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穆勤的年纪并不大,但不仅是与从申州离开时相比,甚至于与当初离开北越国京城相比,穆勤都了许多。《
因为离开申州后,穆勤不仅在焦习武,甚至还拜在易嬴下读书,而由于易嬴平常就不怎么上朝或出,穆勤得到的易嬴教导也要比北越国皇上图炀多得多,仿佛易嬴这个帝师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而是穆勤这个皇上兄的一样。
当然,由于易嬴的学生并不仅仅是穆勤一人,甚至于易嬴也没有特别关照过穆勤,所以穆勤在帝师中的学问虽然也是见,但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而且有帝师和焦保护,穆勤就同一个真正学子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但自从来到西齐城后,穆勤的不仅变了东昙书院的邵东昙,而且在专攻兵法、政略的同时,穆勤也因为自己的独特身份开始在西齐郡官场,或者说是在那些西齐国旧官员的刻意结下不断做着各种周旋。
所以即便没有专教导,通过这种与旧西齐国官员周旋的经过做验证,甚至穆勤自己都觉得在西齐城比在帝师学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因为尽管有许多勾心斗角地方,但正如易嬴都承认官场就是一个勾心斗角场所,只是当初没急着放穆勤入官场一样,虽然说不上如鱼得,至少穆勤已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轻易出怯。
所以当高欢对自己表示出愤怒时,穆勤也只是端起身旁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道:“……欺负?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某就不说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对秦皇图说这种话了。经过秦州的北越国官员这么多,为什么你们又偏偏要盯上某,难道这又不是一种欺负?欺某的年纪吗?”
“……呵!大公子说笑了,好像大公子已经知道我们想说什么一样。”
虽然山民是山民,官场是官场,但普通山民又有可能为山民中的老吗?或者说,什么样的山民才有可能为老?
那当然得是老巨猾,而且足以应付任何局面才行。
所以尽管不知道穆勤怎么就那么快猜出了秦州山民意图,高坤却并不担心。
因为穆勤或许能因为自己的身份拒绝秦州山民要求,但同样因为穆勤的身份。他却轻易拒绝不了荣妃。
而本身就只是在猜测中想要拒绝山民的意图。所以看到高坤仍旧一脸笃定的样子时,穆勤也不得不微微收敛道:“正要请教老!”
“很简单,虽然秦皇图已离开秦州,但相信大公子和朝廷都知道。朝廷要想根除秦皇图在秦州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未免朝廷将来在秦州依旧被秦皇图的遗留势力所制。难道大公子和朝廷不认为应该先在秦州扶植起一个足以同秦皇图相抗。并且轻易不会同秦皇图妥协的势力更重要吗?”
虽然没料到穆勤会如此、如此直接,但穆勤能用年少无知做借口,高坤却不会轻易放弃山民们的立场。或者说不会轻易曝山民们的弱点。
而一听高坤话语,穆勤心中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毕竟不说其他事情,仅是秦州城中的皇宫,轻易一个朝廷官员都处理不了。
当然,这不是说朝廷再派遣官员秦州就非得接收秦州城中的皇宫不可,毕竟那也可作为图氏皇族的一个别宫。可作为一件代表极强的事,确实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到秦州主持大局。何况有秦皇图的先例在,恐怕朝廷也未必还敢轻易派人来治理秦州。
只是治理秦州的人选固然难以选择,这却并不是说秦州山民又会为朝廷的倚重对象。
因为往日的恩怨,秦州山民即使理应会替朝廷阻碍秦州军反攻北越国,但不说秦州山民的战力是否值得朝廷另眼相看,区区山民又怎可能治理得好如此繁盛的秦州。
所以将来治理秦州的人选固然很重要,穆勤却并不认为秦州山民也有机会道:“原来如此,某明白了,那还请老放心,某回去后定会建言皇上好好挑选治理秦州的人选。”
治理秦州的人选?
没想到穆勤还在一味装傻,不说林嵩、琮兕都在一旁暗笑,高坤等山民老也有些恼火起来。
因为高坤等人即使并没有直接说出秦州山民希望代掌秦州的意图,但不说穆勤理应能猜出秦州山民的想法,穆勤前面表现出来的推三阻四也着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可到了现在这地步,穆勤居然还一点都不给秦州山民机会,显然双方能够谈拢的机会已经不大了。
而高坤等山民老或许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开口,早就藏在驿站隔壁房间中的赵钊却有些不屑道:“四殿下,汝说这大公子是不是太过猾了x!难怪穆延那厮也一直在北越中不得人心。”
不得人心?
虽然同样不屑去评点穆勤的表现,但想想穆军的战力虽然不错,穆延当初却也就只得焦和育王,最后却又主动抛弃太慈及育王的事情,四王子图嘏也不得不承认穆延确实有些人心。
当然,这不是说谨慎也有错,但一个人若是总想着不见兔子不撒鹰什么的,那除了利用和利用,也不会有人愿意与他们真心结。
毕竟在官场当中从属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