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海惊叫道:“地图已经烧掉了!”
荣生博士站了起来:“卫斯理,你已经拍了照,而且那些胶片也全在,是不是?”
我在壁炉前,转过身来,乐生博士说得对,那幅地图是不是烧掉了,完全无关紧要的,我有看许多副本。
而从他们三个人的神情看来,他们三人对于这张地图,兴趣也十分之浓厚。
我吸了一口气:“我们已经知道以前为甚么找不到那地方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乐生博士道:“那太简单了,你将比例弄错了一百倍,现在,只要将你那些透明胶片,缩小一百倍,冉在全世界所有的地图上,详细对照,就一定可以将地图上的地方找出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那得花多少时间?”
阮耀忽然道:“我看,这件事,由我们四个人轮流主持,同时,请上十个助手,这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只要稍对地图有点知识的人就可以做,那么,就可以将时间缩短了!”
阮耀一面说,唐月海和乐生博士两人,就不住点头。
我望看他们:“奇怪得很,何以你们忽然对这幅地图,感到兴趣了?”
唐月海笑道:“地图已经烧掉了,我们算是已照看罗洛的近言去做,不必再心中感到欠他甚么了!”
荣生博士想了一想:“罗洛从来也不是弄甚么狡拾的人,可是在这幅地图上,他不但不写一个字,而且,还用了隐形墨水,那和他一向的行事作风,大不相同,照,和印型的胶片,全部要了去。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充满神秘地对我不断她笑看。我也科他们想不出甚么更好的办法来的,他们无非是在走我的老路。而当我一知道罗洛的地图比例,是一比四百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办法,是行不通的了,因为罗洛整幅地图,不过两长,一多宽。那也就是说,整幅地图,所显示的土地,不过八百长,六百宽,只是五万平方左右的地方。阮耀家里的花园,就超过五万平方许多许多,试问,在那一份地图上,可以找到阮耀的住宅?但是他们三个人,显然都对地图上的那一小块金色,表示了异乎寻常的兴趣,或许他们怀看某一种他们并没有说出来的特殊希望。但不管他们如何想,他们一定会失望!我那样不理他们,在事后想来,实在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因为他们三个人,轮流每人担任一天主持,真的雇了十个助手,每天不停地工作看,足足叉工作了两个月。那时侯,天气早就暖了,我已经开始游泳,那一天,我兴尽回来,正是黄昏分,一进门,就看至唐月海、荣生博士、阮耀三人,坐在我的家中。我已经有两个月末和他门见面了,这时,一见他们,用“面无人色”来形容他他门三固人的面色,都苍白得出奇,一看到我,又一起摇头叹息。”
我忙道:“除了外门的努力没有结果外,还有甚么更壤的消息?”
阮耀忙道:“难道还能有甚么更坏的消息么?”
我笑看,轮流拍看他门的肩头,我们毕竟是老朋友了,看到他们这种样子,我心中也不禁很难过:“算了,这是意料中的事,因为罗洛地图上所绘蚌全部地方,根本还不如阮耀家里的花园大,怎么可能在地图上找得到它的所在?”
我这样讲,只不过是为了安慰他门,可是阮耀邦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高叫了一声,瞪大了眼,半向不出声,我忙道:“你作甚么?”
阮耀道:“花园,我的花园!”
荣生博士皱着眉:“你的花园怎么了?”
唐月海笑道:“别胡说八道了,我看你,为了那幅地图,有点发神经了!”
阮耀自口袋中,摸出了那幅地图的照片来,指看地图道:“你看,这是荷花池,这是一条引水道,这是一个鱼池。这个圆点是那株大影树,那个圆点,是一株九里香,这个六角形,是一张石桌。”
阮耀说得活龙活现,可是我,唐月海和乐生博士三人,却仍然不相信他。
乐生博士道:“那么,那块金色呢,是甚么?”
唐月海道:“还有那么多危险记号,代表甚么?难道在你的花园中,有着危险的陷阱?”
阮耀对这两个问题,答不出,他涨红了脸,看来像是十分气恼。
阮耀立时大声道:“我带你们去看!”
阮耀说得如此肯定,我们三个人,倒也有点心动了,虽然,那简直是说不过去的事—着名的探险家,为甚么要用那么隐秘的态度,去绘阮耀花园呢?
而且,最难解释的是,在阮耀的花园中,是不会有看危险的陷阱的,但是在地图上,却有着十几个危险的记号。阮耀的花园,绝无探险价值,为甚么要用探险地图将之绘出来呢?
阮耀开始催促我们启程,快到它的家中去看个明白,老实说,我们三个人在互望了一眼之后,心中都知道其余的人在想些甚么,我们其实都不愿意去。
可是,阮耀却是信心十足,他是将我们三个人,连推带捉,便弄出门去的。
我们出了门,上车,一路上,阮耀还不住指看那照片在说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