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附近并没有居民,最近的居民也有差不多二十英里。
据那些居民向警方提供,就在一天夜晚约十二点左右,他们突然看到一个发光的物体向山中飞去,接着,便在山中发出一声巨响。爱尔兰的乡民并不是太少见识,他们所知道的科学知识与其他国家的乡民比起来,可以说是够多了。当时,他们以为是有陨石落下来,于是打电话向天文台询问,也有人打电话报警。
天文台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而警方则非常重视,以为是有什么不明真相的飞行物在那里坠毁,而当地的警局又没有相应的搜索能力,便层层上报,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警方才调来两架直升机进行搜索。同时,派出了另一帮人员带着先进的仪器设备进行地面搜索。也许是一辆汽车的目标太小的缘故,这种搜索工作一共进行了五天,才将那辆车找到。
找到那辆车后,这件事立即惊动了许多部门。
这里需要多介绍几句的是,他们找到那堆残骸的时候,并不能确定那是一辆汽车,只能判定是一种机械装置,因为那辆车的损坏情况实在是太彻底,几乎所有的零件全都在高温下变形,有相当一部分已经融化,根本不可能从残骸中找到原来的形状。
在这样的情形下,当地的一些机构真有一咱如临大敌之感,他们误以为这是某国派出的一种最新型的侦察飞机。
于是,这些残骸在极其秘密的情形下被悄悄地运进了一个研究机构,此事也被当作最高机密。
几天之后,有关研究人员在对一块残骸进行光谱分析时,发现这块残骸上曾经有过压缩痕迹,对这些压缩部分进行分析后,他们认为这很像一块车牌。他们认为像一块车牌,而不能肯定就是一块车牌的原因是因为经过还原处理之后,那块残片上共有三个字,其中前面一个是字母,后来两个则是数字。这种排列方式正是车牌的排列方式,但是,当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车牌仅仅只有三个字母或数字组成。正因为如此,这是一块车牌的设想便被推翻了。
再过了许多天之后,研究工作取得了新的进展,他们发现那竟是一辆车的残骸,但这样的结果,却又无法让研究人员接受,因为车是无法飞的,根本不可能自己到达那样的山中,更不可能自己跑到了海拔三千米的山上去。
直到一个多月后,别克警长接受我的建议发出的一份协查通报才引起了这个研究机构的注意,这份协查通报上有那辆鬼车的车牌。这时,那些研究人员才知道那是一辆八十多年前的车,车牌也同样是八十多年前的。
当然,他们在接到这样的一份报告之后,仍然不肯相信那会是一辆车的残骸,尽管他们的研究结果已经这样告诉了他们,但因为无法解释一辆车是怎样到达那座山中这一疑点,所以,他们连自己的研究结果也否定了。
这件事几乎引起了一场外交上的纠纷,别克能够证实那是一辆车的残骸,却根本无法向爱尔兰人解释一辆车为什么会自己飞起来,并且坠毁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一座山中。眼看此事可能引起两国关系的紧张,别克便打电话给白素,又设法将这件事通知了我。
我于是赶去看了那辆车,那辆车已经被彻底地烧毁了,虽然多少有些遗憾,却也不能算是太大的事,我所关心的是,他们找到这辆车的残骸以及对其进行研究的时候,是否发现有人的残留物。
如果他们作出肯定回答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戈壁沙漠被烧死在那辆车中了,非常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对此作了否定回答。那也就是说,这辆车在坠毁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是空的。
至于两国之间的纠纷,我找了一次国际刑警组织,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解释。
他们当然也不肯相信一辆汽车会飞这样怪异的事,我只好对他们说:“是啊,我也一样不相信。但我至少知道,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许多年前,有一个英国卡车司机,在驾驶车辆时睡了一觉,他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一觉睡过了英吉利海峡。这样的事你们相信吗?”
他们信或者不信,都已经与我无关了。我所要做的事是设法寻找戈壁沙漠。
但寻找戈壁沙漠实在可以说是一件毫无头绪的事,霍夫曼兄弟失踪之后,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南美的一处原始森林里,而那辆车却是在爱尔兰出现,那么,戈壁沙漠可能出现在哪里?根本就无从估计,这之中,一点规律都没有。
我所能做的事便是知会国际刑警组织,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出现了这样的两个人,便立即以最快的速度与我联络,并希望国际刑警组织尽可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第一外发现这两个人者,将会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奖金。
在办完这件事之后,我便回到了家里,希望国际刑警组织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二十多天很快过去了,各地也的确是报来了许多线索,但当我与那些被认为是戈壁沙漠的人通过电话之后,马上便知道对方并非我要找的人。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书房中那部极少有人知道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我迫切地想得到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