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都是姐姐嫂妓子关心之语,徐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三姐,四嫂,我难得回来一趟,今晚摆上酒席,弄个家宴吧
“应该应该,我家兄弟立得如此大功,着实该庆贺一番。哎,都请谁?。徐秀萍喜欢热闹,一听耍举行家宴,眼睛都亮了。弟弟这般争气,是该大宴亲朋。炫耀炫耀。
果然,徐卫略一思索,说道:“三叔、三婶、五哥、五嫂、大哥说到此处,见姐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补上一句“自然还有姐夫和他老娘,我那外甥也要带来。”徐秀萍徐王氏两个欢天喜地,当即便去准备,更遣下人去恭请长辈亲朋,自不用多言。
徐卫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扒了身上衣袍,检视伤口。从杞县回来,车马颠簸,免不了扯动创口,有些地方开始渗血。有时候想想,这当兵跟当老千至少有一样是相同的,总免不了流血。自己穿越到宋代也一年多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人家同样玩月。管他搞政治搞商业,甚至搞农业、医药业、饮食业。吼刊止都大把的时间展。我倒好,一过来就遇上金军南佼。本来当初还想着靠老本行吃饭。开个赌场。黑白两道通吃,作一方豪强,也算痛快。就是他娘的女真人,逼的老子拿刀吃饭。
唉,等眼前这段忙完,也该歇歇。喘口气儿了。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人来。不用说,自然是张九月。上次,她从东京跑到陈留。给自己送来了身上这件袍子。当时自己就觉得她肯定有什么心事,只是军务缠身,不便细问。等忙完这段,请长辈出面,去跟何太尉说说,想必也没什么难处。拼死拼活的,也该有个家了。总不能永远让嫂子和姐姐当成孩童一般照顾吧?
想着想着。因为过于劳累,竟躺在床上睡着了。待那怪大妈来唤时,天已黑尽。听得外头人声嘈杂,说是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爹和四哥回来没有?”徐卫揉揉痛的眼睛,随口问道。
“早回了,且在客堂上陪着呢,枢密相公还没到。”怪大妈回答道。
徐卫应了一声。略整衣冠,随即步出房间。还没到客堂,就听到大哥徐原那炸雷一般的嗓门。走进去一瞧,只见老爷子、大哥、四哥、五哥、姐夫都在。女眷自然由嫂子和姐姐作陪,去别处说话了。
他刚一出现,徐原拍着椅子扶手起身大笑道:“我们家千里驹来了!”
徐卫亦笑。先上前拜了父亲。老爷子很高兴,他本难得夸人,但儿子这次的确干得漂亮,由于点头道:“不错,给你爹挣脸了。”
再拜大哥。徐原更高兴。他兵败滑州,又怒又愧,本来正为东京战局深感担忧。可谁曾想,老九一把火,把金贼粮草烧个精光,一战扭转局势。让他大呼痛快!此时九弟来拜,他一掌下去。重重拍在弟弟肩膀上,大声道:“出息了!”
徐卫现在这身体拍的么?那身上十余处创口,虽都是皮肉伤,可也经不住勇将徐原这么一拍,差点没一巴掌给拍翻了。徐胜可是全程参与此事,知道弟弟身上有伤,慌得一把扶住,沉声道:“九弟!”
徐原到底是久经战阵之人,一见这模样,失声道:“怎么?九弟你”
徐卫急使眼色制止,对方会意,不再说话。见礼完毕,徐卫年纪最少,排行最末,自然坐于下。话还没起头呢,就听得外头喊“枢密相公到了。”
虽然于公来说。徐绍是这客堂里所有人的上级。但这是家宴,自然论辈份。所以,子侄辈都起身了,徐彰却大马金刀地坐着。片刻之后,一身便装的徐绍满脸喜气步入客堂,径直上得前来,先对徐彰一拜:“兄长。”
“嗯,坐。”徐彰话不多,但语气表情明显较从前缓和许多。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怨恨总还是敌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且徐绍有意屈尊和好。两兄弟也就渐渐冰释前嫌了。
徐绍很客气,还先谢过,方才落坐。屁股一沾椅子,一众子侄群起来拜。乐得枢密相公大手一挥。冲二哥说道:“今晚,我们家定要不醉无归!”
“那敢情好!有些年没和三叔喝酒了吧?不知叔父酒量见长没有?”徐原笑道。
徐绍冷哼一声:“就你?大哥在的时候也喝不过我,凭你小子?还嫩了点。”
有道是人逢喜事情神爽,一向严肃的徐彰此时插口道:“你少吹嘘。大哥当初荣升,大宴同僚。让我俩去挡酒。你敬七桌,倒地不起。我敬了十一桌,还把你背回营去。”
徐原等兄弟尽皆大笑!徐绍却若有感触,其实自小二哥就照顾自己,当初上本参他,实是无,奈。以他的脾气,早晚将三衙同僚得罪个遍。当京官不像地方上。那随时都得小心翼翼,尤其作为武臣,更得女履薄冰。有鉴于此,还不如帛些致仕回乡养老。只是这一节,二哥是无论如何不能明白的。骨肉兄弟,却成见日深,甚至到了形同陌路的田地。若不是老九进京,这段恩怨还真难化解。
又兴高采烈地闲话家常,追忆往昔一阵,酒席已经备好。一家人尽数入席,女眷上不得厅堂,自开小灶。徐彰徐绍两个,见子侄们都大了,出息了,作为长辈