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主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出宫易,进宫难。wenxue
虽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大明公主却没有立即回宫的意思。而是命轿子继续往偏僻之处走,仿佛是想要冷静自己,又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不久,轿子来到一条悠道中。
道不仅只有一前、一后两个出口,道更是七弯八绕看不到尽头。不管谁想要打探动静,都必须走入道才行。
可道中户虽多,亮灯的却没几。夜雨中,整条道都给人一种森森,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钻出一样。
“大人,兴城县急报!”
当轿子行到一个弯角处,弯角屋檐下突然站出一个黑影。在没有灯光的雨夜中,黑影不仅仍旧一身黑衣,甚至脸上还着面纱。
可不仅轿内的图莲对黑影现身没有任何吃惊,几名扛轿的轿夫,甚至提灯的宫都没有丝毫反应。放下轿子时也一声不吭,仿佛就是一个死人或傀儡。
轿子落下后,轿内传来图莲哼声道:“兴城县急报?怎么又是兴城县?那老伙怎么就这么多事?说,到底什么事?”
“回大人,此乃急密函。”
面对图莲问话,屋檐下的黑影却递上了一封油纸的信件。而且从黑影两次称呼中,显然并不是在误称或漏称图莲的公主之名。
“传进来。”
在图莲呵斥下,一旁宫迅速将油纸的信件从轿帘递入轿子中。仔细看去,这宫竟然不是昨日为图莲更衣的伶俐宫,也不知是图莲打哪找来的。不过这也难怪,宫中的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又能一一认识。
接过信件,图莲也不在意油纸上已满是雨落痕,随手扯开后就掏出的密函细细查看起来。
黑夜中,图莲的视线仿佛根本不受光线影响,一目十行看完密函内容,图莲就着肩膀啐骂道:“这个老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竟然想在这时怂恿人造反,真是……”
“起轿,回宫。”
没人能听清图莲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因为图莲嘴中的话语根本就没有吐出口。然后轿就在图莲的回宫命令下,加速往道尽头走去。
回到中,冉雄就走向了内院书房。
丞相的书房位于宅院,要想前往书房就必须得经过丞相几乎所有的房间。虽然知道这是父在中的权威体现,但冉雄怎么都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为了清今天诗会上发生的事情,冉雄却不得不在这时前往自己最不去的父书房。
经过厅时,冉雄听到厅中传来一阵嬉笑声。
刚觉得这嬉笑声有些熟悉,没等冉雄转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嬉闹,厅中就传来一个令冉雄欢喜的笑闹声道:“雄,大雨夜的你又跑去哪了,你看簪都找你好久了。”
“舅,舅舅……舅舅……”
望向厅,冉雄就看到一名正将一个粉雕琢般的孩放到地上。孩头上扎着两个丫髻,更显得聪灵惠巧。
落地后的孩双眼不望别处,而是直盯着冉雄,摇摇晃晃就蹒跚脚步向冉雄走来道:“舅,舅舅……抱,抱抱……”
见状,冉雄口一热,毫不犹豫迎上孩将其抱起道:“簪乖,乖,舅舅来了,舅舅来了。”
“簪乖,舅舅不乖……,簪乖,舅舅不乖。”
也不知先前几个大人都教了孩一些什么,当孩随着冉雄话语嘟哝着嚷起来时,不仅满屋子大大的人全都笑开了,冉雄也是喜笑颜开道:“对,是簪乖,舅舅不乖,舅舅不该忘了簪还在中等舅舅呢!”
“,簪乖,舅舅不乖。”孩也在冉雄怀中使命点头道。
看着孩,冉雄一阵欢喜。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脸喜意地望向先前,抱着孩走到跟前道:“姐,现在朝廷是不是正在酝酿什么大事?”
“朝廷?雄你怎么也开始关心起朝廷大事了。”
冉华今年虽然才二十出头,结婚却已有三、四年时间。在北越国,子十四、五岁嫁人是件非常正常之事。虽然一般子在嫁人后都很少回娘,但由于冉华所嫁的乃是京兆尹苏阳欢,身为京城地方官,很多事务都要牵扯到朝廷官员,因此冉华回娘的机会也开始多起来。
不仅是为了看望双,也是为替自己夫君打探消息。
一来二去,冉华的儿苏簪也变得与冉雄越发近起来。
抱着苏簪一起坐下,冉雄也不管旁边几个婆姨,一脸急切道:“姐,你什么时候听说我不关心朝廷大事了,你快告诉我,最近朝廷到底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事。”
“酝酿?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冉华在嫁人前虽然不关心国大事,但由于中有个冉丞相这样的岳父,冉华的丈夫苏阳欢却经常将一些朝廷之事说给冉华听,也好让冉华回娘时替自己请教一下冉丞相。
次数一多,冉华渐渐也对朝廷动静有了一些自己的观点与认识。
听出冉华话中有话,冉雄立即挥挥手让那些在旁伺候的婆姨离开,这才说道:“姐,难道朝廷真在酝酿什么大事吗?我所以知道这事,却是因为大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