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右侧踏板,给安毅递来一把店里卖的一尺英国刮刀:“拿着防身,xx要是有枪一定借给你。”
安毅看着刀口上的黄油笑道:“不用了,拿回去吧,要是让陈掌柜知道不骂你个淋头才怪,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离开之后这里还得靠你,要是那些散兵再来,你可得好好跟他们说,别怒他们。”
“明白了,那么你要注意x,我等你回来,等下我就去买两斤回来炖,我们几个兄弟好好喝一杯,我从来没和你喝过酒呢。”危难之际,阿彪显出了他的义气。
安毅哈哈一笑:“行!等我回来。”
货车平顺地驶出院子,缓缓开上狭窄的巷大马路,安毅看到街上都是巡逻的军警就保持二十公里的时速,稳稳当当地开到“太昌”商行口,熟练地倒车将车厢对准大,七八个店员在十几个军警的护卫中,紧张地搬上一箱箱没有商标的货物,不一会儿就装上半车。
安毅站在踏板上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带队护卫的人竟然是李铁奎,连忙跳下车快步走过去:“李大哥,升官了也不和兄弟吱一声,怕兄弟讨酒喝是吗?”
李铁奎扭头一看,惊喜地搂过安毅的肩膀:“兄弟,想死大哥了,哈哈!大哥最近喜事连连x,在训练营当教官一个多月,一出来就升了别动队队,手下有一百多号弟兄,管辖区是整个广州城x!”
李铁奎四下扫一眼凑近安毅耳边低语:“说起来大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龚副局忙,大哥还在训练营里带那群蠢蛋呢,所以说这酒大哥请定你了,等时局平复下来,请你到大哥里去,让你嫂子给你做咱们正宗的乡菜。”
“好x!弟做梦都想乡的川菜x……对了,李大哥,你说感我?这怎么回事?”安毅不解地问道。
李铁奎压低声音:“龚副局两次来调我,我们吴局怎么也不答应,龚副局临走前留下句话,说这样的人才你再不重用,我就拼着得罪你也要通过党部强调过去,结果吴局不得不升了我的官,哈哈!大哥我不感你感谁?我可知道龚副局找过你多次,你的户籍还是我们分局自办的,龚副局一个电话,我们那分局就跑得飞起来,哈哈!”
安毅愣住了,正好货物装完便找个借口爬上车盖篷布,固定完毕想要和李铁奎告别却不见他人影,只好爬下来转到驾驶室,拉开车上去就看到李铁奎安稳地坐在副驾位置上。
李铁奎吩咐车下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手下爬上车厢押运,对好奇的安毅解释道:“大哥我奉命押运这批物资,用不用看我的特遣命令?”
“不用。”
安毅连忙发动汽车缓缓起步,转上大马路才问道:“车上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李铁奎叹了口气:“全都是进口的西,还有止粉、止带什么的,多得你们老板欧先生鼎力相助,别看只是大半车品,价值可是两万多块x!听说廖先生昨晚接到欧先生的密电,感得都掉泪了,如今的广州城有哪一愿意施舍半点品x?被洋人把持的商行恨透了强的国民政,再多的钱也不会卖给咱们一瓶……咦?这盒子可真漂亮,装的是什么?”
安毅看了一眼继续专心开车:“蔡司望远镜,‘鲁麟’商行的德国老板汉斯送我的,我太忙就搁车上了。汉斯说这是最新出品的尖端产品,镜头有机械什缩功能,调节方式简单了一倍,上面还有多功能基准刻度线,如今的德军也只是少量装备,校官级别才有可能得到。这副望远镜外壳是合金的,非常致结实,7x50规格的,体积和重量都比上一代产品减少三分之一左右,携带非常方便,前几天下乡送货的路上我试用过,效果非常好,这德国人x,就聪明。”
李铁奎心翼翼地出来,试用了一会儿啧啧称叹,不释手:“,可真漂亮!几里外能辨别牛的公母,德国人真厉害,这意儿至少也得几百大洋吧?”
“还真没问,去年我过那汉斯一个忙,节前他找我,说xx的节没什么礼物送我,就送了这副他从德国老带来的望远镜,我一看皮盒子厚实漂亮非常巧,心里也就收下了,回头我碰见他问问吧,看这意卖多少钱。”安毅随口回答。
穿过一片树林鱼珠码头历历在目,李铁奎收好望远镜放回驾驶台的四方储物盒里,指指码头入口xx着杆shuo大xx的那栋两层砖瓦房,吩咐安毅把车开到口。
安毅一一照办,在道路入口处停下接受岗哨的检查,接着又被全面检查一次才能码头入口的屋前,安毅脸带微笑对一切处之泰然,停车起步倒车驻车恰到好处,娴熟的技术让李铁奎大声称赞。
车下,军警们在李铁奎的命令声中排两排,听完李铁奎一些“轻搬轻放”的注意事项开始卸车,一队三十余人的黄埔校军在军官的带领下整齐跑来,很快在车子周围布下警戒线。安毅微感惊讶,从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看来,恐怕黄埔军上层已经将这批难得的珍贵品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
“毅?是你?好子!”
特务连连胡宗南大步上来,在刚刚打开车的安毅肩上重重一拍:“我真没想到是你运来这批品,太好了,校和周主任他们刚才还派人过江来问货到没有,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