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翻着眼:“没有再说什么?”
温宝裕道:“没有……,难道他骗我?”
陈耳叹了一声:“幸好我还有点见识,这引路神虫,听说是运用了降头术,是施术者的心口滴血养大的,大约喂了七七四十九滴心血只好,就炼成了,一般都是女性才炼,尤其是深山里的苗子。”
我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一点苗头来了。温宝裕张大了口,神情古怪之至,显然他心里也有“三分光”了。
陈耳继续道:“深山的苗人,生活不安定,山路险峻曲折,人群十分容易失散。相恋的男女,就有互相赠送引路神虫的习惯,或许是为了考验男性对爱情的坚贞,大都由女性送给男性,失散之后,男性凭神虫的指引,找到了那女性,就……”
我和小宝齐声说:“那就怎样?”
陈耳哈哈一笑,摊了摊手:“那就皆大欢喜。卫斯理,若是你利用这引路神虫,去见那位蓝丝姑娘,见了只好,若是你不娶她为妻,他决不会活着,一定在你面前,自杀身网,死后阴魂不散,缠住你不放。”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事情荒诞之极,可是却又不由得你不相信。温宝裕的反应强烈得多,他的身子,甚至在发抖脸色也苍白之至。
陈耳还在继续:“不过,苗女十分多情,缠身的鬼魂,也不会害人,反倒可以帮助人度过许多难关,一帆风顺。”
陈耳又道:“知识那个人如果再和别的女性亲近,女鬼吃起醋来,听说比活的女人,要厉害一百倍。”
陈耳不顾我们的反应,说得滔滔不绝:“卫斯理有白素,谁都知道,他怎能和白素不亲热?你要他用神虫引路,去见那个苗女,不是害死他吗?”
我听得目定口呆。一时难辨施肥真伪,温宝裕牙关打战,得得有声:“要是我……用神虫……引路……去……看她呢?”
陈耳道:“好事啊,你又没有老婆,自然可以娶她为妻,她自会千依百顺,想尽办法令你高兴。小朋友,这引路神虫,不是爱人之间,不会赠送,根本是一种定情的信物,蓝丝姑娘把它送给了你,等于是叫你向她求婚,她一定会答应以身相许。”
事情突然之间,又有了这样的变化,真是突兀之至,温宝裕尴尬地说了一句:“这我倒知道。”
我忙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蓝丝一见了你,就肯以身相许?”
温宝裕涨红了脸,婶子发抖,却再不肯说什么。陈耳道:“好啊,看来猜王要你去做一点事,给你的酬劳真不小,连徒弟都肯送给你,小伙子,赶快答应了吧,保证你不会后悔。”
温宝裕没有说话,只是手忙脚乱地想把竹盒的盖子旋上。可是他手发着抖,又旋错了方向,好一会,总算才旋紧了盒盖,向我望了一眼,申请尴尬之至,又望向陈耳,问:“如果我……根本不用这种虫?”
陈耳“嘿”地一声:“苗女也有自尊心,她把这用自己心血喂成的神虫给了你,等于是对你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人。如果你不愿意,他难道强奸你?”
陈耳说话,十分直接,温宝裕脸又一下子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大有失魂落魄之态。
我迟迟疑疑地问:“也没有时间的限制?”
陈耳道:“好像……没有听说过。”
我向温宝裕望去:“那你烦恼什么?你和蓝丝都还没有过二十岁,怎知以后的岁月,会有什么事发生?”
温宝裕陡然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就会有事发生,猜王要她……要她……”
我叹了一声:“猜王要她去冒充那个女人,当然,对蓝丝来说,这件事危险之极,但如果可以安然渡过——”
我还没有讲完,温宝裕就双手抱着头,身子乱摇,发出十分痛苦的叫声:“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我大喝一声:“我当然不明白,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你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在上演生离死别的文艺大悲剧。”
温宝裕被我一喝,静了下来,望了我片刻,目光极度茫然,可以看得出他心中有一个难以解得开的结,过了一会,他用听来极疲倦的声音道:“先回酒店去吧,猜王大师说我可考虑几天……或许在这几天之中,情形会有变化。”
我闷哼一声,向陈耳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开车。陈耳一面驾车,一面道:“真奇怪,猜王替蓝丝带来了引路神虫,却又不把有关的一切说出来,这算是什么?要是刚才,我不在场,不知道那么多过节,你利用了神虫,见到了蓝丝,岂不糟糕之至?”
我思绪也十分乱:“我会利用神虫,那是意外。猜王不可能知道我会利用神虫。可是温宝裕和蓝丝一见钟情,猜王是知道的,他也肯定温宝裕会想见蓝丝,会利用那引路神虫。”
温宝裕虽然坐立不安,烦躁之极,可是他还是不忘反驳:“我没有和什么人一见钟情。”
我冷笑:“别客气了,你那种神魂颠倒的样于,谁看不出来?”
温宝裕咕哝着:“她的确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