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我们有可能揭穿一项大阴谋这阴谋,或者可以使人类历史改写,卫,别瞧不起情报工作,情报工作做得好,可以防止惨剧的发生。”
小纳的话当然有道理,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一头栽进了情报工作,就六亲不认的态度,所以我的话仍然不免带点嘲讽的意昧:“是啊,如果美国方面早知道日军会偷袭珍珠港,如今冤沉海底的一千六百多名阿利桑那号官兵,也不会丧生了。”
小纳却一本正经地道:“当然,许多惨剧,都可以防止,情报,是事前的信息预知会发生什么事,除非那是人力所无法挽回的,不然一定可以防止灾祸发生,替人类带来幸福。”
我只好一面喝酒一面道:“真伟大。”
小纳居然当仁不让:“由于工作的性质如此重要,所以有时,手段超出一般道德标准的范围之外绝对不能非议。”
听他讲得这样极端,无法和他进行辩论,我也很本不想和他再争下去,只是道祝你到了土耳其会有进一步的发现,可以挽救人类不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
小纳有点酒意,他长叹,声:“那只怕做不到,至多,推迟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日子,人类太喜欢玩战争游戏了。”
我纠正他:“不是人类,只是人类中的少数野心分子,才喜欢战争游戏。”
小纳大播其头:“不,是全人类,从小孩子打架,到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纠纷一个村和邻村争夺水源或是林木,国和国之间的界限甚至虚无飘渺的思想意识形态的不同,人类就诉诸武力,人类喜欢玩战争游戏,这是人类的生物本能。”
他陡然之间,简直像是在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说,我又替他斟了一大杯酒,要一个已有了酒意的人免开尊口,最好的方法是再给他喝多一点酒。”
果然,他大口喝酒,没有再发挥下去,我趁机提出要休息,他挥着手,叫我别再理他,只是大着舌头道:“卫,若是我有疑难,我还要来找你。”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自然没有拒绝之理,只是随口答应着,他十分满意,拿起酒杯来,走向一个红发女郎,我只得笑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就回到了房间。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地上有,只相当大的信封,向上的一面,写着,卫斯理先生。我不禁怔了一怔,我到纽约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在离开华盛顿的时候,曾和白素通了个电话,这信是谁送来的?
我先关上门,然后取起信封来,信封没有封口,打开,里面是一张普通的问候卡,这种问候卡,在美国到处有售,问候卡上,并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送卡人的名字,竟然是一张无头卡。
我闻哼一声,性格使然,我喜欢明来明去,最不喜欢这种藏头缩尾的行为,所以,我顺手准备将那张问候卡抛进废纸篓去,但就在这时,我看到,问候卡上的图画,看来是取自童话故事”小红帽”的
戴小红帽的女孩子去探望她的祖母,狼扮成了她的祖母躺在床上准备把小女孩吃掉,小女孩凭自己的机智,战胜了恶狼。
小纳的话不错,即使在童话故事之中,也充满了你死我活的战争游戏。
那是十分普遍的一个童话故事,本来也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画上有小女孩,有狼,还有一个老妇人,当然是小女孩的祖母。
令我陡然一怔的是,画上的那个干瘦的老妇人像谁,至多只觉得她面熟而已可是就在昨天,一群情报人员,才向我提起过传奇性极浓的俄国特务,盖雷夫人所以这时,我一看到问候卡上的老妇人,立时就打了一个颤,像极了,这老妇人像极了盖雷夫人。
我着亮了大灯,再仔细一看,就可以肯定,相似,绝不是偶然,而根本那是一个极出色的人像画家,根据盖雷夫人的样子画下来的。
而且,我也进一步肯定,这张问候卡,根本不必署名,因为它本来就只是盖雷夫人的专用品,因为在卡上印着的字句是:“狼能扮成老祖母,老祖母也可能扮成狼,小心,老祖母向你问候,多半会给你带来极大的麻烦,但如果你有小红帽的机会,那也可以使你有一次惊险难忘的经历。”
我看了之后,咕哝地骂了一句,心想,这倒好,才和一个美国特务在酒吧大谈人类劣根性,又接到了俄国特务的问候卡,那我算是什么,是国际特务争取的对象。
当然我不会因此觉得飘飘然,我的宗旨不会改的,不论是哪方面的特务,我都敬鬼神而远之,如果他们真要缠上身来,我忽然有了一个顽皮的主意,不妨把一个传奇人物介绍给他们,这个传奇人物我有一面之缘,他是外号亚洲之鹰的罗开。
这位罗开先生的花样,可能比我还要多,不久之前,就曾听说他曾和苏联的一个女特务,当然不会是盖雷夫人那样的老妇人,一起驾驶太空船,到太空去寻找失了踪的人造卫星。
让各地特务去和他打打交道,应该是很有趣的事,只可惜这位先生独来独往他的外号是”鹰”,行踪飘忽,全然无法与之联络。
想法归想法,眼前的事实,也不能不顾,我必须郑重考虑,盖雷夫人这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