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数时的战场再次发生烈的战斗。
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扛着弹箱跑过锯木厂前方大马路的一个连工兵的队伍中突然发生爆炸,四个倒霉的工兵在一声轰隆过后尸骨全无,十余名官兵被炸得断手断脚,模糊,哭号声惊呼声响一片,滇军的整个阵地受此惊吓变得人心惶惶,不少人以为xx军从身后打过来了。
就在这短暂的之中,黄埔军抓住机会全线攻,很快迫近涸的河东岸并功构筑阵地,距离滇军主阵地只有百米之遥,使得滇军布置在后方的火炮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胡思舜看到这样的结果然大怒,一声令下督战队飞奔而去,将整个工兵连幸存的八十余人全部杀,看得车底的安毅和曲胖子飞魄散,炊事班的几个火头军更是吓得全身发抖唯恐避之不及,全都缩在那两间锯木厂的木屋里再也不敢出来。
督战队把所有尸体拖下路基随即离去,曲胖子手忙脚爬出车底,紧紧抓住裹在身上的两面国民党党旗,对安毅大声喊道:“快出来,胡军杀红眼了,xx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快x,你这x货,再不给xx把车开走,xx一枪嘣了你!”
安毅连忙爬出车底,飞快跑向驾驶室。
曲胖子忘了身上的国旗党旗,一脚踩在拖地的旗帜一角,“嘭——”的一声迎面摔倒,跌了个抢屎,下巴砸在坚的石头上顿时晕了过去。
打开车的安毅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四下看了看接着做出个石破天惊的举动。
安毅两步跑到曲胖子身边,一把抱住曲胖子的大脑袋然发力,“嘎”的一声脆响,曲胖子的脑袋竟然被安毅扭转个一百八十度诡异地望着自己的脊梁,造这一奇迹的安毅吓得跌坐在地,失控的无序地发出串串糊的声音:“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xx不活了……一报还一报……”
的声中,第一次杀人的安毅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沌,急剧的心似乎要挤破他的腔,重度的眩晕致使安毅呼吸困难全身乏力,根本没意识到要尽快善后赶快驾车逃跑。
这时,一个灰的身影敏捷地掠到安逸身边,抱紧安毅一阵摇:“毅,你怎么了?你疯了你,说话x你、说话x……”
“哗——“
一大口酸从安毅,他地咳嗽几声,看清是宋希濂之后,一面发抖一面询问,显然是呕吐之后神智已清:“老宋,你怎么还不走?快走x……要不,坐上我的车走……把这尸体抬进驾驶室,过关卡就说他受伤昏了,我们送他回去急救,快!”
“好!我来扛。”
宋希濂松开安毅,一把抱起地下死去多时的曲胖子,飞快绕过车头扔进驾驶室。
安毅跌跌撞撞钻进驾驶室,在宋希濂担忧的注视下突然给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两声脆响过后,安毅的话语和行动让宋希濂看得目瞪口呆。
“你大爷的猪,你的枪好是吗?现在是xx的了……我日你先人!你竟敢对一个孩子xx……杀了你xx得很!xx富翁了,大洋、烟膏都xx的了,哈哈……”安毅生地扯下曲胖子身上的旗帜,飞快地解下他的腰带,一下就那支崭新的德制驳壳枪,比划几下哈哈大笑:
“xx有枪了!老宋你那只破枪比得上吗?你看,全新的,枪油还没擦净,六个皮弹jiax,哈哈……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得留一支枪防身,,这个世道没枪能行吗?哈哈……”
宋希濂着急万分:“毅,你没事吧?”
安毅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缓缓把枪xx在腰间,将腰带连弹jia巧妙地捆在一起放到仪表台下的储物箱里:“没事了,老宋,弟第一次杀人心虚x,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感到信心百倍,浑身充满了力量。好了不说了,再说你那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咱们回城去吧,把曲胖子扶稳了,过了城东那道岗哨,咱们哥俩就把这死猪推下去。好了,坐稳了……”
“毅等等,大哥有件事求你,要是你心里还有弟兄们,还记得咱们弟兄在一起的情分,请你跟随大哥一起战斗!刚才敌人自己出的爆炸提醒了我,只要我们勇敢地冲上去也许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现在前面的战事到了xx,老陈、老黄、老胡、老蒋、老贺……无数的兄弟都可能在下一刻死去,要是你不怕死,要是你还记着咱们兄弟情分的话,跟随我一起战斗吧!要是你这孙子怕死就算了,xx一个人冲上去,大不了让弟兄们给xx收尸!”宋希濂双眼光芒闪闪,出无比的坚毅无比的期盼。
安毅一听这这慷慨昂的话语,立刻头皮发脑袋充,鼓起杀人后通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大笑:
“别xx,你以为xx怕死吗?xx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一次?笑话!要是这次xx死不了,就是上天注定xx就要飞黄腾达了,哈哈!老宋,你给xx坐稳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