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立刻把他带进了书房,过了好久才又亲自送他出来。”
白素问了一句:“过了多久?”
主管却答不上来,犹豫了片刻,才道:“总之很久,我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从早上到天黑……元帅经常长时间在书房不出来,我们都习惯了。”
听得主管那样说,我立刻想到,元首也有独处书房的习惯,看来并非偶然,这个书房一定大有古怪之处。
说话之间,主管已经进了书房,他在书房里东张西望,样子十分好奇。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作为别馆的主管,难道他竟然没有进入过这个书房?
不等我发问,主管已经回答了我的疑问,他喃喃自语:“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进入书房了!”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问我和白素:“元首是不是有了意不再掌权?”
我更是奇怪:“你从哪一点得到这个推论?”
主管很是感叹:“元首和以前的主人元帅一样,对书房紧张之极,绝不容许人进,甚至于自己打扫。就算总司令他们进书房,也心然由他亲自开门,而且次数也极少。现在连我都可以进入书房,但我想多半是换了主人,不知道新人会不会像以前两位主人那样,把书房当作禁地。”
主管已经很老,老人家说话未免有点罗嗦,可是这时候主管的话却使我想到了相当重要的一点,我脱口道:“如果新主人不是通过发达传说而来的,他就不会把书房当作禁地。”
主管当然听不懂我的话,他疑惑地望着我,我不会理会他,向白素望去。白素向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我从主管的话中得到的灵感是:“元首和元帅之所以对书房如些紧张,把它当作禁地,就是因为他们的地位是来自那个传说之故。
根据这一点,进一步推论,就可以假设这个书房和传说有密切的关系。
而且还有别的证明可以支持这个假设——元首在书房不见,温宝裕在书房不见,以及假定侍卫长是在书房之中看到了可怕的情景才自杀等等。
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在“附近”找失踪的人,就在这书房中寻找就可以了——至少失踪者的线索,必然是在这个古怪的书房之中。
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主管忽然惊呼,原来他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外面花园有许多降头师在。普通人见到降头师都会产生恐惧感,何况外面有那么多降头师在。
所以他连连后退,退出了书房。我趁机走过去把门关上,对他道:“再有事请教时,会再打扰。”关上门,我背靠门站着:“立刻开始!我们已经浪费了五天五夜!”
白素的神情迷惘:“不能说是浪费了时间——我一直在搜寻线索,只不过没有发现。我知道应该可以发现什么的,可是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相信白素所说的话,可是既然坚信在这里应该可以发现什么,而结果并无发现,那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搜寻并不彻底。
我扬了扬眉,还没有说话,白素就叹了一口气:“好,我们就从头再来一次。”
在那一剎间,我几乎想放弃,因为白素既然说好已经搜寻过,那就实在没有多少可能有新的发现。
白素不像我那样容易放弃,她立刻行动,开始用锐利的目光巡视。我思绪紊乱,甚至于不能决定该从哪里开始。
我毫无目的地在书房到处走动,东翻翻,西摸摸,想有所发现,不过用这样的态度,当然不可能真的找到什么。
这时候,白素在留意墙上挂的一些书和放大的照片。我也跟着她去看。
我站在白素的身后,白素抬着头,在看一幅放得很大的照片。那照片约有一公民宽,八十公分高,用很精致的镜框镶着。镜框很粗,是直径约十公分的半圆柱形。
书房的墙上,挂着许多照片和油画。我已经在书房中五天五夜了,却从来也没有去注意那些书和照片,因为我们要找两个失踪的人,我不认为那些画和照片能够提供什么线索。
这时候我看到白素在留意那照片,我也就用心看,一看之下,立刻发现这幅照片很是古怪。
首先竟然不知道照片拍的是什么!
我这所以第一个印象认为那是照片,是因为它的表面上有层闪光,像是经过了拋光手续的照片之故。
可是这时候仔细看去,又觉得那不像是照片,而像是精美的印刷品——有一种印刷品有强烈的闪光效果,甚至于看的角度不同,就可以产生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画面。
这一幅东西(无以名之,只好称之为东西)就和这种闪光印刷品类似,不过闪光的效果极好。我站着不动,视线也没有变换角度,可是着久了,还是觉得画面变幻不定。
我一发觉这一点,就发出了一下低呼声——我在这之前,当然也曾经看到过那幅东西,可是视线停留在上面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之一秒,所以看不出什么来。
此时才觉得大不寻常。
我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