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绕着那容器转了一转,毛斯已指挥着大半小半,使用海底烧焊器,一下子就烧断了绑住容器的铁链,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因为在感觉上,那容器沉重之至——我曾经把另一个自大邮轮上搬下来,知道它的重量。
我却忘了哈山是在海面发现它的。
绑住容器的铁链,本已十分腐朽,一烧就断,断链的一刹那间,那容器突然自水中向上浮起来,带起十分强烈的漩涡来。
那带的海域,有许多礁石,海中的暗流本就十分多,而且很强劲,我们游过来的时候,要和暗流对抗.才能依方向前进,这时,巨大的容器忽然向上浮起来所带起的漩涡,令得在海中的几个人,身子全都翻滚着,一时之间,全然无法控制自己。
我在翻出好几公尺之后,眼看着那容器向海面上浮去,在潜水之前,我们探测到的海水深度,接近七百公尺,容器的上升速度十分快,人绝对无法在深海潜水之中,用那么快的速度升上海面去的,在海水中的几个人,都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尽管着急,也无可奈何。
为了怕被发现,我们打捞沉船的工作是在晚间进行的,所以,当那容器,一浮出了探躲灯照射的范围之外,就再也看不见了。
一切,都只不过是十来秒钟的事,直到容器不见了,李平才游到了我的身边,向找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先游回去再说,可是毛斯此时竟不顾一切,以相当高的速度,向上升去,他显然是想凭他丰富的潜水经验,尽可能用最短的时间,升上水面去!
他这样做,自是危险之极,所以大半和小半两人,一起拖住了他。
等我和李平游到了他身边时,还可以看出他面肉扭曲,用力在挣扎。我几乎想把他一拳打昏过去,他看到无法强得过我们四人,这才停止了挣扎。
不一会,我们就回到了隔水舱,等海水抽出,到了可以露出头部时,他就急叫:“怎么办?这一带水流相当急,海面上全是回流,那大箱子怎么会浮起来的?唉,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平十分镇定:“不要紧,这船上有最好的追踪设备,陈落一直在注视我们,自然可以知道那容器浮上海面之后,飘向何处的。”
毛斯听了,喘了口气,不再说什么。等到海水抽干之后,我们一出隔水舱,就听到了陈落的声音:“有一个相当大的目标浮上了海面,顺海流飘向东,那是不是重要的物件?”
毛斯听了,才吁了一口气,想望我又不敢望我。我笑了一下:“不论打捞那东西的过程多么困难,我都遵守我的诺言。”
毛斯没有说什么,不一会,我们进了驾驶舱,陈落已使船升上水面,他指着荧光屏上的一个亮点:“这就是那目标,电脑的分析,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金属。”
直到这时,我才算是真正知道:“兄弟姐妹号”的设备是何等先进,竟然可以根据探测所得,立即进行电脑的分析。
我向李平望了一眼,觉得很奇怪,因为听陈落说的话,他像是全然不知道那容器的来龙去脉,而我是曾向他说过的!
李平一看到我向他望去,立即就明白我的意思,他笑了一下:“你没有告诉我可以转述你的话。”
我叹了一声,李平这样做,自然是对的,就是由于有这种操守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使我感到惊愕,于是我又把那容器简单介绍了一下。
等我说完,船已完全升上了海面,探测仪显示那容器只在三百公尺开外,我们在这时,再也想不到会有什么意外,因为三百公尺的距离,手到拿来,容易之至。
当我们来到甲板上,却都傻住了出不了声,只见海面上,距离我们只有两百公尺处,有一艘巡逻船,正用强烈的探射灯,照住了海面,在灯光照射的范围之中,那只容器,正在海面之上载浮载沉。
而那巡逻艇上的士兵,显然已经发现了那容器,正在叫嚷指点。
一看到这种情形,毛斯首先发出了一下惨叫声,向我望来。我虽然知道,“兄弟姐妹号”可以轻易把这艘巡逻艇击没,可是我当然考虑不能这样做。
而且,我还十分庆幸我们升上水面的时候,没有被这艘巡逻艇发现,不然,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只怕得进行一场小型的海战不可了。
我一时之间,没有出声,毛斯哑着声问:“怎么办?”
我反问他:“你和东海舰队的司令员有没有交情?”
毛斯知道我是在说没有办法了,他双手抱住了头,沮丧之极。这时,我想到的是:“这容器落到了海军的手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们是不是可以打开它?打开了它,会有什么后果?”
而就在这时候,那巡逻艇上的官兵,也发现了我们,李平疾声问:“是立刻逃走,还是抢了那东西再逃?”
李平问得十分理智,如果是温宝裕这闯祸胚,他一定会问:“是不是冲过去开火?”
我问:“有机会抢了再逃走吗?”
李平点头“有,这船的速度快,他们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