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出过远门的于欢,打火车一经过万华车站,潜入了地下隧道,一颗心就像在黑暗中等待天明般地雀跃。她就快要见到已经有一个礼拜又半天没见到面的昭云了,教她怎能不高兴。
两人自小天天见面,可是在他考上了T大搬出家里,准备开始他在台北的大学生涯,她就开始不对劲儿了。
一下子切水果被锋利的刀子给划到指尖,走出家里的大门,被一只向来看到她和昭云一同上学时,就会躲得远远的野狗追着跑,害她跌下了她最爱的粉红色HELLO KITTY脚踏车,擦破了两个膝盖。
她想不透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好在她补习班的手续办好了,而她一颗心老早就飞到台北了,一想到再过几分钟就能见到昭云,她的心儿怦怦跳着,胸口像有千万只蝴蝶拍舞着翅膀。
哇!这就是火车地下化的月台站吗?于欢就像是刘佬佬进大观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花撩乱的指示牌。因为是星期六,车站里的人很多,一波波的人潮几乎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挤下月台去。
好不容易她“游”上了候车室,左右两边各有出口通往车站大厅,于欢傻愣愣地挑了左边走,正要将车票交给验票员……
蓦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大喊。
“于欢,这边!”他浑厚的嗓音在偌大的候车室里扩散开来。
“昭云……”看到她满心想见的人,于欢泪眼迷蒙地呆望着他。
突然,展昭云转身就走,于欢心一慌,连行李都忘了管,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
“昭云,昭云……你怎么走了呢?”串串晶亮的泪珠跌落下来,于欢像个和家人走散的迷路小孩,可怜兮兮地哭着。
“于欢!该死,妳在跟我玩什么捉迷藏!”展昭云如发怒的猛狮般在她背后狂吼着。
“昭云,昭云……”于欢又从这一边哭着跑到展昭云所站的那一边去。
原来他在这一头看于欢呆若木鸡地站着,像是没听见他的叫喊,干脆就绕道来到她站的这一边,可没想到他过来这一头,这小妮子居然跑到他刚才站着的那一边去。
“昭云,我以为你不理我,丢下我走掉了……”于欢哭哭啼啼地隔着白铁制半人高的活动门,紧紧地抱住了展昭云。
“笨蛋!我就是特地来接妳的,怎么会丢下妳自个儿一人走开!”展昭云血压直上升,简直想海扁她一顿。
她破涕为笑,眼前的昭云让她放心了,他一点也没变,还是她所熟悉的昭云。“可是……”于欢拭去眼角的泪水嘟囔着。
“走吧!”展昭云拉开于欢像八爪鱼似的搂抱,抬眼一看,整个候车室里,不论是等待的乘客、收票员,还是清洁人员,个个都盯着他和于欢瞧。
他脸红脖子粗地急忙推开她。
“我……我的车票不见了!”才止住眼底的水气,于欢就又因口袋里遍寻不着车票而眼眶一红。
“怎么会不见了?妳再仔细找找看!”他翻着她背后的包包帮忙寻找。
“小姐,”一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操着台湾国语说着:“妳的车票掉在这里了。”她手中正拾起于欢那张“台中往台北”的火车票。
原来是她刚才跑来跑去时不小心遗落了。
“于欢!”候车室里又再次响起展昭云的狮吼。
“上来吧!”展昭云长手长脚的跨上他的重型机车。
“好高,我会怕!”于欢瞪着眼前她在老家时就看过昭云骑乘的机车,总觉得它像庞然大物般地吓人。
“妳、给、我、爬、上、来!”耐心几乎在候车室被于欢给磨光了的展昭云,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着。
“好嘛!”于欢好不容易爬上了后座,惊奇地发现,加高的座位让她几乎和昭云同高。
“抱好,掉下去我可不会费事绕回来捡妳。”
仍然一样毒辣的言辞却让于欢没来由的安心。
“好,我会尽全力抱紧你的。”像要印证自己的话似的,于欢藕白的手臂向前交抱,紧紧地楼住展昭云劲窄的腰身,上身因他低伏的身躯而倾倒在他背后,胸前圆润的绵乳不能避开地压上展昭云的背脊。
“妳在做什么?”火山又爆发了。
展昭云只觉得有两团软热贴上了他的后背,仔细一想,那不就是……像有十万伏特的电流瞬间窜过他的全身,血管中的脉流骚乱了起来。
几乎毫不迟疑的,他那在高二下学期期末考时,因看见于欢那小巧的丰盈而竖然起立的男性,此时又加强了硬度且激情地悸动着。
“你不是叫我抱紧你吗?”睁着水灵灵的明眸,于欢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不……不用抱这么紧,天气很热,别黏在我背上!”
“可是不这样,我的手会构不着,更别说抱紧了。”
真是挑剔,明明是他自己要人家抱紧的呀#糊真的好怕昭云会在她掉下车时,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冲,所以当然得抱牢他。小妮子在心中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