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渠’的话,那就证明根本不存在这个总渠!”
陶启泉大摇其头:“不,存在的,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我正通过各方面的力量在找──”
我实在不想和他多讨论下去,所以我忙道:“那太好了,你总可以找到的!”
陶启泉望了我半晌,很是恼怒:“你把门封得那么死,一点也不肯帮我找!”
我苦笑:“老兄,我怎么能知道这个庞大的统治集团,纳贿之门何在,你这不是在开我玩笑吗?”
陶启泉盯着我,似是一脸不谅解之色,我叹了一声:“好,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既然集团,都是以权谋利,那么,当然是权位最高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陶启泉瞪了我一眼:“是啊,我去找他,对他说:‘主席先生,你通知各部门别为难这计划了,就照我的条件批准,我额外拿十亿元出来,其中两亿归你个人,其余八亿,给你上下打点,你看如何?’你看,我有没有把这番话说完的机会?”
我也感到可笑,只好道:“你当然要对他私下说!”
陶启泉怒道:“我派你去说如何?”
我也没好气:“说来说去,根本不关我的事!”
陶启泉气呼呼,我的脸色也不好看。
温宝裕对我道:“我明白陶先生的意思,你认识一些地位非常特殊的人,可以去说。”
我呆了一呆:“你是说黄蝉,朱槿她们?”
陶启泉大声道:“真是!”
我心中暗叹,我真逄是领教商人的生意手段了,真是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只要有利可图,削尖了头,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
连这样的方法,陶启泉都想得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本来想一口拒绝,但是一转念之间,我道:“其实,你太心急了些。”
陶启泉道:“什么意思?”
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镇定一些,我道:“你打算用十亿元来打通关节?”
陶启泉道:“二十亿也可以──时间就是金钱。”
我笑了起来:“你真是聪敏一世,糊涂一时了,你准备了那么多钱,还怕没有人来拿吗?何必要你去找人,只要放点风声出去,自然有人会主动来找你了!”
我的这番话,实在是无可反驳的,那些陶启泉口中的“饿狗”,既然见肉就咬,见骨就争,有了那么大的一块肥肉,只怕连掩掩遮遮的行动都不再造作,飞扑上前,张口就咬了,哪里还用自己去找人送钱!
说了这番话之后,我等着陶启泉的反应。
陶启泉只是定定地望着我,我立即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对我的讥嘲,接着,他摇头:“你还是一点都不懂!”
我不服气:“我哪一点说错了?”
陶启泉道:“你每一点都说错了!”
我反倒笑了起来:“请逐点指教。”
他居然毫不客气:“好!第一,二十亿,或更多,对这个我要找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的胃口,大到你难以想像的程度,别说是国家的一级领导人,就算是一群是毛,只要手中有权,也就无不狮子大开口。第二点,别说他不会来找我,就算我找到了他,也要好话说尽,他还要诸多推搪,你给他钱,还几乎要跪在地上,求他笑纳,这规律,和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行事规律,大不相同。第三点,整件事,如果无限期搁置,对他本人,或是他所代表的集团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反倒可以得到‘坚持原则,不损害国家利益’的美誉。第四──”
我不等他再说下去,就高举双手:“够了,我服了!”
我真的服了,他所说的这种情形,并非难以理解,尤其,我相信陶启泉有不少亲身经历,所以经他咬牙切齿说来,也格外传神。
我又道:“不过,平心而论,这群人渣的胃口,也是给你们这些商人弄大的。”
陶启泉苦笑:“可不是吗,开始的时候,为了行事方便,送些小礼,烟酒什么的,已经令他们喜出望外了,接着,要彩电冰箱,再下来,要到国外游玩观光,然后,就想到了把子女弄到外国去,他们并不笨,很快就发现,既然你非我不行,为什么不‘合作’做生意,名正言顺,占上一份,总比在你手中打发出来好得多了,于是,能和权位拉得上关系的,纷纷跳出来,可以创造资本主义社会之中,绝不可能出现的奇迹──一个一无所有的,在几天之内,可以变成拥资亿万的大集团主持人。到了这个时候,胃口已经通了天,再也压制不住了!”
我冷冷地道:“这就像教小孩子玩火一样,等小孩子玩出味道来了,就后悔莫及了!”
陶启泉道:“我可没有时间后悔,我非要尽快地把这个油田计划付诸实行,不然……不然……”
他说到这里,面肉抽搐,神情紧张之至。
我不禁大吃一惊:“不然会怎样?”
陶启泉已不知是第几次长叹了:“要是被别人抢先一步,我就会有极大的损失!”
我大是骇然:“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