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怎么能叫一个少年去参观?
我忍不住在电话中骂了陈长青几句,温宝裕却笑了起来:“大不了是裸体黄色人像,少年人有甚么不能着的?”
温宝裕显然不知那蜡像馆的内容,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他真相,只是含糊以应,挂了电话。
我忽然想到:陈长青的行动,十分神秘,是不是他的行动和那个蜡像馆有关?
导使我有这个想法的原因是,陈长青着是有甚么重要的事,都会和我商量,尤其近来,他和温宝裕两入,一大一小,打得火热,就算不和我来商量,也会和温宝裕去商量的。
可是,现在我和温宝裕都不知道他在干甚么,是不是由于他一再要我和温宝裕去参观那个蜡像馆而我们都没有去,所以他才单独行动?
虽然有此可能,但是我也想不出他能有甚么行动,所以想了一想,没有再想下去。
到了晚上,自七点钟起,我和白素,就在家中恭候阿尼密先生的大驾光临.可是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十点钟,还未见有人来。
白素问:“他没有说甚么时间?”
我苦笑:“他只说是晚上,我想,不会迟过午夜吧?一过了十二点,就是凌晨,不再是晚上,那么,他就变成失约了!”
正说着,门铃声已响了起来,我立时冲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又高又瘦,面色苍白、神情在阴森之中有着几分诡异的中年人,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那本来是十分普通的衣服,可是不知怎地,穿在他的身上,就十分怪异。
我立时伸出手去:“阿尼密先生?我是卫斯理,这是内人,白素!”
他和我握了手,手相当冷,握手的动作,也不热情,我心中想:这个人,会不会因为和鬼魂打交道多了,所以也沾了凡分鬼气,以致连他讲话的语调,都鬼气森森!
不过他举止十分彬彬有札.而且自我介绍,也不失幽默:“我叫阿尼密,是一个专和鬼魂打交道的灵媒。卫先生、卫夫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好朋友,普索利爵士!”
我忙道:“是啊!上次我们许多人,在普索利爵士的府邱和灵魂沟通,大家都十分希望有阁下在场!”
阿尼密却笑了笑:“只是爵士一个人想找我吧?其余人未必!”
我说的本来是客套活,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认真,这使我相当尴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阿尼密立即又道:“爵士对我说过那次你们聚会的情形,那是一例十分特殊的例子,证明我们对于灵魂以一种甚么形式存在,所知极少,如果我在场,我就不必用任何仪器,就可以感觉到被困在木炭中的鬼魂,想说些甚么——这也是我和其他灵魂或灵魂学者见不同之处。
“我只凭自己的感觉。当时以算我感到了灵魂要说的是甚么,转达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金特他们都知道我的方式,所以我猜想他们不会欢迎我。”
他的这一番话,不但消除了我的尴尬,而且也引起了我好大的兴趣,我问:“你的意思是,你和灵魂的接触,只是你个人的感觉,而没有任何可以令人信服的行动?”
阿尼密笑了一下:“是、我不会改变声音,也不会模仿死者生前的动作,不会用死者生前的笔迹写字,不会像一般灵媒那样有那么多花样。”
白素微笑着:“不过,你是非人协会的会员,就足以今人相信你是世界上最有资格的灵媒。”
阿尼密当仁不让地笑了一下,突然转变了话题:“两位都参观过那间蜡像馆?”
白素叹了一声:“很遗憾,我没有去。”
阿尼密但是感到有点意外,立即向我望过来。这人的眼神,十分深邃而生动,简直可以用它来代表语言。这时他向我望了一眼,我就仿佛感到他正在责问我一个问题,我也立时自然而然地回答:“我参观完,本来是一定会叫她也去看,可是接着,整个蜡像馆的建筑,就被大火毁了。”
阿尼密“哦”地一声:“是,我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他说了之后,顿了一顿:“卫先生,你有甚么意见?”
我道:“我感到了极大的震撼,这个蜡像馆,极之怪异,有一个人甚至认为那些陈列的人像、全是真人……”
我本来还怎告诉他更多我们的分析的,可是他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就迫不及特地问:”谁?这个人是谁?我要见他。”
我叹了一声:“这个人是世界著名的人像雕塑家刘巨,他已经葬身在蜡像馆的大火之中。”
阿尼密听了倒也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闭上眼睛一会,发出了“咯”地一声。
我又道:“我们经过研究,发现那蜡像馆根本不存在,建筑物在三十年前已被大火烧毁,这其间,可能有惊人的时间、空间转移的情形存在。”
任何人,听得我提及这么怪诞的问题,一定会大感兴趣,可是阿尼密非但没有兴趣,而且作了一个手势,阻止我再讲下去。
然后,他道:“我只对灵魂有兴趣,别的事,我不想知道。”
我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