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我又在我的手心上试了,同样的结果。
再有一次。我在家里看了一上午的书,想休息休息,就躺在了床上。大脑里出现了不太蓝的天空,还有几片云彩。我去了一趟外面的厕所,往回走,快走到门口时,一抬头,惊呆了!房顶上的天空和我刚才脑子里的分毫不差!
我们在一个单位卖书时,院里有几棵外表像迷彩服一样色彩的树,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我身旁的一棵树的主干上,有一条一寸长的口子,像是有人故意用刀划的。我想摸摸那伤口,往它的近前走,离树有半尺宽时,我的心里突然像有人用刀子在剜,疼得我倒退两步,捂着心口的位置。咦——不疼了!我又想摸那树上的伤口,走近了它,还没等摸到,心又像被人剜了,我一离开那棵树,疼痛感就不见了,几次试的结果都相同,如同当初有人划它的感觉让我体验到了一样。之后,我实在是怕那种疼了,才不敢试了。
你说怪不怪?怪,又说不出原因来。
黄果树瀑布高七十四米,宽八十一米,是我国最大的瀑布,在世界上排名第四。它既有奔腾跳跃、声震山谷、气势磅礴的赫赫雄威,又有“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青潭似淀何须缸染色蔚兰”的款款抒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飞流千尺,声声不息。
除了我们,游人没有几个了。
从北京来的电视台的人要在这里录制节目,听说我们也是来自北京来,格外的亲切,邀请我们去当观众。
哇!要上电视了!
我们雀跃欢呼!
我们欣喜若狂!
所有的疲劳顿时消散,快走到出口的我们又连蹦带跳地转至山下。
女演员们身着艳丽的苗族服装,上面绣制了高山流水、冰壶秋月、琪花瑶草、鸾翔凤翥等富有民族风情的图案,头上的华美的银饰品随着轻风和舞步,发出了清脆的悦耳声。
“我的领子怎么样?窝没窝?”拿着麦克风的主持人问摄像师。
“没问题,来吧!”
“‘观众朋友,我身后就是著名的黄果树瀑布。春节将近,这里的芦笙跳起……’不对不对!重来……‘观众朋友,我身后就是著名的黄果树瀑布。春节将近,这里的舞蹈跳起来了……’错了!落了一句……‘观众朋友,我身后就是著名的黄果树瀑布。这里的芦笙吹起来了!舞蹈跳起来了……’完了,‘春节’又没说……”
扛着笨重机器的摄像师忙出了汗,主持人过意不去,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别着急,放松点儿,只管说,说好为止。你别管我,咱们回去再剪。”
主持人又背了一遍,“‘……芦笙吹起来了!’……哎,芦笙怎么没吹呢?”
“吹芦笙!”摄影师向前面的一位负责协调的人喊。
芦笙吹起来了!
“这个节目不得录一个上午哇?”我对瑾儿说。
“观众看的是成品,实际上呢,就像你们写文章,改了修,修了改的,重复多少次才能整好。幕后的这些,观众就看不着了。”
“来来来,你们上去几个,跟着跳吧。”那个负责协调的人叫我们,他很健谈,与人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
“我们不会。”
“跟着转圈儿还不会吗?来吧!”
女演员把我们拉了上去。
“你也上啊!”协调人对着伊江直说。
“不,我不行,我……我……我给他们照相!”伊江找到了不跳舞的借口。
跳了两轮儿,我们似乎跳出了那种韵味,能跟着拍子上踢下踹了。有两个老外也加入了其中,摄像师围着我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录个不停。舞毕,老外把小费给了吹芦笙的演员的手中,引来阵阵掌声。
伊江跃到了前面,与几个女演员站在一起,像领袖那样,把手伸过头顶,“瑾儿,给我和她们照一张。”他引了个头,我们纷纷效仿,。演员们很配合,脸上始终挂着笑。
“你们等着回家看电视吧。”那个协调人说。
“啥时候播呀?”我们问。
“今天晚上差不多。我们回宾馆,剪辑完了就发过去,今天不播,明天肯定能播。”
多风光啊!这对于我们,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啊!
打电话,打手机,我们以这种便捷的方式,把这个消息传遍祖国各地的亲戚们。
“爸,我上电视了!今晚看‘新闻联播’吧!‘新闻联播’里没有,再看‘晚间新闻’。”
“妈,你要是想你儿子,今晚就看新闻吧!七点,一台。”
“你告诉二姨和婶儿,今晚看新闻,有我。”
“……跳舞,跟苗族,在黄果树瀑布。”
“老婆……”
回到家,我们成了新闻节目的铁杆观众,楼下把门的老头儿朝我们发出了干咳声,那是一种警报——烦我们了!烦烦吧,电视,我们是看定了!
连着两天,国内、国际的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