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出发,过江西南昌,再过九江,过湖北黄石,至武汉。
TTE一干人等往西最远只到过南昌,都不认路,而且杭州到武汉有1000多公里,自己开非累死不可,再说也不符合各位老板富翁的身份,于是就雇了辆豪华大巴,请了两个司机,迤俪西去。
一群孩子和一群半大孩子先还兴奋万分,趴在窗口看个没完,见到平原山丘就叫个不停,只盼这条路永远走不完;过了一会,兴奋劲缓了,开始坐在位置上聊天;又过了会,聊天也聊完了,都闷头睡觉,再过了会,睡觉也睡不着了,都开始抱怨,“怎么这么远啊?”
前排一个司机笑道,“还没到江西呢。”
Pier和andy惨叫了一声,郁闷的叹气,“早知道把《Pyboy》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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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了一天,傍晚十分抵达九江,TTE下车祝恨,准备明早出发。
TTE下榻的宾馆旁边有个九江职业技术学校,学校旁边自然不能少了网吧,但见校门口网吧林立,人群川流不息。闷了一天的TTE听到里面枪声大作,炸弹轰鸣,都面红耳赤,热血沸腾,一齐看向金一万。
金一万叹口气,“晚上九点前一定要回来。别露了身份!”
“我们办事你放心,”众人欢呼而入,留下金一万和阿K。
“你不去?”
“我现在只想出入平安,睡觉总没事了吧?”带着墨镜围着围巾的阿K小心谨慎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自从上次被苏州c迷惊吓后,阿K对自己的崇拜者是恐惧之极,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涵知道这里有没有狂热的女fans?
金一万莞尔,摇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了会电视,给小夜打电话报了平安,又倾述了番衷情,表示此情不渝,出门在外绝不沾花惹草,保留纯洁之身回来侍奉我主。逗的那边的小夜咯咯娇笑,正说到情热处,andy等人带着5个小将汗流浃背的跑了上来,都钻进金一万的房间。“快,快,快关门。”andy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金一万挂了电话,“怎么啦?”
“惹祸了惹祸了。”
金一万还待细问,楼下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叫声,“TTE!”“TTE!”“阿K!”“Smilingkiller!”
金一万从窗户探头出去:黑压压一片,都狂热的仰头高呼,酒店的几个保安汗流浃背的堵在门口,艰难的维持着秩序。
金一万回头扫一眼众人,“谁泄的底?”
6个人一起指着andy,“他!”
“咳咳,我也是不小心说漏嘴的嘛。谁让人家骂我作弊,我随口就说‘我们TTE用的着作弊吗?’结果就搞成这样了。”
金一万瞪了他一眼,“回头找你算帐!”整整衣裳,下楼去劝导了。
过了一会,金一万狼狈的跑了上来,敲阿K的房门,“阿K,阿K,出来救驾,那帮女fans我镇不住,快出来。”
敲了半天,阿K开门,边穿衣边叹气,“唉,我以为躲在房里会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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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金一万被同室的Pier呼噜声吵醒,踢了他一脚,Pier呼呼大睡,纹丝不动。金一万摇摇头,躺了会,睡不着,披衣起身,看外面朦胧的夜色。
春眠不觉晓,沉睡的九江城万籁俱寂,就听着长江水在卧榻边哗哗的流着,从苍茫的远方而来,向苍茫的远方流去。东面,庐山起伏的轮廓隐约可见,拥抱了一大堆政治秘密的山脉在长江水声中沉沉入睡。
夜风微凉。金一万开门,下楼,往水声处走了十几分钟,拐个弯,就看到了月色下奔涌的长江。
这条由西到东贯穿数省的中国第一大江,此时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狂放而沉郁。经历了巴山蜀地的羁绊,两湖平原的滋养,长江到九江这段已经水势浩大,一泻千里。金一万抬头看着天上那轮圆月,不禁想起了两句流传千古的诗句,“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江水哗哗的拍岸,远处的九江大桥横跨在长江上头,蜿蜒着,扎入对岸的群山。几点隐隐的渔火近了又远去,马达声从漫漶走向清脆,又从清脆走向漫漶。金一万静立不动。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大学毕业,到如今转眼已经4年了。从学生到白领到现在的明星,酸甜苦辣都搅在时间里,酿成了一壶温醇的酒,封存在记忆中,留待打开的一日,慢慢细品。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也已经在4年时光里褪化成陌生的影子。那些生死恩仇,征战豪情,都在这长江的滔滔水声中,消融成一声轻叹。金一万的心里一片茫然,在这条缠绵了中华数千里数千年的长龙面前,自己所执着的胜负和功名显得多么渺小。就在这里往上不远的黄石黄岗,那个古老的赤壁战场上,曾经有多少比自己高大无数倍的英雄豪杰们,为了一个远为宏广的理想,把长江水激扬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