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回总坛时,带走了两干斤金块,可是,他的尸体却在百里开外叫人发现,随行的金块不见,随行的三十人,无一幸免,全部死在刀下。”)(我和白素面面相觑,我道:“那样说来,张拾来成功了?老龙头被杀,对外宣称暴死,张堂主在几年之后,带了大量黄金离开,又在半途被杀,那是遇到了不卖哥老会帐的土匪?”)
(白老大道:“当时我问过:‘会有这样的事?在这一带,谁敢向哥老会的龙头下手?’得到的回答,是所有听了这个问题的人,都现出十分神秘和不想回答的神情。我知道其中必有隐秘,我的身分只是贵宾,自然不能再问下去。现在看来,大有可能,杀了张堂主,抢走了金子的,就是──”)(白老大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我和白素同时道:“张拾来。”)
(白老大道:“大有可能,来,看下去再说。”)
(每当我们觉得有必要讨论一下的时候,就停止了机械的运作,以免一面讲话,一面分了心,不能细心观看。)
青年人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什么时候下手?”
中年人吞了一口口水,喉核在他细长的脖子上,上下移动,看来如同一个邪灵正要夺口而出:“明天一早,他会出发去勘看我们争到的江段,半路上,随时可以下手──”他略顿了一顿:
“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剩下的只是我和你。”
青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中年人长长吁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银花儿怎么样?你也真会拣。说来也真奇怪,她就像是乌木一样,越擦越亮,到这里几年了,越来越好看,一点也没有残老,这下叫你拣了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哩。”
青年人的神情有点心不在焉,眉心之间有着淡淡的忧郁。
银花儿自然就是那个妓女的名字了,青年在她那里,并没有能使自己的缺陷得到满足,这可能就是他神情忧郁的原因。
中年人又凑近去,在青年人的耳际,低声讲了几句话,却听不真切。
接着,青年人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