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碰见李青月,他说:“衣衫不整的,你不会把人家做了吧?”我点头笑一下,不说话走过去。办了,做了,以前听过这话,我还以为是对天蓝的侮辱,现在听着过瘾。她是欠点什么。
到寝室,白万里在床上说:“哟,泡妞回来了?”
我不说话,在心里却想骂,关心我就问一声,不关心我可以漠视我。就你自己懂汉语吗?文盲也听出来那种令人恶心的语气中的小视。我这种生活方式对吗?我不管,无论对错别人无权评论,即使要别人评论也不是白万里这种人,我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是朋友,可以劝说,别这样旁敲侧击寻开心。孩子,我没生气,你别过分,爷敢叫你死!你他妈不是要带笔记本吗?带一个看看呀。操他妈!这种人缺点钱缺点德缺点心,最主要还缺点抽。
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寝室打电话。“喂,是天蓝吗?”
“就等你电话呢,我给你打几个电话你都不在。你上哪儿去了?”她还激情飞扬。
“听宋词说你和在操场约会,啊?”我还希望她别承认,可以借机揭穿她骂她来解气。
“啥约会呀?唉,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给你解释呢。”她笑容灿烂。
“我很伤心你知道吗?”我语气平淡,也只想实话实说。虽然啊装着挺酷的样子,我在心里还是骂自己:李柯,你真有种你屁股都别拍直接走人.
“先别说了,过来吧,见了面再说。”然后就挂了。看来是非见面不可了,不过心情平和起来。我不想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原谅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憎恨她。
不急不慢,没有打扮也没有修饰。见了面就说:“你说吧。”
她拉着我的胳膊,说:“宝宝,你生气了吗?呵,你受委屈了。今下午我在操场上玩你知道了吧,那是刚认识的一个人,他这个人有问题。”
“嗯,知道。怎么认识的呀?你没给我提过呀?”
“是别人介绍的,有一个多月了。我感觉着给你说了也没啥用,就没给你说。”
“你和他约会散步对我有用吗?这怎么给我说啦?”我不去拉她的手也不去挣脱。
“唉,你还说约会,你就不了解情况,我给你说过他有问题,他很自卑,满脑子都是死亡,我既然知道了不能见死不救吧。你总不希望我是冷血动物吧。”
“人家因为啥给你介绍呀?介绍时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我在心眼儿里瞧不起她这人这事。
“人家以为我可以帮她吧,这跟你谈恋爱一点也不矛盾。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人家给你介绍你就去认识,是不是有点贱?”
“李柯,你别说这么难听!我不是来听难听话的。”她喊我的名字,她生气了。她的生气让我舒服。
“事实上不就是这样吗?”
“李柯,我问你:一个没有亲情没有关爱想去死的人,要是让你碰见了你会不去救他吗?”
“你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你能救她吗?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还是共产党员?”
她听到共产党员几个字笑了一下,随即又消失。“你先别说那么多,你说你会不会救他。”
“我不知道。”
她平静下来,温柔起来,又拉我的胳膊,说:“宝宝,你想想是不是咱们在一块的时间最多,是不是我对你最好。我对你付出的感情我感觉真是太多了,你不会怀疑我的感情吧?”
“以前一点也不怀疑,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你应该知道。宝宝,你疑心太重了。”
“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和别人在操场上约会,让我,让认识我的人看见了,我还有法活吗?”
“别人谁也不会像你想那么多。我对你说,李柯,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这是我个人的权利。”她郑重起来。
“权利?你既然和我谈恋爱,就没有权再选择他。”
“李柯,别说现在咱们谈恋爱了,就结婚了你也没有权利这么管着我。你还是不理解我,让我这样选择有意思吗?咱们都算是有文化的人,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解释。”
“啥文化呀?传统文化你有吗?是,我不理解你,可你理解我吗?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咱们都是有素质的人。”
“唉,李柯,你把人想象的太丑陋了。”
我说不服她也无话可说。
“好了,寝室该关门了,咱们回去吧。明天再说。”
“好。”看来还要继续。可该说的已经说完,没人提出分手。
各自回去,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有些松气。这世界一点也不疯狂。
这世界真的一点也不疯狂,连分手二字都没勇气提出。该让天蓝明白一点道理,有所得必有所失。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早早醒来,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我想白万里怎么不叫啊,再叫我就去抽他娘的,没人能劝住架。又翻几次,可他就是睡的像猪一样香。天蓝,省点事好好过不好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