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绝色寡妇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80、早恋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时,书全调了个个儿,摆得更整齐,更规范了。

    妈妈嘱咐我,“干不了,你就跟他们说,别硬撑着。”

    妈妈了解我的性格,打肿脸冲胖子,不太好改。那么多的活,又等着发书,我哪好意思说自己这疼那疼啊!

    挑书,搬书,运书,倒书,干了几天,又把我的腰累着了。这么连着干,连着转,我的身体就真的垮了,到了最后,地上有根绳子,我想把它拣起来都哈不下腰,疼得像要折了。我完了,我连拣绳子的工作都做不了了。

    我原先干活是很少注意自己的身体,像铁打的,也不想服输。伊江看见了,太大的件,就不让我干,说我别逞能。他的小姨子琨儿也是搬书搬的,搬出了腰脱。这下可好,我也腰脱了。

    我发现好多搞书的人,累出了腰脱。这使我对《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保尔*柯察金及铁人王进喜的事迹宣传有了怀疑,谁是铁人哪?哪有铁人哪?人这部机器,你不爱护它,它就要出问题,就要坏,就要报废!拼命地往上上,上到最后,出状况了,还能干吗?如果保尔和王进喜能稍稍地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延长健康,延长寿命,是不是还能为祖国做更多的贡献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你想干,也干不了。

    我的两只手挽及右手的几个手指疼痛难忍,妈妈说,我是用力过度,伤着骨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养,轻拿轻放。两只手吃不上劲,稍一用力,就疼。

    疼痛使我灰心。

    在摆书时,因罗得太高,我的脑袋、肩膀及后背正好被倒下来的成捆成捆的书给砸着了。

    弟弟让我别干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哭了。我不行了吗?我真的不行了吗?我的孩子还小,他还在上学,还没成人。我不行了,我拿什么养他?我病了,身体垮了,拿什么挣钱?没有了工作,没有了钱,生活的来源从何而来?我和孩子怎么过?又怎么能使孩子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和良好的成长空间?

    我边哭边抹着眼泪,觉得自己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了。

    回到了家,我就躺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后,弟弟他们来了,大家挨着个劝我吃饭,我窝在被子里,挨着个向他们解释:“我不想吃了,啥时候我想吃了,再起来吃。”

    我连吃饭都觉得累,对睡眠和休息的需要已超过对食物的侵吞感了。

    两天晚上,我没有吃饭。

    伊江能让我休息,就让我休息了。我天天躺在床上,能干的就是写作。妈妈什么也不让我干,让我养着。我只要在家,基本上都是在床上躺着。妈妈洗衣服时,让我抱着伊江家的小儿子。只一会儿的工夫,腰疼得我就直冒汗。

    这身体不完了吗?

    伊江也累倒了,腰疼,快直不起来了。他下了令:不干了,休息几天。库房里的活还有一堆,收尾工作也要好几天,弟弟能在这种情况下休息,那是也把他累得不善乎了!

    伊江是我们这个家庭中的主心骨、顶梁柱,他倒了,我们也全废。他被当作重病号,被保护了起来,瑾儿呼号地乱喊,不让淘得没边的伊望碰着伊江。瑾儿给伊江的颈椎及后背的部位拔了十几个火罐。

    我的两根拇指又扭了,不敢碰。

    骨头!骨头!又是骨头!这一年,骨头(电脑校旱网.16K.)出了几次伤情!人说女人四十豆腐渣,我还没到四十,就提前变成豆腐渣了?

    瑾儿也累病了,腰椎的尾部伤了,坐的时间长就疼。

    这个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累完了!

    伊水开了个书店,要我去帮忙。她同伊江、瑾儿说了之后,他们也同意我上她这来。

    书店里有空调,一年四季的室温都差不多。少挨了冻,也少挨了晒了。即使在这么好的环境下,我的腰也受不了。痛得实在支撑不住,我就钻进案板底下,铺上红布,躺下,有时疼的也顾不上书了。

    没事的时候,我就看书,看着看着,颈椎又疼了。这不能不引起我的重视了,因为我们小区就有一位画家,因总是低头做画,伤了颈椎,导致了身体瘫痪,坐轮椅呢,还花钱请了人伺候着。我不敢太看书了。

    我和伊水的身体都不好,她的颈椎和腰部总疼,她就决定找个人来。用她的话说是雇一个人,她强调的是雇佣关系;用我的话说是请了个人,我不愿意用“雇”字,好象有一种阶级压迫的成分在里面。“请”表示尊重,我更愿意强调人和人之间的平等。

    这个人来以前,跟着伊江参加了一个书市。妈妈向伊水推荐的他。妈妈说,他六岁没爸,今年才十六岁,只比淘气儿大两岁。他没到十八岁,按照用工规定,我们不能用他。但是,他的奶奶去找的我的妈妈,让帮着给孩子找个活。他的奶奶给他的叔辈大爷家看孩子,正好和妈妈住在一个小区。妹妹侧面问了伊江和瑾儿,瑾儿说:“他还行!干活挺有眼力见儿的。”弟弟也说行。他们都说行,妹妹便决定用他。

    小孩来的第一天,我便搞清了他的名字,不是妹妹说的“腰疼”,而是姚腾。他有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