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高,只怕一定会有三组以上的血管,就此爆裂。
我本来想骂他对白素无礼,但一看他如今这样的情形,知道还是先让他安静下来的好,我一面做著手势,一面道:“你如果告诉我,你要找的┅┅玉器,就是这两件,我决不会相信。”
贾玉珍的声音变得嘶哑:“真是这两件,我也不相信,可是,真是┅┅这两件。”
他说到后来,不但声音嘶哑,而且哽咽,由此可知他的心情,真是激动到了极点。白素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把经过简单地和她讲了几句,又把另一张鲁尔寄来的照片,找了出来,推到了贾玉珍的面前:“这是它们的另一面。”
贾玉珍拿著相片,手发著抖,好半天,他才说道:“好,你开价吧。”
我仍然不能相信:“这┅┅真是你要找的东西?怎么那么巧?”
贾玉珍喘著气:“这有甚么稀奇,仙缘一定巧合。”
我和白素都只当他在胡说八道,白素的心肠比较好,她先作了一个手势,令贾玉珍镇定,才道:“贾先生,你看看清楚,是不是真是你要找的东西。”
贾玉珍吸了一口气,吞了一口口水,又不经我许可,拿起了我的茶来,大口喝了两口,再把那照片看了片刻,看起来,他的激动已经过去了,他才点头道:“我可以肯定,实物在哪里?”
我不禁苦笑,实物在东德一个小地方的农民手中。他看来那么心急想得到这东西,所以我道:“你别心急,听我慢慢告诉你。”
贾玉珍陡地一拍桌子,用近乎吼叫的声音向我道:“你不用吊我胃口,你一定知道我在找这东西,先我一步找到了,好来敲我竹杠,你只管开价钱好了,我最多倾家荡产。”
本来,贾玉珍对我说这种话,我一定生气之极,立刻把他拉出去了。
可是我听得他竟然愿意倾家荡产,得到那两件东西,我也不禁怔呆。
我也顾不得发怒,取过照片来,仔细看看。在照片上看来,那实在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东西,鲁尔的信中说它可能是玉的,就算是最好的玉,价值也不会太高。
可是,贾玉珍却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在我思疑之际,贾玉珍已催道:“怎么样,你只要开得出价钱来,我就答应。”
我叹了一声:“老贾,我不想骗你,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在找这两件东西,而这两件东西,是一个德国人寄了照片来给我,请我告诉他那是甚么。”
贾玉珍现出一副绝不相信的神情来,我在桌面找著,找出了鲁尔给我的那封信:”你自己看。”
信是用德文写的,贾玉珍看不懂,瞪著眼,我道:“你可以请白素翻译,我会骗你,她绝不会骗你。”
贾玉珍果然把信交给了白素,这封信,由于在收到的时候,全然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所以我也不曾向白素提起过,白素也是第一次看到。
白素一面看,一面就翻译给贾玉珍听,贾玉珍听了之后,气咻咻地问:“地址呢?那个┅┅鲁尔的地址呢?”
白素把信上角的地址指给他看,贾玉珍的行动,真出乎人意料之外,他竟然立时一伸手,自白素的手中,把那封信抢了过去,紧紧捏在手中,同时,向后退了两步,来到了门口。
他的神情紧张之极,看来,如果我去抢回这封信的话,他会和我拚命。
他到了门口之后,尖著声道:“卫斯理,我不会忘了给你好处,一定会好好谢你。“
他话才一说完,转身向外便奔,几乎从楼梯上直滚下去。本来,我要截下他,不让他逃走,轻而易举。
但是我身形才一动,白素便已作了一个拦阻的手势:“由得他去吧。”
我皱眉道:“你老是同情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白素淡然一笑:“事情本来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对他来说,可能极其重要,那就与人方便算了。”
我大声道:“对这家伙?哼,他连告诉我一下,那扇屏风的夹层之中有甚么都不肯。”
白素的心地极好,总是替他人著想:“或许,他有他的困难。”
这时,贾玉珍早已离开,追也追不上了,我一半恼怒,一半无可奈何:“或许,屏风夹层之中,是一张治秃头的药方。你看他,本来头顶光得发亮,一年不见,就长了一头头发出来。”
白素笑道:“那也只好由得他,他是花了三百万美金买的。”
我愤然道:“三百万美金?真要有那样一张包治秃头的药方,可以赚三万万美金。“
白素笑著:“你想,真可能有吗?”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那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没有这可能。
贾玉珍就这样,拿著鲁尔的信逃走了,第二天,我打电话到玉珍斋去找他,答覆是:贾先生昨天连夜离开了。
我放下电话,心想,难道贾玉珍到东德去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有便,曾把那两张照片,给懂得中国古代玉器的人看过,他们的意见,综合起来,大抵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