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利用价值?
沿着这一推论,我想到他们或许是想从小郭口中知道我们究竟知道了他们一些什么,而小郭始终没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这情形与我在任何情况下不会很快处置冒牌者道理是一样的,哪怕冒牌者不是落在我的手上而是另外某个手段残忍的人,在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线索之前,定不会让这唯一的线索断掉。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说明我正面接触假冒佩德罗敲山震虎的计划是走对了,也说明我对假佩德罗说出的那番话是切中要害的,正是这一非常行动救了小郭一命。
认清这一点时,我于是想到,这一步其实我早就应该走。而不是在接下这件事后设法去证实小郭的做法对错与否,这可以说是我在这件事上所犯的一大最大的错误,正是这个错误使得小郭目前仍然身陷囫囵。
证明以前的路是走错了,那么,下一步我该如何走,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必须用许多时间对所做的每一件事进行一次反思。
当我开始这一反思时,我很快发现了我所犯的另一个错误。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
在当时,我见冒牌者说出小郭还仍然活着的话,却不肯说出有关佩德罗的任何情况,知道他心中还存有某种侥幸,便决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我对他说:“有一天多时间,我没有再来找你,我是希望你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地想一下你自己的处境,我不知你想过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分析一下,听了我的分析以后,我相信你一定会知道,你的处境是大大的不妙。”
相信他一定是想过自己的处境了,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都会想这个问题,我自己的经历之中,有许多次濒临绝境,那时,我想得最多的当然就是我的生命还有多少时日的问题,我当然不甘心就此死去,同时我又知道我能侥幸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在那种处境之中,其痛苦程度,确然是无以名状。我在此时特别提出这一点,也正是为了让他更进一步认清自己的处境。
果然,他的表情再度显出极端状,他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却又不太愿意承认现实,或者说他心中还存有某种幻想。
我道:“你还幻想你的主人会来救你,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想?你是一个复制人,要制造出像你这样的复制人,对于你的主人来说,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之所以复制了你而没有复制别的人,原因在哪里?那是因为你对他有着特别的价值。如果你假冒小郭成功的话,就可以知道,我和迪玛王妃以及小纳、盖雷夫人等到底掌握了你们多少情况。因此,复制你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会不惜一切来进行。然而,现在的情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你的身份在一出场就被我们识破了,对于你的主人来说,你的存在不再有任何价值,甚至只会给他带来威胁。你想过没有,在这种情形下,他会怎么做?如果将他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一停,看他的反应,他的反应果然是极端强烈,似乎瞬间有许多看不见的毒针插进了他的身体一般,痛苦莫名,身体扭动着,嘴里发出一种极其痛楚的呻吟。
我拿过他面前的酒杯,将两只杯子酌满,将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
他一把抓过酒杯,一口便喝干了杯中的酒。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他仍然是一饮而尽。
酒精似乎在他身体内起了一定的作用,人也显得镇定了许多。
我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极端危险,这种危险并非来自于我或者王妃,而是来自于你的同党,你的主人。我和王妃都认为,哪怕你只是复制人,但你仍然是人,是人就应该有生存的权利,虽然你曾经参与犯罪,但到目前为止,你还罪不致诛。可你的主人会这么想吗?他会将你也当成人吗?他如果认为你们有生存权利的话,他为什么在佩德罗的假冒身份暴露以后便痛下杀手?你相信你的结局又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听我如此说,他绝望地喊了一声:“救我——”
从这一声呼喊之中,我知道他的精神防线已经彻底崩溃,我趁热打铁:“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除了你自己以外,并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或许我可以通过王妃的权力,给你弄到必要的身体证明,使得你由实验室产品的身份变成自然人的身份,但是,你能获得这种身份多久?你的主人会让你快乐逍遥地生活在这个世上吗?我甚至可以肯定,你在获得这种身份之后,活在世上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内,哪怕你躲得再隐蔽,你的主人也一定有办法找到并杀死你。”
“我,我该怎么办?”他这样喊时,几乎已经是一种接近死亡呼叫。
我知道我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所以心中暗喜。“当然是与我们配合,彻底揭露这个大阴谋,并将其消灭。”
他听了这话,比我没有说出这一点之前更显得绝望:“这,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此时,我已经相信,如果能彻底消灭阴谋制造者的话,他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