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堂和蓝丝那里,怎么交代?”
温宝裕呆了一呆,只生感叹:“唉!一个人要是能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有多好。”
没有人去理会他的“无病呻吟”,黄堂道:“有,不过他要是能把你带走,这双程生命,也未免太简单了!”
白素已在不断向那巨人做手语,那巨人也有作答,过了好一会,白素才道:“他说不上来,不过他答应了,你可以试一试,他不知道会有甚么结果。”
温宝裕跳了起来:“妙极!”
良辰美景道:“不行,你牵挂太多,还是由我们随他去来得好些。”
堂苦笑:“这人要是真在这里不见了,我只怕要糟糕透顶,不如由我跟他去算了!”
我“哼”了一声:“不见就不见了,会糟糕成怎样?”
堂焦躁起来:“你别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糟糕到怎样,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事情一定发生在我的身上,不是在你的身上!”
堂这话,更令我反感,要不是白素连使眼色,我还要向他口出恶言。
我没有再说甚么,黄堂重又回到一角去生闷气。白素代温宝裕再向那巨人转达了温宝裕要和他“连在一起”的意愿,那巨人现出了怪异莫名的神色来,望定了温宝裕。
温宝裕的神情,十分紧张,频频问道:“他怎么说?他怎么说?”
白素缓缓摇头:“他说,不中用——有一次,在桐柏山,中国河南省的,他不小心着了一帮土匪的道儿。那帮土匪曾吃过他的亏,用下三滥的方法捉住了他,在他双手双足上,都套上了铁环,绑在一根铁柱上,商量着要剖心报仇——”
白素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忽然加了一句:“其中有一个细节,我想不通——且不去说它。那帮土匪,磨利了刀,齐集了人,他也自知在劫难逃了。却不料土匪还未曾下手,时间已过午夜,他一晃之间,人已在一座大庙之中,出了庙一看,景物全非,已到了中国的南方,不是福建,就是广东了!”
大家听得目定口呆,白素又道:“所以,你就算动手术和他连在一起,到时,也自然分开,而他在时空的变异之中,不知道会到哪里去。”
温宝裕叫道:“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帮土匪——”
白素道:“那帮土匪如何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再也不会与之相遇了。”
我道:“你想不通的细节是甚么?”
白素道:“我在想,恰时间过了午夜。若是在午夜之前,土匪就下了手,他是死是生?”
这个间题一出,无人能够回答。
照说,那当然是死!
可是,他若是死了,他的回程生命,如何继续?
是,他的回程生命,就此结束了?
我道:“他自己怎么说?”
白素道:“和我们一样,他——不——知——道!”
温宝裕道:“好极,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他连在一起,他是不是同意?”
白素居然笑了一下:“他对你很有好感,说你给他的食物,美味之至。他可以让你骑在他的肩头之上,他还表示,若是真能把你带走,有你作伴,那是大大值得高兴之事。”
温宝裕闻言,不禁伸了伸舌头,良辰美景笑得打跌:“好啊,小宝成了巨人的玩具了!”
温宝裕居然大无畏:“别吓我,我不怕,能回去,自然也有办法能回来!”
我隐隐觉得这事有点不妥,但由于整件事都不着边际,想担心也无从担心起,也就想过就算。
当下,我、温宝裕和良辰美景,又通过了白素,向那巨人问了不少问题。可是也都不得要领。
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黑了下来,温宝裕又去准备了一顿丰盛无比的食物。我们都没有甚么胃口,那巨人又据案大嚼,乐不可支。
在这期间,白素曾抽空用电话,联络了一些熟人,问他们是不是会搭飞机。
朱槿也差不多每隔一小时,就打一个电话来。朱槿最后一个电话,是在晚上十时前打来的,她道:“事情真巧,我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人要在近期搭飞机,只有大亨要到瑞典去,五分钟之后出发去机场,飞机在十时十分自本市起飞。我劝他取消行程,他不肯听。”
我立即道:“他不听,你要强制执行!我们有确切的证据,确实会有空难,虽然未必是他所乘搭的那一班,怛何必冒险?”
我的话才一说完,就听到大亨雄浑的笑声传来:“老卫,生死有命,你怎么也如此执着了?”
我大喝道:“少扮潇洒,你比谁都怕死!叫你碰上了我命你取消此行,这就是你的命!朱槿,别和他说废话,下手!”
我想,朱槿出手,必然在我发令之先,也是同时发生的。
电话之中,只听得大亨发出了一下闷哼,接着,便是一下重物坠地之声。
我笑道:“下手太重了些吧?”
朱槿回答:“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