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说,一面看着书的扉页,一看之下,我“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就是他!”
健一瞪着眼:“他?他是谁?”
我指着小眼镜猴:“这头小猴子,就是他交给我的,是我在印度遇到的那位动物学家,书是他写的!”
健一忽然沉思了片刻:“由此可知,这位动物学家对自己所写的东西,也完全不信。要是‘奇渥达卡’的右前爪,真能叫人达成三个愿望的话,他如何肯交给你?”
我道:“当然,那只不过是传说而已,谁会真信有这样的事!”
健一皱起眉:“可是,板垣将这些记载撕了下来,是为了什么?”
我来回走了几步,突然之间,我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站定身子,挥着手:“你听着,我已经有了点眉目,我可以将一些零星的事拼凑起一个故事来!”
健一将身子全靠在椅子上,又将椅子向后翘了起来:“好,听听推理大师如何编造合理的故事。”
我讲出了我“拼凑”起来的故事。
有一个不务正业的印度人,熟知有关“奇渥达卡”的传说。这个印度人遇上了一个日本企业家板垣,向板垣说起了这个传说。
“可以达成三个愿望”,这是极度诱惑人的一件事,古今中外不知道有多少传说环绕着这种灵异力量而来。
于是,这个日本企业家相信了印度人的游说,认为印度人可以给他这种力量。印度人当然提出了种种条件,例如,要一个幽静的地方,日本企业家就利用了他和情妇幽会的场所中的一间房间。
印度人又可能提出,要制造有灵异力量的猴爪,一定要进行某种形式的秘密宗教仪式,或是某种巫术的过程,不能被任何人看到。所以板垣就在那房间之中,砌了一道墙,又将门反装,来使仪式运行的过程,保持高度的秘密,不为人所知。
板垣一直在期待“猴子爪”的成功,他当然失望了,因为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出现,于是,印度人的真面目暴露了,事情就不欢而散……
我推测而成的故事相当简单,也最好地解释了那间怪房间的由来。可是健一却一面听,一面摇头,道:“太失望了,这算是什么推理?”
我有点气恼:“这解释了那怪房间的由来!”
健一叹了一声:“板垣死在职业枪手之手,你不会以为印度人在面目暴露之后,花那么高的代价来雇请一个职业枪手杀死他要欺骗的对象吧?”
我瞪着眼,为之语塞。印度人当然不可能花大钱去雇职业枪手,因为假设他行骗,所得也不会太多,没有一个骗子肯作蚀本生意的。
健一又毫不留情地攻击我:“其次,管理员武夫的死呢?为了什么?”
我又答不上来。
健一再道:“还有,那房间是由里面拴上的,什么人可以在拴上了门之后再离开房间?而且,你曾看到过极奇异的现象,为什么在你的故事之中,全被忽略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挥着手:“好,算了,算我没有讲过这故事。但是有一点必须肯定,板垣一定对‘猴子爪’的传说,发生过兴趣!”
健一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探员,探进头来,报告道:“失踪科的人说……”
他才说了半句,健一已经陡地吼叫起来:“我已经够烦了,别再拿失踪科的事情来烦我,走!”
年轻探员给健一大声一呼喝,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我看他的情形,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健一报告,就向他招了手:“进来再说!”
健一狠狠瞪了我一眼,年轻探员走了进来,向我行了一礼:“失踪科的资料,有一个叫云子的歌星失踪十多天,从照片上看来,倒很像是板垣一郎的情妇!”
健一听到这里,直嚷了起来:“为什么早不说?”
年轻探员也没有分辩,只是连声道:“是!是!”
健一又呼喝道:“那个失踪的云子的照片呢?在哪里?”
年轻探员忙送上一个大信封,健一逼不及待地自信封内取出照片来。照片上的女子相当美丽,有着尖削的下颚,灵活的眼睛,健一将照片放在板垣情妇的绘图旁边,取起一支沾水笔来,在照片上涂着,画上一副很大的黑眼镜,然后,向我望来。
我立时点头道:“不错,是同一个人!”
健一的神情显得极其兴奋:“正确的失踪日期!”
年轻探员立刻说出了一个日子,那正是板垣横死的那一天。
健一更加有兴趣,大声叫道:“把有关云子的所有资料,全部拿来!快!”
那年轻探员也大声答应着,转身奔了开去。健一不住搓着手,我忍不住道:“不必太兴奋,你应该知道,她失踪了很久!”
健一充满了自信,说道:“只要知道了她是谁,就能把她找出来!”
我本来还想说:“要是这个叫云子的女子,已经死了呢?”可是我没有说出口来,怕扫了健一的兴致。
云子的一切资料,由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