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x,在车上放着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曲胖子地摇摇头:“你以为xx不想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x?为了这六十斤烟膏和一袋子大洋,xx故意把押车的弟兄打发走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x!他娘的,怪不得你老道说要我这几天心翼翼贪财……子,我告诉你,待会儿到了龙眼不许开得太靠前,天快亮了,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咱们这车目标大,要是再飞来几颗炮弹,躲都没有地方躲,命都没了还要烟膏大洋有用x?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求之不得呢。”
半时后,安毅把车开到距离前沿阵地五百余米山岗后的指挥所前停下,曲胖子跳下车向军胡思舜大声报告烟土拉过来了,脸无表情胡子拉碴的胡思舜点点头向后挥挥手,数十个官兵飞快跑向车厢,转眼工夫就把满满一车将近两吨的云南烟土卸了个光。
曲胖子敬礼告辞,还没转身就被胡思舜叫住了:“你,把车开到后面一公里的那个靠山锯木厂待命,这辆车有用处,随时等候我的调令。”
“这、这……属下遵命……”
在胡思舜刀子般目光的注视下,曲胖子背脊发寒,只能遵命,上了车没好气地吆喝安毅把车开到锯木厂,一路骂骂咧咧把胡思舜全问候个遍。
安毅也暗暗叫苦,他实在不愿意待在如此危险的地方等死,刚才在北附近那一发重炮炸弹,到现在还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立刻被又一次无法预知的恐惧所取代,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无法选择,只能听天由命祈祷老天爷眼了。
车子方一停稳,阵阵震耳聋的炮声接踵响起,吓得曲胖子大喊大叫,指挥安毅快把车倒进背靠山体的凹陷处,安毅依言而行将车停在紧靠几乎垂直的山体边沿,来不及喘口气就被飞越头顶上方的一条条火舌所震撼:滇军的炮兵阵地开火了,一发发呼啸的炮弹飞越山上空,砸向了东面的xx军阵地。
十分钟左右炮声停止,烈的机xx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随即响起,一阵阵的呐喊声不时传来。
曲胖子把安毅车,两人偷偷登上山岗,伏在一块大石头边向东望去,只见硝烟滚滚,喊声遍野,xx军和滇军已经拼命多时。
“曲大哥,前面的阵地选择得好x,龙眼这镇子两边都是石山丘陵,这条必经之路正好处在两山之间,整个宽度似乎不到一点五公里,你们滇军占据的阵地太好了。这条路我走过,是开往东莞、直通九龙的主要公路,距离那边看得见的铁路也不远,是东面和南面各县镇进广州城的唯一陆上通道,打通这里基本就能看到广州城,阵地前面好像还有一条河是吗?”安毅好奇地问道。
曲胖子点了点头:“没错,是条河,只有四五米宽,石桥被咱们炸了,前几天我去过一次有印象。今年天旱河都了,河两边都是两米多高的陡峭河,涸的河底全是烂泥,就算他黄埔军命地跳下去,也没几个能爬得到这边的岸上,何况还有这么多机枪招呼着。”
“等等!你说前面正在进攻的是黄埔军?”安毅着急地问道。
曲胖子一直望着烈战的前方:“你他娘的不眼x?没看到黄埔军校的校旗和他们各团特有的军旗吗?这一个时下来估计他们得死伤几百人,你看,退下去了不是,哈哈……行了,咱们下去吧,xx昨晚到现在没吃过一餐饭,肚子直打颤,锯木厂南边有个炊事班在做饭,专接待我军临时过往人员的,咱们去吃他娘的一顿前线饭,哪怕喝碗粥也顶得个半天。”
安毅看着硝烟散去逐渐平静下来的阵地,难过地摇摇头,跟随曲胖子下山,心事重重地绕过一堆堆木头走到炊事班,拿起个大海碗,直接舀起木里的稀粥仰头就喝,连喝三碗这才放下碗,抬头望了望沉沉的天等候曲胖子。
曲胖子吃饱喝足,拿起墙角不知谁的鸦片烟枪斜倚在草堆上,一个年的老兵献媚地上去给他点灯烧烟泡,这鸦片一就到中午。
下午四点,黄埔军再次发起烈攻击,一个时二十分的战之后再次被滇军击退。安毅山岗上一直注视着前方战场上的一具具尸体,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倒是发现滇军胡思舜的确指挥有方,悍勇无比,他竟然敢把自己的指挥所设在距离前沿阵地只有五百米的地方,而且巧妙选择在一个背对前沿的山岗之下,无论是黄埔军的火炮还是机枪都打不到他,他却可以利用登高的掌旗兵随时传递命令。
夜幕降临,急得直跺脚的曲胖子想走又不敢走,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呵斥安毅到炊事班旁边的临时中转库把那堆破布抱回来,他要在车底鸦片xx觉。
安逸担心曲胖子烟瘾发作情绪不稳,真的一枪嘣了自己那可冤枉,只能依言而行不敢稍有违抗,抱回一大团五颜六的破布回到车边逐一摊开,给曲胖子铺在车底。让安毅觉得极具讽刺的是,这团破布里竟然有两面国民党党旗和一面国旗,此刻全都被曲胖子臭烘烘的身躯压着。
提心吊胆的一夜过去,天渐渐灰白,胡思舜也没有发出什么调令让安毅出车,一晚上醒来三次了两回鸦片烟的曲胖子倒是xx得比猪还香。肚子呱呱叫的安毅只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