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十二万分精神才好。”
那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声音也变得严厉:“他假冒记者……"我不等他讲完,忙道:“他真有记者身份。”
我这样说,倒并不是诡辩,陈长青这个人,什么都要插上一脚,他的确有新闻记者的身份,那是独立的记者,不属于任何报馆的那种。
那人“哼”地一声:“那种记者,我们不承认。”我摊了摊手,表示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无话可说。那人盯着我和白素,冷峻地问:“你们的身份又是什么,坦白说。”
我松了一口气,当然不会笨到“坦白说”,我指着白素:“她是中学教员,我在大学的图书馆工作。”
那人闷哼了一声,从另一个人的手中,接过文件夹,翻阅着,我不禁紧张,那人看了一会,合上了文件夹:“陈长青这个人,我们不相信他有神经病,认为他有意在进行破坏行动,所以要扣留审查,你们两人不要再到处找他,那会造成坏影响。”
我听了之后,啼笑皆非:“我们的一个朋友忽然不见了踪影,难道不能找他?
那人沉下了脸:“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当他把一切问题交代清楚,自然会有明确的处理。”
白素叹了一声:“这人神经不正常,请问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知道,他究竟讲了些什么?”
那人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和先前进来的那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那两个从之中的一个,走了出去,房间里没有人再讲话,气氛坏到了极点,有极度的压迫感。使我感到庆幸的是,陈长青只是“乱说话”,还未曾使用他从杀手集团处高价买来的那秘密武器。
等了相当久,仍然没有人开口,我实在忍不住:“我们在等什么?”
那人冷冷地道:“你刚才的要求,我们正在请示上级,看是不是批准。”
我“哦”地一声,只好继续等下去。沉默又维持了几分钟,那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们闲聊起来。
我和白素要十分小心地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们既不敢作违心之言,又不能直言--“乱说话”正是陈长青的罪名,所以气氛更是恶劣,我倒宁愿大家都保持沉默。
足足半小时,离去的人,走了进来,来到那人的身旁,俯耳低语了几句。这这里,就算最普通的事情,也用一种神秘(兮兮)的态度在进行!
那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向我们作了一个手势,向外走去。我们仍然被拥簇着,到了另外一间房间。
那间房间除了几张椅子和一架电视机,别无他物,那人示意我们坐下来:“通过电视,你们可以看到陈长青的行为。要注意的是,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秘密,对外不公开,不能随便向人提起。不然,就是与我们为敌。”
我闷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他的话,那人走到墙前,在墙上拍了两下。电视开始有画面,先是一座相当宏伟的建筑物的门口,接着,有一群人走了出来。这群人的中心人物,一望而知是一个个子相当高,样子也算是神气,但却不伦不类,戴了一副黑眼镜的中年人。
这一群人步下石阶,另外有一群人,迎了上去。迎上去的那群人,一看便知道全是记者,白素在这时,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也立时注意到,陈长青混在那一群记者之中。
我不禁有点紧张,那戴着太阳眼镜的中年人,是一个地位重要的人物,虽然那不是陈长青行动的主要目标,但如果陈长青认为他无法接近那主要目标而胡来,也真是够瞧的了。
人声很混杂,记者群迎了上去之后,七嘴八舌,向那主要人物问了很多问题,那主要人物笑着,太阳眼镜遮去了他的一部分眼神,他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你们怕什么?”
电视画面在这里,停顿了下来。那人指着电视机:“接下来发生的事,并没有公开过,在新闻传播上,被剪去了。”
我和白素一起“嗯”了一声,然后,电视机画面又开始活动,只看到陈长青越众而前,用更高的声音叫道:“当然怕,就是怕你们把一个大城市彻底毁灭。”
那主要人物转过头去,不看陈长青,现出厌恶的神色,立时有两个毫不起眼的人,来到陈长青的身边,一边一个,将他夹住,拖着他向外走去。那两个人对于如何令得一个人离开,显然训练有素,他们抵住了陈长青的腰际,那会令得陈长青全身发软,使不出劲来挣扎,只有迅速地被拖离。
但是,那种手法,却不能令得陈长青不出声,陈长青在被迅速拖开去之后,在大叫着:“别以为那是你们自己的决定,你们身不由己,受了几个大石块的神秘影响,你们……"陈长青只叫到这里,已被拖出了镜头之外,在电视画面上,看不到他了。那个主要人物像是完全没有什么事发生过,又讲了几句话,转身向内走去。电视画面在这时候,也停止了。
我一等电视画面消失,便忍不住叫了起来:“这算是什么乱说话?有人问,他回答,那也算是乱说话。”
那人的面色极难看:“当然是。”
我还想说什么,白素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