了什么呢?
洗刷。
头有些晕。
“李柯!快!电话!”梁又春喊我。
我顾不得擦脸跑回寝室。梁又春叫着说:“快,还是个女的,声音很好听。”
我在心里美美地乐着骂:瞧你那出息!
“喂。”
“李柯,没喝醉吧。”是天蓝。
有些意外,当然更乐。
“没事。你回寝室了吧?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谢谢关心,有些激动。”
“躺在床上了。今晚玩的很开心,我还得谢谢你们呢。从上大学就没好好玩玩过,很无聊。以后就好了。你也别激动,你们四个我一个一个的打。”没有笑的声词,笑的样子好像呼之欲出。
“我已经激动过了。呵。谢长风和宋词是一个寝室的。”今晚真是太高兴了。
“拿就分开打,打两次。”她随即说。说完我们都笑。
我表示认识她我很高兴。她说她说最怕的就是孤独。以后多联系。又说晚安。
梁又春说:“李柯,你来斗吧,我瞌睡了。”
我是不瞌睡也不想打:“你打吧。我头晕,集中不起来精力。”
对着镜子照照,笑两了几次。脸已经干了。去水房拿回东西,又吃一个苹果照着镜子笑,然后上床躺下。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一天的愉悦,人就像一下子掉进漩涡里,没有了方向。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睡的。
生活好像突然变得美好起来,笑着说话笑着走路笑着听课笑着吃饭。世界是那么友好而有吸引力,干什么都有意思也什么都想干。路上主动与人大招呼,上课积极发言,球场上疯狂奔跑,甚至找班主任谈了话——我们的班主任啊。如果洗澡方便的话,我有精力天天打篮球。反正心情好干什么都行,丢人不怕,付出不怕,吃亏不怕,男生不怕,女生也不怕,只有自己做不成的没有自己不敢做的。有时想到江湖,有时想到男人,有时想到青春年少,有时想到志在四方。大部分想的是这些词汇。
是老天宠爱我,还是我容易满足?一切都是那么好。
天蓝漂亮吗?说不上,反正也不丑。大而媚的眼睛,能传情达意;微翘的鼻子,好像透明;嘴唇?不太红,可很性感……想的时候比面对说话还要让人心跳。
可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我有些烦躁的打断自己的妄想。有了她也不一定就知足。宋秋雁不是很可爱吗,不是对我没有反感吗,为什么不试试呢?决心,决心……
一个星期过去,人好像变得孤独起来。
宋词问我:“那天最后你给天蓝说的啥呀,俺三个走后?”
我说:“我对她说我想追她。”
宋词笑笑,说:“真的假的呀?”
我也笑笑:“假的。”
“李柯,你看天蓝咋样,能发展不能?说实话。”
“可以呀,差不多呀。”其实我想说可以呀,我愿意。
“以后多联系点。”
徘徊,犹豫,也忧忧。把握还是顺其自然?我在想,也许,也许,也许!每天早起上课,我都会看那些有意思的寻物启事,小小的黑板也能让失主表演一番。有时我还抄下来。“寻物,本人不审将手套一双忘于一号餐厅进门南排第三个桌,外皮内毛意义重大,望好心者与某楼某寝室某某联系,感激涕零,某某鞠躬。”“寻寻寻,哪位好心的同学在教学楼拾到黑色钱包一个,内有饭卡银行卡学生证考试证等,如能归还,定重谢(十分感谢加现金平分)。电话,姓名,时间。”有些意思吧,意义重大不知是不是爱情,还有哪位好心的同学,好像拾到者一定要是好心者。笑过会叹息一声。
该准备考试了,不能集中精力。呵——
我给梁又春说我的想法和痛苦。梁又春奸笑,说:“你一个男人你怕啥呀?你要不敢你给我说电话号码我去追!”
我说:“日你。”
“实际上你又不一定非要给她说我爱你我爱你,你给她交往嘛,别心怀鬼胎就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